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雷哲選擇退出的時候,就是覺著雷哲能更好的保護朱利爾斯,但沒想到朱利爾斯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個白色獸人奪走,他氣雷哲沒保護好朱利爾斯,卻也更氣自己當初的放手,他其實很想好好教訓雷哲一頓,可如今看見他這幅模樣,赫姆忍住了。
那傢伙已經受到懲罰了。
又繼續敲了敲門,赫姆見裡面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收起手,輕聲對著門安慰說道:“今天還是沒有他的訊息,不過明天我還會去問,你放心,朱利爾斯一定會回來的。”
面對靜悄悄的屋子,終於長嘆一聲,赫姆轉身離去。
寂靜的屋子裡,雷哲輕輕斜睨著已經沒有動靜的門口,然後默默拿起被朱利爾斯遺留下來的那把銳利的骨刀,指尖劃過刀口,立馬流出了血,然而雷哲卻不為所動,定定看著自己的指尖。
這種痛根本比不過心痛!
碧綠色的眸子充滿了幽暗而憤怒,卻又是那麼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雷哲緊握著那把骨刀,向自己發誓,若有一天再見到那個獸人,一定要用這把刀狠狠扎進他的心臟!
之後赫姆來到朱利爾斯家,薩拉還是沒回來,家裡只剩下布萊斯一人,赫姆不放心,於是經常來陪布萊斯。
“還沒朱利爾斯的訊息麼。”一邊準備食物,布萊斯默默垂眸,紫色的瞳孔在地上掃視,卻彷彿沒有交集,他的聲音非常清淡,面色卻憔悴不堪。
赫姆不忍心,但不能欺騙,於是點了點頭,道:“還沒訊息。”
“是麼。”苦笑一下,布萊斯坐下,然後招呼赫姆,“你也坐下來吧。”隨即坐下,赫姆看了看布萊斯,稍緩,布萊斯不住搖頭,自言自語道:“發生了這種事,族裡的人都很不安心呢。”
“那個帶走朱利爾斯的獸人殺了薩多。”說到薩多,赫姆語氣微沉,“還有別的攻擊事件,好像都是他做的。”
“那個雪狼族應該早就盯上朱利爾斯了吧,所以才一直在附近觀察。”布萊斯搖頭。
聞言,赫姆低下頭,有些自責地說道:“我竟然沒發覺。”
“這不關你的事,赫姆,”抬頭,布萊斯嘆息,“誰都沒想到會這樣……對了,雷哲還好嗎?”
“去看過他了,還是老樣子。”
嘆了口氣,布萊斯搖搖頭,說道:“真是苦了那個孩子,還有你,這麼擔心朱利爾斯。”
“可他依舊生死未卜。”
轉過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赫姆的腦袋,布萊斯苦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朱利爾斯暫時不會有事的。”
“誒?”赫姆表示不解。
“那個雪狼族的獸人應該是想讓朱利爾斯替他生下後代,所以在朱利爾斯獸化之前,那個獸人應該不會為難朱利爾斯。”
說起這個,布萊斯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想起過去那些被捉去被迫生下孩子的族人,想起他們獸化後被殘忍拋棄甚至被殺死的模樣,他真的不希望朱利爾斯也遭遇那種事!雖然雪狼族已經幾乎滅族,可按照他們以前的習性,布萊斯知道雪狼族一定會這麼做,除非……他喜歡朱利爾斯。
定了定,布萊斯回過神,自嘲似的搖搖頭。
他怎麼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
沒錯,雪狼族除了生性好鬥兇殘且異常團結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對自己的伴侶極其忠貞。
他們一輩子只認定一個伴侶,所以獨佔欲非常強。如果伴侶被奪走,他們甚至不惜以命相搏,除非把他們殺死,否則他們一定會追尋到天涯海角。
對於伴侶雪狼族會一心一意,至死相隨,但前提是,那必須是他們認定的伴侶,而那個懷著仇恨的年輕雪狼族獸人會把朱利爾斯當成自己的伴侶嗎?
布萊斯不敢肯定,更不敢妄加猜測,他不想讓朱利爾斯今後的人生就這樣草率地被被人奪走,可如果是那樣的話,朱利爾斯現在的日子大概就會好過一些。
為此,布萊斯心裡非常矛盾,然而如今之計,也只能這樣期盼了。
篝火旁,卡伊輕輕擁住靠在自己胸口睡著的雌性,銀白色的眼瞳盪漾著溫柔的顏色。
捏了捏朱利爾斯的耳朵,望見他亂動不停縮排自己懷中的模樣,卡伊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的額頭,他越看越覺得這隻笨雌性很可愛。
晴朗的夜空沒有云,顆顆繁星就像閃耀在心中的情愫,止也止不住的透過黑暗,把那份悸動表露在眼前。
然後低頭,卡伊貼下臉,輕輕對睡著的朱利爾斯柔聲說道:“笨雌性,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