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不過等吃完飯你玩兩把的話,小店會專門把你送到最豪華的客棧去。”店小二得意地說。
“嗯,好吧,我也正好想玩兩把。上菜吧!”
在這種地方,不管夥計說什麼,最好都不要反駁,否則就是不給面子了。不給他面子,最後往往自己也不會有面子。
而且越是想要省錢,結果就會賠的越多,或者說,被訛詐的越多。
聰明的人會敞開了同意,最後反而會節省不少。
店夥計一看許寧挺上道,立即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不到一會兒工夫,一桌子美酒佳餚就擺了上來。許寧拿起酒罈子聞了聞,至少是三十年的女兒紅。
“客官您慢慢吃,吃完了就可以到對面去了。”
許寧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來一把金幣丟給店夥計,自己捧起酒罈喝了起來。
店夥計興沖沖地離開,許寧向外面看去,酒肆的對面是一個連燈籠都沒有掛的黑屋子。
沒有光亮不說明沒有人,恐怕此時,裡面的嘈雜之聲已經震耳欲聾了。
這是慶安城中賺取路人商人錢財的一種方式,賭場。
不去賭場,你就要去風月場所,總之有一個地方是讓你花錢的。
這好像是一種諷刺,人們的目的本來就是吃飯睡覺,錢不花在這個地方,卻偏偏要花在別的地方。至於這種規矩是誰定的,就沒有辦法追尋了。
許寧一口菜沒有吃,反倒把酒喝乾了,於是有要了一罈。剛喝了兩口,就聽見外面出哪裡了哭哭啼啼的聲音。
“大爺行行好吧,我不住了,真不住這兒了,我給錢,我現在就走!”
哭聲像是男人的,嗚嗚咽咽,斷斷續續,許寧原本正合在興頭上,這一下子被破壞了性質,不由得眉頭一皺。
此時,一個身著華貴布料衣服但是面容憔悴的男人被兩個壯漢抬進來,硬生生地按在了桌子上。兩個壯漢招呼店夥計趕緊準備吃喝,看樣子有急事。
許寧原本不想管閒事,但是那哭聲確實讓他很不爽。
“啪!”
硬木桌子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聽到這聲巨響的人們紛紛扭頭看許寧,然後又立即把頭低下去。
在這個地方,看似所有人都客客氣氣的,但是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有時候多看一眼,都會被糾纏不清。看那個落魄的男人,已經前車之鑑了。
“哦,這位客官,你又什麼吩咐?”肥胖的店夥計走過來,看到了桌子上清晰的掌印,有點緊張地問道。
“夥計,我沒有給你賞錢嗎?”
“哦,已經給過了,而且還不少,多謝客官了。”
“嗯,你讓我去玩兩把,我也沒有拒絕吧,應該不算是破壞這裡的規矩。”
“確實沒有。”
“好,那你這是什麼意思?”許寧用手一指對面的桌子,那男人依然在哭哭啼啼,“這樣一個人在我面前,分明是不想讓我吃飯吧。”
店夥計一愣,旋即陪笑道:“客官不要生氣,我去勸勸他就是了。話說回來,他如果當初能夠像你一樣,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管不著!”
許寧的聲音稍稍提高一些,引起了對面其中一個大漢的注意,他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敞胸裂懷,胸前一巴掌寬護心毛,臉上是稠密的絡腮鬍子,免死凶神惡煞一般!
“王胖子,什麼事啊?!我好像聽見有人不服氣的聲音。”
“啊,沒有沒有,這位客官要加菜而已。”
“哼,那就好,最好別再慶安城裡面找不自在!”
許寧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的壯漢,輕蔑地一笑。
“臭小子,你笑什麼,不服嗎?!”壯漢突然大吼一聲,聲音震得人耳朵上嗡嗡響!
許寧放下酒罈,掏了掏耳朵,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夥計,你們店裡不僅有人哭,好像死了人以一樣,怎麼連狗也放出來了?”
許寧的這句話說出來,店夥計的臉唰地就白了!
“你敢罵我是狗?!小雜碎,你活膩歪了吧!”
那壯漢舉起蒲扇一樣的大手,伸手去抓許寧的衣領,店夥計攔不住,一把被他推個狗啃屎。
“沙奎,你別放肆,慶安城有慶安城的規矩,他在我們店裡你就不能動!”
“去你媽的吧!”壯漢絲毫不理會店夥計的警告,手已經伸到了許寧的跟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