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那個“自己的兒子”竟然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幸得剛剛陸生的提醒,兩人距離還有一些距離,南海浮屠不愧為神通境界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身法如游魚一般,眨眼就向後退出了三丈,然而剛剛那突然刺來的匕首還是沾上了點點鮮血。
“這是為何?我是你爹啊!”南海浮屠大聲問道。
男子卻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南海浮屠,臉上露出一臉戲謔的笑容。
“南海浮屠,這還是幻象,我們還在環境當中,他不是你的兒子!”說完陸生的混沌之火再次肆掠,將南海浮屠和陸生所處的周圍世界全部充斥成火焰的海洋,南海浮屠和陸生卻絲毫也沒有被這混沌之火侵襲,
“呼呼呼呼”異火所過之處,畫面再次重重剝落,“這次才是真正的世界了。”蚩尤大尊終於開口說話了。
“剛才你知道那是幻象,怎麼不早提醒我,那南海浮屠險些因此身死!”陸生用神識問道。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蚩尤大尊沒有好氣的說道,“如果我知道誰要死了就去幫忙,那可夠我忙的了,再說了,這南海浮屠修為境界比你高上不少,也沒這麼容易死。”
陸生不在回答,那幻境坍塌之後重新出現的畫面竟然和原來的情景一模一樣,半段坍圮的廢牆,烏黑髮臭鼠蟲很行的地面。一個蓬頭垢面,一身襤褸的人出現在陸生和南海浮屠的眼前。
由於受到剛才的突發狀況,南海浮屠此次並沒有剛才那班激動了,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你你是?”
那個男子坐在地上,痴痴地看著眼前的一顆枯草,嘴裡喃喃的地念叨著什麼,聽到有人叫他,猛然抬頭,看向南海浮屠,一張臉上頓時間激動地顫抖起來。
相比於開始幻象當中那衣冠楚楚一臉從容的男子,這個一身狼狽的兒子似乎才是真切的,南海浮屠再也把持不住,兩人抱在了一起。
“川兒,父親馬上就帶你回家。幾十年了,父親真的好想你。”
“你不要怪父親,父親一直在想辦法。”
“現在能夠救出你,父親非常感激。”
南海浮屠情緒太過激動一時間說了許多許多話,然而南海浮屠的兒子卻只是怔怔地看著南海浮屠
他已經傻了!
困在陣中這麼久的時間他早就瘋了,渴了喝點雨水、餓了吃鼠蟲充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被折磨了幾十年,不瘋才怪!
但是這些南海浮屠似乎並不介意了,能夠救出自己的兒子也許就是他的心願吧
一代絕世英豪如此,世人亦是如斯,天地日月、父母愛子之心由此可鑑!
看著南海浮屠攙扶著那個痴兒的背影,陸生深深地為之所動。
“是該離開了!”陸生身形一閃,就要朝著三千大漠的方向飄蕩而去。
這時。南海浮屠正好回頭,看到了欲要離去的陸生,道:“陸兄弟,你這是要離開了嗎?”
陸生點了點頭,道:“正式,恭喜南海浮屠你救出了兒子,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你就要贈送者九陽神火給我了。”
南海浮屠淡然一笑,道:“這九陽神火自然歸你了,我拿著也無啥大用,倒不如贈送與有用之人,再說了,你幫我救出我兒我還沒有答謝你。”說完南海浮屠從身上掏出一本秘籍,又道:“這是我法。輪教的一門頂級功法,詛咒之術。就當是聊表我的感激之情了。”
第一百零五章 三千大漠
前面就是那一望無際的漫漫大漠,絕塵蕭索地嘶鳴了一聲,很快就被這邊關的蕭瑟風聲捲到了天際。
邊鎮的一家小酒館,酒館長長而破舊的條幅迎風飄蕩,歲月的風雨卻沒有抹去上面那個黑色的“酒”字,一個叫做杜康創造的文化,據說是他從一個瑤池聖母的身邊偷下凡來的仙子身上得到的秘方。
“卻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陸生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這麼一句,淡淡一笑,走進了酒館。
酒館之內,許多北方剽悍的漢子痛快地一起喝酒,談天說地。
作為三千大漠附近的北方一族,原始的狂野似乎並沒有淡去,平常裡漢子們會到大漠邊緣獵取一些野獸,以此維持生機。這種逆天生存的條件造就了他們骨子裡不屈的氣息和敢於天地爭鬥的勇氣。
陸生很是欣賞這種敢於天爭的人,在酒館的一個角落裡靜靜地坐了下來,聽著這群北方漢子高談闊論,陸生裹著北方那種特有的毛皮大衣,二十幾歲的陸生也開始長出了黑黑的鬍渣,要了一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