是頗為安慰。
秦浩並沒有將雨仙的事情告知他們正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倒不如讓他獨自應付。
接下來的時間,秦浩便呆在秦家演武場中,指導諸位堂兄弟的武技。
這一年半間,他們的進度雖無法同秦浩比擬,卻也是突飛猛進,不少人達到靈玄三四重的境界。
而秦浩離去前在武技閣中留下的搭配武技,更是讓秦家子弟在交戰之時的動作變得異常老到而精準。
這過程中,秦家三長老也曾親自出手,想要試探秦浩的修為,但不出十招,便被秦浩輕易制服。
秦浩猶記得,老者離去時,面上複雜的神色。
事實上,若不是他有意留手,三長老真玄二重的修為連他一招都未必撐得住。
如此過了十數日,在秦浩的指點下,秦家子弟的境界雖沒有太大的提升,但武技中的缺漏之處都讓他彌補回來,施展銜接時愈發嫻熟……
秦浩還在武技閣中留下了一些新的平階武技,至於極階武技,倒是沒有,太過猛進,反倒適得其反,若能將平階巔峰武技發揮至極限,就足夠將其他家族的同齡人遠遠甩到身後。
這一夜,秦浩自武技閣中走出,目光不自覺地瞥到一側的雕像,不禁頓住了腳步。
那尊雕像是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在月輝的披灑下,帶著清冷的光芒。雕像上的男子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彷彿能夠滲透人人的內心。
秦逸!他的祖父!
這麼多年來秦家能夠堅持下來的精神信仰。
秦浩站到雕像之前,一時間有些愣怔出神。
自他練武開始時,始終銘記著祖父留下的告誡。
回想起這些年來,不論面對什麼誘惑,或是絕境,一直都能堅守武心,與這從小留下的信念不無關係。
何為武,為何修武,這些意念,此刻想來,竟是異常的貼切而具體。
“浩兒。”秦峰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側,同他並肩而立。
“爹。”秦浩轉頭,恭敬喊了一聲。
秦峰點頭,目光望著他父親的雕像,讚許道:”這些日子,你做的很好。是不是打算快要回風魄宗了?”
秦浩輕聲應是。
這些日子來,他都在做著準備。他相信秦家的子弟即便是沒有他,也不會折損秦家的名聲。而他做的這些,便是為了讓秦家子弟有撐起家族的能力。
當這些事情完結之後,便是他離去的日子。
“什麼時候走?”秦峰有些不捨得說道。
秦浩估摸著道:“三天吧!”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秦峰感慨出聲。
回想幾年前那個不知進取、頹廢墮落的秦浩,與今日面前這名連他都看之不透的少年相比,秦峰腦海中便是一陣恍然。
秦浩露出一個笑容。”值得。”他只回了這麼兩個字。
秦峰一愣,旋即面上流露老懷安慰的笑意。
雖然他如今已看不透秦浩,但他知道,秦浩身上有些東西並沒有變。
“怎麼,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做的?”
秦浩耳畔聽著秦峰的問話,眼前看著那尊石雕,忽然笑道:“有,爹,你記不記得祖父曾做過的事情?”
秦峰微微一愣,而後不可思議地望向秦浩:“你不會是打算……”
“我也想試試。”秦浩面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這些年來,他們也囂張得夠久了……”
自秦浩歸來,在天南坊旁的廣場將騷亂平息後,不少家族都是心有慼慼然,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天朗城保持了十幾日少有的平靜安寧。
不少家族,彷彿都威了縮頭烏龜一般,龜縮著,上到家主、下到家族旁系子弟都極少露面。
城內的居民都在議論。他們自然知道這種變故的原因,就是出自於那個歸來的秦家少爺。
誰曾想到,一個一年半前還不過是靈玄的小武者,到如今已成長為能讓備大家主心存忌憚的強橫人物?
一個不過十七歲的真玄境武者,這個訊息,足夠讓人驚愕不已了。
相比之下,那林宇當年的成就,竟是不值一提。
在許多人看來,這些家族都得乖乖地縮在家中,直到秦家那位少爺離去,回到風魄宗去,才可能浮現。
按這樣想來,城內還有不少平靜的日子要過。
他們的想法並未成真,因為在秦浩回來的第二十日,他做了一件讓整個天朗都陷入沸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