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武英王親自出陣了!”
但見城下戰旗漫卷,江南軍將士發出齊聲怒吼,風一般地卷向了混亂中的賊軍。那軍中一將,金色鎧甲,寶刀高舉落下,衝殺在敵陣之中威風凜凜,卻不是武英王朱由斌又是誰!
“臣當年曾聽先帝說過,大明有兩位傑出的青年大臣,朱由斌和吳三桂,吳三桂勇猛善戰,朱由斌善用計謀,但現在看來,這位武英王亦是勇武絕倫,衝鋒陷陣,臣想不會差了吳三桂多少。”那史可法嘆息著說道。
景平帝的幼嫩地臉上卻露出興奮的光彩:“我看吳三桂也比不上武英王勇敢。我真有武英王,什麼都不用怕了。”
他這一高興,卻又忘了說“朕”,可現在大戰激烈,眾人都哪裡會注意到在細節……
西充城下的這一場殺,江南軍先以絕對優勢的強大炮火,給了賊軍巨大的殺傷和心理上的震撼;接著,朱斌身先士卒。六萬江南軍全部投入戰場。十七萬賊軍在山呼海嘯一般的強大攻勢下。風流雲散。三萬餘人被殺死,負傷的不計其數,漫山遍野地敗兵,更是讓江南軍連抓俘虜地慾望都失去了。
“抓到艾能奇了!”
“抓到艾能奇了!”
忽然,歡呼聲在戰場上響起。十幾名士兵,押解著一個負傷地賊軍將領前來,卻正是那艾能奇。這時的他模樣狼狽不堪,哪裡還有了才領命出征時的意氣風發……
被押到朱斌面前的艾能奇拼命掙扎,大叫道:“朱由斌,你用火炮敗我,算得什麼本事?是漢子的咱們真刀真槍的殺上一場!”
朱斌和身邊將士看了一眼,笑道:“用火炮打勝仗便不算數嗎?你十七萬大軍尚且潰敗如此,又還有何話可說?來呀,將賊首艾能奇押到陛下那去!”
西充城門大開。景平帝在御林軍的護送下走了出來。這時御林軍看著江南軍眾將士地目光。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傲慢,完全變成了畏懼和尊敬。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親眼看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戰場,什麼才是真正的殺人……
“武英王克盡功成。朕心裡高興得很。”景平帝的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通紅:“朕要賞,可不知道賞什麼才好,武英王你說呢?”
“些許小勝算得了什麼,等將來抓到了張獻忠陛下再賞不遲。”朱斌微笑著道:“這次唯一值得慶祝的就是抓到了賊寇張獻忠的樣子,偽安南將軍艾能奇,請問陛下該如何處置?”
“就是剛才送來給朕看的吧?”景平帝把臉轉向史可法:“你說呢?”
史可法略一思索,說道:“先帝向來以寬厚待人,那張獻忠曾掘鳳陽皇陵,先帝亦寬恕了他。臣以為,艾能奇既然是張獻忠之子,可當赦免,並封一個將軍號。張獻忠和其部官兵聞了,必然會感激零涕,聞陛下之名而降之……”
那聽到這番話地江南軍將領,都在心中大罵書呆子。好容易抓到個賊軍將領,不但不殺,還要弄個官給他做,那以後乾脆也不要來剿這賊了!
“朕也有同感,不知武英王意下如何?”景平帝微微點頭說道。
朱斌想也未想,即道:“不可,這也正是賊寇屢降屢叛,賊亂久久不能平息地原因。那些反賊,心裡總想著就算再走投無路了,挖了我朱家的祖墳,也一樣能夠得到招撫,心中再無顧忌。權且先投降了朝廷,吃著朝廷的俸祿,用朝廷地銀子養著軍隊,等哪天看到時機成熟了,再行叛亂。陛下,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武英王說得有道理。”景平帝似懂非懂地道,但他卻無限信任朱斌:“武英王,那就把艾能奇殺了吧。”
“是,不但要殺,而且還要在所有軍民面前殺,以正國法。”朱斌正色說道:“將與兵當分開對待,那些賊軍士兵多是被脅裹的百姓,若是投降當善待之。可那些賊兵將領,除非是自己主動來真心歸降,否則,被抓獲了一個都不能輕饒!”
江南軍的大勝讓景平帝大開眼界,興致勃勃的他,一直拉到朱斌問這問那,朱斌索性便將諸事交給了部下去辦理,獨自一人陪著皇帝聊到了夜裡。
眼看到了用膳時間,朱慈火召乾脆讓人把他的御膳端到了朱斌的大營裡,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叔父,我這個皇帝當得一點也不快樂,每天都有那麼多人和我說這說那,我卻一點也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朱斌嘆息了聲,的確,要把江山社稷的擔子,壓在這個幼小的皇帝身上,是有些不太公平:“陛下,我知道你累。我記得先帝在生前說過,願生生世世再不為皇家人。可是。再
也得撐下去。現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