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起來。
燕子在房中見上官龍飛這般,上前來,關切地問道:“今天是做什麼去了?這麼累?”邊說著,還邊幫上官龍飛倒茶,捏背。
上官龍飛拉過燕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撫摸著她的小細腰,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今天是去做什麼了?”燕子依然毫無表情的又問道。
上官龍飛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李文生領著我去檢視了下新房重建的街道,還去祭拜了在洪災中往生的人。”
“所有的人都祭拜過去?”燕子並不知道公墓的事情,問道,眼神中似乎帶有一些悲傷之色。
上官龍飛沒有注意到燕子的表情,只回答說:“嗯,是建在邯城西南的那座山上,所有在洪災中往生的人都葬在那,我還為那公墓題名了,叫‘思親園’,希望祭奠者永遠記住逝去的親人。”
燕子聽了上官龍飛的這句話,陷入了思緒中,不過上官龍飛沒有察覺到,他繼續說著:“以後園陵還是可以擴建的,去世的人都可以被安葬在‘思親園’之內,這樣他們的靈魂在陰間也能重逢。”
上官龍飛絮絮叨叨的說著,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水痕劃過,那是一種冰涼的感覺。
是燕子在哭泣。
“你怎麼了?”上官龍飛不知道燕子為什麼會哭,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其實,哪裡有人能欺負的了一個殺手,何況這個殺手最近幾天始終不曾離開這間房間,促動了殺手眼淚的是殺手的心事。
“龍飛,我可以叫你相公嗎?”突然,燕子哽咽的問道,語氣的軟弱,讓人充滿憐惜,上官龍飛亦被觸動,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可以。”
“相公……”一陣沉默之後,燕子叫了一聲,顯得有些生澀,隨著這一聲叫喚,燕子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顆顆滴落,不停不休。
上官龍飛沒了主意,女人心,海底針,果真不假,上官龍飛此時完全不知道燕子是因為想起了傷心的過往而哭泣。
自從六歲開始,燕子就是孤獨的一人在這世界上飄零。當年,那三個康熙國的無賴殺死了燕子的父親,輪姦了燕子的母親,搶走了財物,燕子因為被奶媽帶去林中小解而倖免於難,但對年幼的燕子來說,也許隨著她的父母共赴黃泉還好一些,留在這紛亂的世界中,使她受盡了艱苦。
奶媽並沒有對年幼的燕子很好,失去了主人,奶媽不可能把燕子撫養成人,而且當初燕子的家鄉剛剛發生過大水災之時,飢飽難測,人人自危,當初的災民可不像今天這邊,一番有難,八方支援,沒有被洪水帶走的人,卻也並沒有遠離死神的威脅。
燕子的奶媽就這樣帶著燕子漂泊了數日,奶媽把燕子身上值錢的東西換了幾個錢,但是在重災之時,誰有心情去要什麼首飾,食物才是最關鍵的,所以燕子和奶媽那幾天幾乎沒有吃飽過飯。直到一天,一個兇狠長相的人來到了水災過後的燕子的家鄉,經過燕子的身邊時,那個兇狠之人被燕子絕望中帶著冰冷的眼神所吸引,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是殘酷的世界賦予她的冷酷。
“你願意跟我走嗎?”那個長相兇狠的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道燦爛的微笑,那是燕子唯一一次見到他笑,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年幼的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以那個男人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她用天真無邪一般的聲音說道:“我願意跟你走。”
從此她的命運走向了世界的反面。
那個男人給了燕子的奶媽一些銀兩,買走了燕子,燕子的奶媽被兇相的男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的接過了銀兩。
男人牽著燕子離開,如果一個父親帶著自己的女兒。
是他將燕子訓練成了殺手,因為燕子眼中的仇恨,自此,燕子的世界中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依靠,黑夜是她的保護色,她如同一隻體態輕盈的燕子,略過夜空,略過別人的頸項,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血濺如注。
哭泣的燕子,坐在上官龍飛的懷中,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港灣,在她六歲時就消失的溫暖,隨著一聲輕輕的“相公”,而回到她的聲旁,從此她不在孤獨無依,不在飄零無靠,她也許也能在美麗的陽光下和心愛的人一同玩耍,她喜極而泣。
燕子將自己的過去講給了上官龍飛聽,如同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飄零的燕子了,她現在是飛翔在春天裡的,她的翅膀撫摸過的是柔美的春天和翠綠的柳條。
上官龍飛聽著燕子講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