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冰也察覺到了城中出現的異常,表示同意,覺得事情變得緊迫了起來,說道:“要是讓巫圖得到了地圖,就不好辦了,我們還是儘快動手為好。”
許寧點點頭:“事不宜遲,那麼就在日落之時出發了。”
事情決定了下來,兩人便早早到臥榻上面休息,養精蓄銳只待夜幕來臨。
到了華燈初上時,半月已爬出了高高的城牆。
許寧和炎冰都是一身勁裝打扮,特別是炎冰,角弓和箭囊揹負身後,一頭如瀑般的長髮紮了起來,用一條紅色綢帶固定住,更顯得英氣颯爽不讓鬚眉。
今夜的山野起了陣狂風,到處都是飛沙走石,草木哭號。
等到了天池山脈附近,風勢又強烈了幾分,天地間鬼哭狼嚎的一般,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山峰,被猙獰的奇石怪巖啃噬著。
兩個人悄悄的沿著崎嶇險峻的山道向上攀爬,任憑強風吹襲,原本就難行的道路走起來就更為的艱難。當到達了山頂再朝天池裡面走去的時候,又增加了不少的難度,內側山脈的風勢不減,既要提防被狂風捲下去,又要擔心身後的落石。
許寧小心的在後面護著炎冰,看著她踉踉蹌蹌的孱弱身影,真如一棵風中的稻草隨時都要被吹走,許寧的心裡又懊悔起來:“今晚天氣如此惡劣,早應該先回客棧,再等一日的。”
總算是有驚無險,歷盡千辛萬苦到了天池之內。狂風在這巨大的“池子”裡形成了風暴,卷席起漫天的塵土,灰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兩人大費周章才找到了那個入口的山洞,這才稍稍的喘了一口氣。
洞中自然是漆黑一團,半點月光都照不進來,許寧黑暗中可視物,炎冰自然也是不差。只是這些密佈在山體裡的蜂窩般的山洞連通一起,裡面也是風聲大作,發出“嗡嗡嗡”的聲響,要是不附耳說話,對方根本聽不真確。
許寧一路上用身體護著炎冰,被落石刮擦了不少地方,臉上也有幾道口子。炎冰看了心疼不已,從戒指空間裡取出那瓶紅色的“驅毒水”,細細塗抹在傷口,許寧頓覺得傷口處清涼無比,塗過的地方也立刻止住了滲血。
走到那個機關處,兩人下到了祭臺,風聲頓時被擋在了外面,裡面一片靜謐。炎冰把空間裡的符篆和那瓶藍色的“回神露”都取了出來,放在懷裡,以免緊急之時,便於使用出來。
又繼續往前走,透過那個鐘乳石密佈的溶洞時,仍可以看到地上殘留著被許寧打爛無數的碎石,只是不見有幽魂的鬼影。
走在那段石壁上有人工刻畫痕跡的過道時,許寧指著那幅飛翼巨蛇的圖案問起了炎冰,想知道這個圖案的意思。
炎冰搖搖頭,她也不清楚,大概可能或許只是一種圖騰崇拜的意思吧。
下面的七彩仙蘭花海還是一如既往的璀璨,七種顏色形成的光帶漂浮在偌大的石洞裡,讓人都要忘記了關於這個地下城市種種的可怕傳說,如夢似幻宛若仙境。
又穿過了長長的狹窄逼仄的密道,終於來到了斷橋!那頭被炎冰一箭釘在穹頂石壁上的死猴子兀自還在那裡,已經開始腐爛了,好在這裡空間巨大,也不覺得有什麼惡臭散發出來。
許寧看著炎冰,等著她如何使出神秘的手段透過這段幾乎全部倒塌的斷橋。
炎冰並不著急,示意許寧跟她在橋頭的承臺坐下,從懷裡掏出那張羊皮圖紙,看了起來。
許寧不明所以,輕聲問道:“這時候還看什麼呢?快點想辦法過去才是。”
炎冰淡淡回道:“這裡面的構造複雜之至,現在還算是安全的,我趁機多記下,免得到那裡手忙腳亂腦子一片漿糊。”
許寧心想也是,她現在再看一遍,等會就明朗了許多。萬一碰到什麼危險,總不能邊跑邊看吧。
炎冰看了不多會兒,這才站起身裡,再次開啟戒指空間,從裡面取出一小捆絲線來,在地面上鬆開。又從身後取下角弓羽箭,把絲線的一頭牢牢綁在箭尾,讓許寧拉住另一頭。
許寧還是雲裡霧裡的想不明白,但看炎冰向著對面的橋頭瞄準,嘴裡喊道:“你要拉緊啦,切不可鬆手。”
“嗖”的一聲,羽箭脫弦射出,牢牢釘死在對面的巖壁上!
許寧望著手裡的絲線,這才明白了過來,不由得罵自己太笨,其實這個方法並非很難想出來的呀。
炎冰從許寧手裡拿過線頭,四處尋找固定的地方,只見許寧從她背後取下一支羽箭,單掌輕輕一拍,箭身就一大半沒入到地下的岩石裡。炎冰把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