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花,若不是邊上幾名將領竭力呵斥,控制住了局勢,只怕這場爭鬥還不會停息……
朱斌冷著臉問了情況,原來是那些西充新投降計程車兵,飯後劫掠百姓。這本是大西軍的習慣了,酒足飯飽後總要去百姓家中施番暴行,偏偏這次不行,江南軍已經駐紮到城中。
正巧一隊巡邏的江南軍士兵路過,眼見這情景大聲制止,那些降兵哪裡肯聽,反而出言相譏。雙方拉扯推搡之間,終於發生了鬥毆。降兵打不過江南軍,便叫來好友相助,原本一場小規模地鬥毆,卻發展到了百十來人地混戰……
朱斌在馬上也不說話。這次鬥毆事件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卻暴露出了目前自己隊伍中存在地大量問題。一是雖然有大量賊軍投降,征討隊伍急劇擴大,但這些降兵素質參差不齊,甚至降低了江南軍的作戰力。
第二個是賊軍素來靠劫掠為生,即將張獻忠成立了偽“大西國”,但根本就沒有任何明確的政治主張,國是建了,可過的依然是流寇的生活。這些降兵若是依然如此禍害百姓,自己辛苦在蜀地民眾間建立的聲望豈不一下化為烏有……
可要處理這些鬧事計程車兵卻也有些困難,按照江南軍軍規,當場就得全部砍頭。但這些降兵若是被殺了,不明真相地降兵也許就會發生鬧事、逃亡的事情,十幾萬的投降賊軍一旦發難,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朱斌考慮了下,當時命令西充城內新歸降的八萬賊軍,打亂編制,由顧松帶著,返回陝西修整,為防路上萬一,又增派了八千江南軍協助。
至於那犯事的上百名降兵,朱斌也不殺,也不罵,卻把他們分開,編到了江南軍中,那些接受的江南軍將領哪裡肯?紛紛找到武英王訴苦,卻被武英王虎著臉趕了回去……
在西充修整了兩天,才準備向成都進軍,忽報留駐京師的錦衣衛指揮駱養性到了,朱斌聽了心裡一驚,駱養性此時出現,難道是北京出了什麼事情?
那駱養性一進來,便匆匆低聲對朱斌道:“陛下已到西充。”
朱斌大驚失色,愣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後勃然大怒:“胡鬧,胡鬧!簡直是荒唐之極。蜀地大半尚在賊寇之手,陛下萬乘之軀,豈可親臨險地?萬一出了事誰來承擔?黎風、嶽謹元、史可法都是做什麼吃地,怎可如此不明事理!”
“自武英王走後,陛下日日思念,天天都說要親臨前線來看武英王。”駱養性一臉地苦色:“本來黎風和嶽謹元都不答應,誰想到陛下居然兩日水米不進。那,那史可法大人後來也說,陛下親征,當可鼓舞三軍士氣等等,這話說了出來,朝中大臣十個中倒有八個贊成的……”
朱斌苦笑不止,什麼狗屁地御架
。|。|己勢必還要分出大批兵力保護皇帝,反而減少了作戰力量。那史可法忠自然是個大大的忠臣,可終究沒打過仗,又是書生意氣,這可給自己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武英王不要怪罪幾位大人,這都是朕自己要來的。”
隨著一聲稚嫩的聲音。年幼的景平帝出現在了大營之中。朱斌急忙帶著江南軍眾將迎上。山呼萬歲。景平帝朱慈火召說道:“眾位將軍免禮。武英王與江南軍眾將東征西討,勞苦功高,從今特免參拜之禮。”
他雖才只得九歲,可終究生在帝王之家,舉手投足說話之間也非同齡人可比。
看到景平帝身後的史可法,朱斌苦笑著道:“我地史大人,眼下這裡何等兇險之地。若是陛下有甚閃失,就算把我等抄家滅族可也不夠了啊……”
史可法卻不在意地笑道:“王爺請勿煩擾,陛下年紀雖幼,卻膽識非凡,早晚必成英明之主。這次御架親征,特帶來了兩萬精銳御林軍將士,可為王爺輔助!”
“精銳?”一邊何凱冷笑一聲:“那些御林軍地士兵,平常守護著京師。保護下陛下也就算了。真要上了戰場,不被嚇得尿了褲子那就算本事了。”
“大膽!”史可法喝道:“這是陛下親自指揮地,乃是堂堂天子之師。自然有浩然正氣,臨陣之時賊軍無有不望風而逃者,豈是你所想像的等閒之軍!”
江南軍諸將面面相覷,浩然正氣?靠著浩然正氣就能嚇死敵人,那還要他們這些軍人做什麼?靠著浩然正氣就能擊潰賊軍,那京師當初也就不會丟了。
魏重義嘆息了一聲,拿絲絹擦了擦額頭:“史大人,你要不要動怒,大家都是為了陛下著想,戰場實在兇險不過,御林軍……恩,御林軍當然是能打仗的,可咱江南軍自有自己的戰法,將御林軍加了進來,反而打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