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著無盡無窮的落寞,好像是死了親爹一樣失去了靠山,又好像是他們生活中所有的希望,都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被這百丈崖給磨滅殆盡,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退場,也就意味著棄權。連參加第二輪比賽的勇氣,都被生生地剝奪。
然而轉念一想,周抱璞不得不佩服起天符樓來。
天符樓之所以設定這些比賽,無疑是想要選擇更加有信念有毅力者,來引進一些潛力比較大的弟子。天符樓之所以設定這些障礙,也是為了能夠在眾多的來賽者中間,選拔出那些優異的。
至於殘忍,難道只有天符樓才這麼殘忍嗎?
命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之天符樓的做法,殘忍的多了。
命運讓他們孩提時沒受過大‘波’折,命運讓他們從小就衣食無憂,命運讓他們從小就不知什麼是大困難。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們真正地面臨大困難的時候,竟是猶豫再三之後,連反抗的勇氣都生不起來。
從這個層面上來看,命運不是更加殘忍嗎?
天符樓設定這樣的試煉,只不過是把懦弱者內心中的懦弱勾引出來而已,而命運所犯下的罪惡,卻是直接造就了他們的懦弱。並且在今後看似短暫而又漫漫的人生道路中,不知道命運還會給他們出多少難題,讓他們痛苦的死去活來。
無論是先苦後甜,還是先甜後苦,命運又何嘗曾經讓哪怕一個人,順順當當地走過他那一生?
每個人的一生,與天符樓設定的這道試煉一樣,也同樣是一道試煉。只不過,百丈崖前的試煉只是短暫的一段時間,而命運的試煉,則是在他的一生中,都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
周抱璞臉上的肌‘肉’,在想到了這些的時候,竟是開始了蠕動,慢慢地堆積出了一抹笑容。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那笑容淡淡的,卻彷彿是有著無窮的力量似的,讓周抱璞的臉龐如若‘蒙’上了一層火光,散發著一抹動人的神彩。
“縱使前路漫漫,我輩也應該迎難而上。如若不是前景坎坷,又怎麼能夠造就鋼鐵‘精’神,又怎麼能夠擁有通天徹地的能量。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換個角度思考,或許就能夠更加享受我的活生。”
周抱璞在心底暗自對自己說著,同時也就放下了心頭所想,跟端木森和上官睿道過別之後,就向著他的佇列走了過去。
周抱璞在佇列中站好,往最前面看去,就看到了朱況。
朱況與那個中年執事一起,仍舊帶著周抱璞這一隊考核人員,進行考核。比之第一輪的時候,人員已經少了很多。有很多人,在第一輪成績不理想的話,就早早地離開了天符樓。
看到了周抱璞的時候,朱況對著周抱璞笑了笑,其中意味之深長,讓周抱璞的心底都感到了有些好笑。
與之相反,在看到周抱璞的剎那,中年執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翳,並且下意識地,還把環彎在他背後的手緊緊地扣在了一起。當自己的手背被掐疼的時候,中年執事才有所察覺,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
“無論你跟周崑崙有沒有關係,可是誰讓你的長相犯了我的忌諱?既然讓我碰到你了,並且你也勾起了我最深的傷痛,那麼如果能夠有摧毀你的機會的話,我當然是不會放過的。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像他了。”
中年執事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時雙手從後背解開之後,又拿到了身側,右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袖口,神‘色’才稍微地鎮靜了下來。
雖然人很多,可是令牌的發放,還是很迅速,領了令牌的人,看著上面的數字,靜靜地走到了百丈崖邊,靜靜地根據上面所標識的數字,對號入座地開始確定自己攀登百丈崖的位置。只等考核時間一到,就拼盡他們全身的力氣,向著上面竭力等爬。
很快,就輪到了周抱璞。
看到周抱璞走到了身前,朱況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趕緊把袖子悄然間猛地一晃,把事先藏好的一塊令牌傳遞到了手中,迅捷地朝周抱璞遞了過去。一邊這樣做,一邊還朝周抱璞眨著眼睛。
周抱璞看到朱況這樣做,也是心中不由得湧出了感‘激’,可是就在他伸手想要結果朱況遞過來的令牌的時候,卻被中年執事給擋住了手的去路。
中年執事,直截地,把一塊令牌塞進了周抱璞的手中,並且還拿著眼睛狠狠地瞪了朱況一眼。
拿眼神狠狠地剜了周抱璞一眼還不算,中年執事冷聲說道:“百丈崖雖然陡峭舒緩有別,考核或許有些不公平。可是運氣,在我們煉血者眼中,向來都是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