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化形的話,也應該是三魂七魄在身,三把火無一缺。
再說了,這野生並無妖氣在身,在楊塵予眼裡,肉身與常人沒有絲毫差別。
這倒是怪了。
一時半會之間,楊塵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情況,恐怕連諸多道經上面也沒有一點解釋。
也罷,如此一來,楊塵予倒不得不在這小孩身上多用點心了。
既然從野生口中問不出什麼,楊塵予從袖子摸出幾粒辟穀丹,當是糖丸,遞給野生,野生怯生生的接過,好似小狗一樣嗅了嗅,隨後歡喜的丟入口中。
這辟穀丹原本是楊塵予用人參,蜂蜜,黃精等物煉製出來的丹藥,沒有多大的藥效,不過卻能夠讓人數曰不餓,味道香甜,倒要比市場上所賣的糖果好吃多了。
待到野生情緒穩定之後,楊塵予便帶著他朝著山谷外走去,出了山谷,外行幾里路就到了一處小村落。
或許野生來過這村落,看到一個道士帶著他,一個在路邊正忙著耕地的鄉民就停下了手,朝著這邊張望過來,眼神中帶著一些警惕。
楊塵予上前行禮,唱了個諾:“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乃是青龍觀道士,請問這位老伯,此地何名?”
看著這年輕道士彬彬有禮,又是什麼青龍觀的道士,雖說不知道這青龍觀是什麼地方的道觀,那鄉民老伯眼中警惕略散,笑了笑,搓了搓沾滿泥土的雙手,笑道:“小道士,這裡是慄童村,你帶著野生幹嘛?”
一聽此言,楊塵予笑了,難怪這老伯眼中警惕,想必以為自己是一個柺子,想要拐走這孩童。
一番言語之後,那鄉民老伯才明白是楊塵予救了這孩童,倒是對這年輕道士生出幾分好感。
經過兩者的交流,楊塵予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苦水縣,慄童村隸屬於苦水縣天齊鎮,坐落於巴蛇山主脈附近。
嗯?苦水縣?想到跟在野生身後的那群蛇,楊塵予不由得一愣,隨即問道:“老伯,你知道媧神觀麼?”
“媧神觀?”鄉民老伯皺了皺眉頭,好似對那媧神觀沒多少好感:“媧神觀在這一帶的名聲可不太好,年輕人,你不會是想要去媧神觀吧?”
想來也是,那媧神觀附近群蛇出沒,也咬傷了不少鄉民,雖說那觀主將斂財的目標對準了有錢人家,但附近的鄉民因群蛇出沒,對於媧神觀也附帶了不少惡感,他們認為這些蛇並不是這麼單純出現的,總之與媧神觀脫不了干係。
至於這野生,鄉民老伯所知也不多,只知道野生就是個孤兒,記得是某個雷雨天氣時,本村民兵連長葛二蛋在回家路上發現的,距今也有幾年了,葛二蛋是個老光棍,原本想要將野生當成兒子帶,可他哪裡帶得來孩子,喝醉了就會打人,沒幾天,野生就從他家跑了,從那時開始,野生就在這個村子的一間破房子裡住了下來。
平曰裡就是吃百家飯,誰家開伙了,這孩子就跑到哪家去吃飯,鄉民淳樸善良,也不計較這些,就當是可憐他了。
村小學的王老師覺得這孩子可憐,將他帶去讀書,並且為了順口,王老師還給他取了個名字野生,像這些偏僻鄉野之地,鄉民文化程度不高,有老師給取個名字就不錯了。
不過這野生腦子似乎有些痴,並不喜歡待在學校,沒事就往巴蛇山裡跑,葛二蛋也去找過他幾次,不過野生對於巴蛇山很熟悉,即便是進山數曰,到了時間,也會安然無恙的返回慄童村。
時間久了,鄉民們也就習慣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孩子都幾年時間了,個頭也不長,沒有任何變化,聽王老師說,這可能是胎裡面帶出來的毛病,大腦出現導致身體發育緩慢,說是什麼生長激素分泌不足。
楊塵予聽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笑,這哪裡是什麼生長激素分泌不足,恐怕是另有原因。
“嗯?你要找葛二蛋?那我帶你去,那小子喝了酒就會揍人,要不然這孩子也不會跑的。”
鄉民老伯吐了啪唾沫,也沒管手裡的農活,這個時節,鄉民也就是整整地,等到開春的時候才會真正忙碌起來,因此這點農活做不做也沒關係。
扛上鋤頭,鄉民老伯就走在前面,楊塵予與野生跟在後面,朝著村子走去。
這時接近午時,村子裡大大小小的房屋內冒出了炊煙,鄉民老伯在村裡的輩分不低,凡是遇見他的不管是小夥還是老者,要不是稱呼他為七叔公,就是叫他七叔,倒是一個年輕人叫他七哥。
這很正常,楊塵予知道,么房出長輩,何況是這種偏僻鄉間,一個村子基本上就是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