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也一定能夠找到破解地辦法,到了後來,妖法被破,軍心挫動的不是官兵,恰恰相反卻是我們……”
“這也正是我憂慮的。”王光恩嘆息了一聲:“也許這次我們增援洛陽是個錯誤的決定,常老弟,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
見左右無人,常定武低聲說道:“我看此次闖王必敗,等開戰之後,我軍萬萬不可衝得太前,一旦形勢發生變化,立刻調頭就走,只要能保住了我們的隊伍,將來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無獨有偶的是,在常定武為王光恩出了這個計謀的時候,在另一端地營寨,李自成卻也對得力大將劉宗敏下了同樣的命令。
最近義軍連戰連敗,已不復年初之勇。李自成雖然為高迎祥獻上了那樣的計策,可能否有用,朱斌是否會中計,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儲存住隊伍就等於一一切,是他心裡唯一所想的事。
劉宗敏可不管什麼闖王和義軍,他跟著地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自成。況且,說實在的,他也被鄭天瑞和馬祥麟殺怕了,聽到朱斌麾下像這樣地將領還有如此之多,早就心驚膽戰,一點驍勇之氣早跑得無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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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八年十二月十六,洛陽決戰爆發!
高迎祥以張獻忠、張胖子和劉國能三軍,對官兵右翼反起了瘋狂地衝鋒。面對洶湧而上的賊軍,盧象升指揮若定,命部下李重鎮和雷時聲以強弓硬弩射殺。
賊兵連續衝突十餘次,皆不得入,反而在官兵陣地上扔下了上千具屍,賊勢大受挫折,發聲吶喊,齊齊向後便退,無論頭目如何高聲約束,皆不能控制住敗兵潰散之勢。
“命令我部,火速撤退!”張獻忠看著戰場上的形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是我們現在就撤了,闖王那怎麼辦?”部下無不擔心地問道。
“闖王?”張獻忠冷笑了聲:“在他的心裡,只有他的親戚和親信,咱們算得了什麼?就算立下了再大的功勞,在他眼裡,也和狗屁一般……撤,不能再猶豫半分了,否則咱們今日全部都得死在這洛陽城下!”
……
而就在賊軍對官兵右翼展開攻擊的時候,左側的高迎祥的攻勢也同時展開。
戰場上一副奇特的景象出現了,幾千老人、孩子和婦女,甚至還有一些還在襁褓中的嬰孩,也在母親的懷抱裡,哭哭啼啼地向著官兵陣地走來,後面卻是大隊氣勢洶洶的賊兵……
負責左側的是武英侯朱斌麾下火槍營統領龍默寒指揮的五千火槍營士兵,這位昔日金陵城中的秀才,如今也成為了朱斌手下的一員將領。當他看到對面過來的隊伍,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龍默寒,為什麼還不射殺!”正在這個時候,朱斌快馬而來,見陣地上一片沉寂,怒聲道。
“撫帥,撫帥你看啊,你看看啊!”龍默寒大聲叫了起來:“那些根本就不是士兵,全是些女人和孩子啊,屬下實在下不了手!”
“混帳!”朱斌咬著牙罵道:“這是戰場,不是你的讀書院!我不管對面來的是誰,戰場、上只有兩種人,要麼是自己人,要麼就是敵人!”
他拔出了腰間的鐵血寶刀,略顯有些沉重地舉了起來:
“聽我將令,凡衝我陣營者,無論精壯,無論老弱,皆為反賊,殺!”
“殺!”
龍默寒幾乎是從嗓子了迸出了這個他最不願意說的字來……
巨響和煙幕幾乎是在這一瞬間瀰漫開來,一排響聲之後,最前面的那批老弱婦孺頓時倒下了整整一片。哀號聲、驚叫聲、哭泣聲也在同時響起……血泊中那些垂死的人,拼命地向後爬著,爬著,然後終於喪失了最後的力氣,一頭栽進了血水之中,再也無法動彈……
成百成百的賊兵家眷,在一陣連著一陣的轟天巨響中死去,很多人死的時候眼睛是睜得大大的,看著那同樣變成血色的蒼天,是在那責怪朱斌的無情,還是在痛罵李自成的“計謀”?
朱斌看著這一切,身子微微有些顫抖。這就是戰場,充滿了殘忍與血腥的戰場,這裡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有的只是殺戮,無窮無盡的殺戮,一直到自己或者對方倒下的那個時候,這樣的殺戮才會結束……
“撫帥,看來你這義軍屠夫的名號是被叫定了。”同樣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切的黃飆輕聲說道:“也許,朝廷裡你的那些政敵們,將來在彈劾你的時候,早那些精心羅織出來來的罪名中,又會多上這麼一條了……”
“讓他們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