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國的人誰也不能隨意欺侮,今天你受了委屈,我們作為帝國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坐而不視,但是你也要知道,與宗門將關係處好,同樣也是帝國的意志。”
張默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見,但是卻沒有想到不受待見到這種地步,剛剛還說氣勢洶洶的帝國來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與百花宗開展的架勢,可此時竟然徹底軟化下來,只要長耳朵的就能聽明白,這是要和稀泥、息事寧人了。
帝國的人出了面,百花樓的人自然也不能在裡面待著不出來,聽到他們這麼說,急忙上前道:“此言極是,我們和張默之間也不過是些誤會,之前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因為百花樓的侍者出言不遜,張默因此而動手,雖然張默出手比較魯莽,但事出有因,其錯在百花樓,我沒有查明事實便貿然出手,自然是對帝國威嚴有所損害,不過此事和百花宗無關,我個人願意就此事向張默賠禮道歉,並且奉上賠禮,還請笑納,揭過此節!”
這人上來,連名號也沒有報,直接就將事情大包大攬的放到自己身上,隨後一招手,房間中飛來一物,他拿在手中對張默說道:“我們此地所售最珍貴者,就是百花露的釀造方法,現在將釀造方法以及兩生花宋於張縣令,希望張縣令能不計前嫌,原諒我的冒失。”
從張默將身份亮明到現在,事情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先是官員身後的吏員發出了表態性發言,隨後百花樓的人就打蛇隨棍上,將事情給徹底定了性,並且以一種惠而不費的做派,將事情做了個了結。
百花露的釀造方法,本身就是出售所用,就算是不在這裡買,用心在外尋找也不會找不到,算是最沒有成本的東西,而兩生花這種東西,是釀造百花露必不可少的材料,出售的價錢也不低,聽起來好像是挺有誠意的賠禮,但是這本身就是百花宗弟子修煉的附帶品,製造成本也非常的低,別看現在給張默不少,可是成本不過是百花宗的弟子,在特殊的地方修煉一次所得罷了。
就這種沒有誠意的道歉,在張默還沒有表示的時候,那些剛剛進來的帝國政務系統的人就立刻上前說道:“既然事情是個誤會,解開了也就好了,姚管事如此行事,化解了百花宗與帝國的誤會,一定會得到百花宗的認可,也讓我們看到了百花宗的誠意。”
領頭的官員看著站在前面的張默,有些不快的說道:“不過是些誤會,竟然弄出如此之大的陣仗,帝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以後行事且不可如此魯莽,做事要三思而行才可以!”
當眾對張默如此訓斥,這可是極給百花宗面子的事情,張默手裡面拿著百花露的釀造方法,心裡面實在是已經無力吐槽了,他已經看到那個姚管事對帝國這些人發出邀請,知道他們肯定還有後面的交易,帝國的臉面還是要的,只不過這種臉面,和他一個徵北郡的預備吏員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連他的臉面都可以不顧及了!
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張默誰都沒有搭理,連話都沒有說,舉步就向外走去,順手將旁邊放著的、盛放兩生花的儲物袋直接帶走,這種做派可以說非常掉價,當頭的帝國官員看到張默沒有搭理他就已經有些來氣,現在看到他如此不顧臉面的拿東西,就更來火,直接上前一步呵斥道:“張默,你怎麼能如此行事,哪裡還有一點帝國吏員的樣子,簡直是不成體統!”
“你還跟我講什麼體統?!”張默手下沒有停,嘴裡面說道:“進來的時候還在讚揚我說得好,可是一看到我的身份,立刻就換上一副嘴臉,我知道這個徵北郡縣令的身份,不受你們待見,可是也不用表現的如此明顯吧?帝國的臉面還要,不過我的臉面我也要!”
張默這話毫不留情,把隱藏的東西全都挑明,官員往前走的腳步竟然再也邁不出去了,張默的身份固然不受待見,但是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訓斥的,他仗著官員的身份固然可以說幾句,但是張默就挺著脖子不聽,你能講人家怎麼樣?難道就地免職?估計那是對方巴不得的結果,如果他現在敢動手,這個張默一定會賴上來的,只看他這一派無賴的行為,就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官員可沒有一個傻子。
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旁邊的姚管事急忙上前說道:“無妨、無妨,這些東西也不算什麼,既然張縣令看上了,那就拿去好了,也能多釀些百花露。”
張默嘴角一聲冷笑,這些東西當然不算什麼,能這麼明白的說出來,也就是表明了他的態度,算是對張默公然的汙衊了。
轉頭仔細的看了看姚管事,張默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走了,但是那一眼彷彿能刺透靈魂一樣,讓剛剛還有些自得的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