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飽含殺氣。
幾個士兵將王一兵從囚車上解下,壓著王一兵跪在了那邢臺中央,驗明正身之後,鎮國公得意地朗聲說道:“人犯王一兵,未奉朝廷法令,擅自出兵,犯下了大罪,本欽差身負皇命,判王一兵斬立決之刑!說罷,手中拿過一個行刑令箭正待往地上扔!
這令箭要是以落實地,那劊子手便是馬上揮刀,將人犯處決。是以此時王一兵已經是命懸一線了。而王一兵見此時上官龍飛還未趕到,不由大感造化弄人,但他畢竟是灑脫之士,當下也只是默默避上眼睛,靜待死亡的來臨。而邊城百姓們卻是哭成一片,而別無他法。
“且慢!”就在鎮國公準備將令箭拋下之際,人群之中傳來一聲怒喝。
鎮國公正在得意之時,突然被人打斷這個過程,不由頗為不悅,轉頭朝發聲之地望去。
只見人群之中走出一名身著青袍的老年文士,一臉正氣,不怒自威。這個人鎮國公與錦衣雄都認識,當下兩人皆是驚撥出聲:“姬丞相!”
這人正是姬丞相。當日他遣散相府僕人,掛冠而去。心中思念女兒,本待前往屏城尋找。不過他又覺得遇上上官龍飛又有些尷尬,所以便與一個伺候自己多年的老奴在這邊城帶了兩日,恰好便碰上了此事。
這王一兵將邊城治理得幾位繁榮,而此次雖是貿然出兵,卻也算是立了大功,姬丞相心裡對這個年輕充滿朝氣的官員還是十分欣賞的。
可是鎮國公此時的行為確實激怒了姬丞相。按照法度,這王一兵判個午時三刻問斬已經很過分了,可是鎮國公不待午時三刻便要取了王一兵性命,所以本不想暴露行蹤的姬丞相便跳了出來。
錦衣雄與姬丞相在朝中不陰不陽的鬥了數十年,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怨,故而錦衣雄在驚呼一聲後便不再言語。
而鎮國公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姬丞相,本公此刻公務在身,還請丞相大人稍後片刻,本公定然設宴賠罪。
姬丞相面沉如水,淡淡說道:“欽差大人的宴席姬遠就心領了!只是這王一兵本不該判此重刑,姬遠斗膽問一句,欽差大人所憑為何?”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跟著附和。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追問起來。
鎮國公被問的為之一滯,繼而有些惱羞成怒:“姬遠,本欽差敬你是朝廷元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忘了你如今只是一介平民。”
“轟隆隆!”遠方突然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好似有大隊的騎兵往刑場趕赴而來。
鎮國公面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和姬丞相多說,手中紅色令牌往地上使勁一扔,口中狂喝道:“行刑!”
劊子手目不轉睛的盯著紅色令牌,哐噹一聲,令牌落地,劊子手雙手擎住鬼頭大刀高舉過頭,大吼一聲,鬼頭大刀急速下劈,四周百姓見此情形都不忍目睹地閉上了眼睛。
一道白光從前方閃電般射來,在劊子手的大刀離王一兵的脖子只有數寸之時堪堪趕到,一下便洞穿了劊子手的肩胛,巨大的力量將劊子手帶著向後飛起。而聽到動靜的王一兵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想看看是誰救了自己一命,目光所及之處,剛好看見了如一張和睦的笑臉。
“諸葛大將軍!”王一兵欣然地笑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上官龍飛,他真的是值得自己賣命的明主。
鎮國公與錦衣雄赫然地站了起來,對於上官龍飛能夠如此神速的趕到邊城,這是他們所料想不及的,而此刻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上官龍飛到底帶了多少部隊前來邊城。部隊的數量關係道上官龍飛對朝廷的態度問題。
上官龍飛策著胯下駿馬到了刑場中央,他早就看見姬丞相了,所以不敢有絲毫怠慢,下馬向姬丞相行禮。
姬丞相望著面前執禮甚恭的上官龍飛,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沉默了一會,方從嘴裡淡淡地說出一句:“語嫣……她還好吧!”
上官龍飛笑容可掬地說道:“語嫣一切安好,就是十分想念姬伯父!”
姬丞相這般說話,以他的性子等於就是默許了上官龍飛與姬語嫣的關係,這讓上官龍飛十分高興。
“諸葛大將軍,好久不見了!”鎮國公與錦衣雄此時已經步下令臺,鎮國公端上了他的招牌笑容對上官龍飛說道。
“我上官龍飛此時已經是一介平民,欽差大人勿要折殺小人!”上官龍飛冷冷的說道。
鎮國公心裡暗罵:“平民?丫的,平民有你這麼牛逼的麼,隨隨便便就拉來一隊騎兵鬧法場了來。”
雖然心頭不爽,但是鎮國公也不敢得罪上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