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隨機應變,萬萬不可以一己之血性,而置大局於不顧……”
“萬一戰場上的形勢發生變化,這些都用不上了呢?”
“唯死而已。”
現在,這些當日的部下,都忠實地按照自己的話走著人生的道路。太平城中,黃飆和李天齊浴血死戰,面對生死從容笑之。山海關下。這些明軍地將領們決死一戰,累累的白骨和高高飄揚的大明戰旗見證了他們的忠誠。
可是現在的自己呢?拖著一條長長的豬尾巴。穿著滿清地朝服頂戴,還要充當滿人的使者來面對自己的部下。大淩河城破的那天,自己也曾經想到過以死殉國,可那一刀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落下來。有的時候一念之差便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黃飆拉了拉李天齊,說道:“總鎮。過去的事咱們就不說了。現在大家各為其主,總鎮。不是,你現在是滿人的漢軍正黃旗地總兵了,祖總兵,裡面請!”
當祖大壽在昔日部下們的帶領下,跨進明軍中軍大帳地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著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軍服,腳上蹬著鋥光閃亮的皮靴,一口寶刀懸掛在腰間,正在那聚精會神地觀看著一副掛著的地圖,這人,不是大明義烈忠勇武英王朱由斌卻又是誰?
“督帥,女真和談代表,女真漢軍正黃旗總兵祖大壽到!”
隨著李天齊有意而為之地大嗓門響起,朱斌慢慢地轉過了身子,注視了祖大壽好大一會,他地眼神裡寫滿了複雜,良久,朱斌輕輕發出了一聲嘆息:
“總鎮大人,一路辛苦了,請座!這還是當年那個油腔滑調,甚至有些貪生怕死的年輕人嗎?當年地那個朱斌,做事總不喜歡腳踏實地,總喜歡憑著一些小聰明去達成自己的目的。自己雖說依然非常看好他,當時的自己就算在怎麼能做夢,也想不到面前的這個人,會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下出現在這裡。
見祖大壽坐了下來,朱斌笑了一下,親手為他倒了玩茶:“總鎮,一別已經這麼多年了。我有的時候時常在想,若不是總鎮大人,朱斌這時候早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所以總鎮大人對朱斌的提拔,我永遠不會忘記的,這份恩情朱斌記在心裡了!”
說完他忽然面色一沉:“但記恩歸記恩,誰要阻擋我大明進入盛京的步伐,不管這人是誰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總鎮,我知道你此次前來是代韃子皇帝來和談的,那這絕對沒有什麼和談的餘地。若你想要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朱斌可以答應。。。。。。”
朱斌的態度似乎祖大壽早已猜到了,他苦笑了聲說道:“武英王,說實在的,我這次來本來也沒有抱著什麼太大的希望。但我可以告訴你,眼下盛京集結了有八萬左右的兵力。若是拼死一戰的話,縱然武英王能夠獲勝,我看付出的代價也必然是相當慘重的。
祖大壽為武英王計,為明軍計,不如接受清朝的和議條件。讓清朝割讓一半以上的土地,並繳付大量的賠款。清朝的土地本來就不多,再有了這麼一個議和地條件。我看用不了三年的時間清朝就會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朱斌緩緩搖了搖頭:“山海關大戰之後,我大明也正是這麼做的。當年可以等,但現在我不會再等下去了。我知道要攻克盛京,哪怕在火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也肯定一樣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但這樣地代價,我們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三年?再讓女真人苟延殘喘三年嗎?再讓十萬。幾十萬的漢人死在女真人的虐待之下嗎?總鎮大人,你可以出去問問,問問大明的將士們答應不答應。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地水師,已經開始登陸。對盛京的攻擊即將打響!”
祖大壽眼皮跳了一下,對盛京的攻擊即將打響!長伯,不是做舅舅的不肯幫你,實在是舅舅已經盡了自己最後的努力。現在的朱由斌,早就已經不是當年地朱斌了!
朱斌面色緩和了些,笑道:“好了。總鎮大人,和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你今天來,朱斌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桌酒席。總鎮大人請入席,以便讓朱斌報答昔日之恩!”
也不容祖大壽分說,便被朱斌半拉半拽的拖到了酒席之中。祖大壽還沒有來得及說幾句話,便被老部下們灌了幾大杯酒。喝得稍稍有些急了,面上一片紅暈。
“總鎮啊,想當年建昌城下。總鎮叱吒風雲,金虜聞總鎮之命無有不聞風喪膽者。朱斌有的時候總是在想,若今日我明軍中,能有一面祖字的大旗迎風飄揚那該有多好?”朱斌看起來似乎也有了幾分醉意,端著酒杯微笑著地說道。
祖大壽也不變色,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