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應該是同這個死去的主人一同被火燒過。
這個時候陳錦的神情又恢復了常態,附身下去把這奇異的權杖緊緊攥在了手裡,又舉到面前。
他嘴巴翕合朝著手裡的權杖念出一些奇怪的咒語,不一會兒,這把黑色權杖的圓球開始慢慢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陳錦繼續誦咒,面色肅然,額頭上的汗水也是涔涔流下。
球體發出的白色光芒越來越強烈,把周圍方圓數米照得通亮,只是這種白色的光芒並不刺眼,陳錦的瞳孔竟然也詭異的變成了白色,整個眼眸全變成了一團慘淡的白光,和他逐漸變黑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慢慢的,他的手也開始抖動了起來,到了後面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不已。
原本清秀俊逸的臉盤可怖的扭曲了起來,青色血管如蚯蚓一般從額頭上凸顯出來,表情猙獰如同噬人惡魔……
“咚”的一聲,黑色權杖從他手裡脫落,摔在了地上,光芒也漸漸暗淡熄滅。
他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嚎叫,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頭髮凌亂的散落開來,捂著心口不停的喘息**。
他就這麼俯身蹲了好久,最後伸出仍在顫抖的手臂,將權杖撿起小心放回到棺木裡,棺蓋再次發出聲響後悄然合上。
雙腳拖著疲憊而瘦削的身體,慢慢的走出了這漆黑的破屋子,陳錦回到了外面,臉上的表情彷彿剛才做了一場噩夢,又似乎還未從夢裡完全清醒過來。
外面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睛久久無法睜開。
他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我的靈魂早晚會被這把權杖吞噬。”
這話語,如山風發出的囈語一般。
……
當晚霞燃盡,蠻荒大地又將陷入到夜晚的夢境裡。
許寧和炎冰從聚靈峰出發時,還是烈日當空,這一路狂奔疾行少說也走了五百多里路了。沿途的景色倒也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山地溪澗就是森林,好在這條路炎冰已經非常熟悉,一路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厲害的妖獸,也算是極為的順利。
炎冰換回了自己那身野獸毛皮製成的短衫短褲,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長髮野人女孩,角弓和箭囊揹負在背後,處處透著幹練靈動。
許寧發現,炎冰雖然沒有接受過中原大陸一帶的武脈修習,但從她身上展露出來的武技卻也不弱,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體內隱隱蘊藏著如同黑虎才有的強大能量。
不管是爬山涉水她都如靈貓一般輕盈敏捷,他也暗暗稱奇起來,果然這魂魄大陸上,各種武學技能精彩紛呈浩如繁星。
“許寧哥哥。”一個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在林中響起。
許寧知道炎冰是在喊自己,開始她這張口閉口都是許寧哥哥的親暱叫法他聽了還有點不習慣,漸漸的也都全然接受下來,而且聽久了還很受用不是?
許寧停下身形,回頭望去,但見她已經嬌喘吁吁,香汗淋漓了,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
有些不忍心地關切道:“我用起身法就忘記等你了了,看你已經很累了,不如就在這附近找個休息的地方。”
炎冰吐了下舌頭對許寧扮了個鬼臉,笑道:“看不出許寧哥哥你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她用明潔靈動的眼眸朝四處轉了轉,指著山谷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說道:“我們今晚就在那塊大石頭上面過夜了。”
她也不管許寧答不答應,又蹦又跳的朝前方跑去。許寧只得跟上,到了跟前一看,這地方果然舒適,大石頭上面是又平又寬敞,真如天台一般。
他把裝滿乾糧的包裹和前面抓到的兩隻野兔放下,躺了下來,石板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燙,冰涼得很。
炎冰也把身上的弓箭取了下來放在一旁,坐著稍微休憩片刻。又站起身來,笑吟吟的說道:“趁現在天色還未全黑,我去附近找點野果來吃。”
許寧只是睜眼望天不置可否,仍由她去了。
他在腦中盤算了下,若是今晚繼續摸黑趕路的話,明日中午便可到達。只是這樣一來,炎冰自然就少了許多的休息時間,恐怕到了地下古城也是疲倦不堪了,何況這條路崎嶇難行,很多時候腳下都是深不可測的深溝巨壑,雖然她也有夜裡視物的能力,但萬一體力不支腳下一失足,就很危險了。
索性讓她好好休息,等明日早些時候起來趕路,也不耽誤。
許寧主意拿定,人有放鬆了下來,又站起身來,開始修煉混元金剛護身功法。
他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