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見了!
去哪兒了?!
塞西急忙爬起來,他抹抹臉頰,四處張望,但見不到半個影子。
夜晚的森林就像暗藏了無數的鬼魅,令他恐懼異常。
難道是幻覺?
然而,就在塞西以為自己剛才只是出現幻覺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地上有一小包東西,猶豫了會兒,他撿了起來,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紅色果實?
塞西好奇不已。
“這是玄色果。”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冰冷聲音令塞西嚇得倒抽一口冷氣,他仰頭,四處張望,而說話的人卻始終沒有路面,只是在暗處宛如玩笑般輕輕地開口,“玄色果跟紅色果子一模一樣,但是玄色果的效果比紅色果子強烈百倍,普通雌性服用之後,會慢慢因為血氣過剩,最後血崩而死。”
“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塞西抓緊手裡的袋子,氣憤大叫。
而黑暗中那人只是清冷一笑,淡淡地說:“因為你有想要的東西,我只是幫你忙而已。”
聞言,塞西愣住了,而再等他回神,周圍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那人走了嗎?
塞西疑惑,下一瞬,他慢慢垂下頭,盯著手中袋子裡的玄色果,月色之下,玄色果泛出鮮豔得異樣的光芒……就像鮮血的顏色,紅得可怕。心突地發毛,塞西不管那麼多,像燙手的山芋似的立即將那袋玄色果放在地上,轉身跑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停下,回頭看了看那袋果子,最終還是放棄了。
夜色逐漸籠罩而下,部落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誰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平靜下,究竟掩藏著多少詭譎的危險。
第56章 惡意
塞西幾乎是衝回家的。
“塞西,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母父卡拉不住抱怨;然而還沒等他問清事情;塞西已經回到房間,猛地關上了門。
“這孩子;怎麼了?”父親扎伊特好奇地問。
卡拉搖了搖頭,輕聲地說:“也不曉得,下午大家一起縫補衣服的時候就怪怪的。”
而房裡的塞西卻整夜都睡不著;他想到那袋玄色果;心狂跳著;輾轉難眠之間;他悶悶地爬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膝蓋苦惱得胸口像是喘不過氣般。
半夜三更;他最終忍不住,悄悄離開屋子,藉著泛白的月色來到丟棄玄色果的地方,那個袋子還在。
塞西猶豫半天,終於伸手撿起了那帶果子,耳後的風依舊呼呼地吹,他驚嚇回頭,身後卻沒有一個人……月色下搖晃的黑色樹枝像極了魔鬼的手,就像懲罰罪惡的靈魂,令他後脊背冒出冷汗,不禁退後,小心翼翼地四周張望,他的心中只有懼怕。夜晚像只巨大的爬蟲,爬上了塞西的心靈,帶著窒息的氣味,像是要吞噬他一般。
第二天,鷹族部落的生活還是很正常。
阿列在出外去找朱利爾斯的時候,不經意看見水邊的塞西,走進望去,發現正是前昨晚看見的哭泣的雌性,於是緩了緩氣,向他走了過去。
“你好。”阿列首先露出了一個笑臉。
嚇了一跳,塞西從失神中恢復,下意識藏了藏手裡的東西,然後抬頭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雌性,愣了一會兒,呆滯似的問:“你好,請問你是……”
“我叫阿列!是凱魯的表弟,我來這裡找他。”阿列繼續笑著,微微彎下腰,“昨天我見過你。”
聽說是凱魯的表弟,心裡的害怕少了些,於是幽幽垂眸,露出一個不大精神的笑容,塞西淡淡開口說:“你好,我叫塞西。”
“塞西,你在做什麼?”阿列問。
笑了笑,塞西緩緩低頭,然後搖搖腦袋,道:“我在清洗早上收集到的藤蔓,準備明天的狩獵會。”
“狩獵會?”表示不明白,阿列歪了歪頭。
扯嘴一笑,塞西答道:“是鷹族部落慶祝豐收的節日,每年這個時候獸人們都要去隔壁的山頭捕捉大齒獁,不過大齒獁力氣很大,經常掙脫陷阱,所以需要雌性為他們收集藤蔓,好捆得嚴實一點。”
“這樣啊,真是辛苦呢,”阿列說,“需要我幫忙麼?”
搖頭,塞西輕柔地說:“不必了,這些已經是最後的藤蔓,我自己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阿列聞言,笑了笑,然後還準備聊點別的,而這時塞西卻忽然有些緊張地望了望阿列身後,小聲提醒:“阿列,那個獸人一直在看著你。”
猛一回頭,就發現有個人藏在樹後面。
看身形,是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