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問道:“你住在東部森林麼?”
“……”
藏在樹後面,或許是見兩人沒靠近,雌性抬眼看了兩人,小心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離開。”雷哲問。
明顯感到雌性又開始害怕,薄霧後的他整個蜷縮成一團,他一開始沒說話,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悄悄握著樹幹,望向兩人,然後咬了咬牙,儘量平復下聲音,問:“你們能帶我離開東部森林麼?”
“除非你回答我們的問題。”淡淡的,雷哲的神情不緊不慢。
雌性想了很久,他認真地反道:“如果我回答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話,並且帶我離開,可以麼?”
覺得這個雌性很奇怪,起先看上去好像很軟弱,不過意外的聰明?但是雷哲沒有拒絕,赫姆亦是點點頭,說:“我們答應你。”
得到應允,雌性緩緩地十指交扣,他深吸一口氣,好像在緩解胸口的鬱悶,又彷彿是在使自己平靜下來,好一會兒,他微微從樹幹後探出腦袋,輕輕開口說:“我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赫姆眨眨眼。
面露苦色,雌性點點頭,神色黯淡,他說:“如果我被找到的話,薩利亞會生氣的。”
“薩利亞是誰?”雷哲問。
面色變得有些悽苦,也有些許難過,雌性偏過頭,咬唇,停了好久才慢慢開口說:“薩利亞,是辛恩的哥哥……啊,我忘了自我介紹。”抬頭,他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抬起眼眸,“我叫阿列,剛才說的辛恩是我的戀人,而薩利亞是辛恩的哥哥。”
“你說的我糊塗了,既然辛恩是你的戀人,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呢?又關那個薩利亞什麼事?”赫姆歪頭,表示不明白。
名叫阿列的雌性神色異常悲傷,他眼睛左顧右盼了會兒,小聲地說:“因為……辛恩死了。”
“……對不起。”聞言,赫姆急忙道歉。
搖搖頭,阿列說:“沒關係,辛恩其實是我害死的。”苦笑著繼續,“去年我不小心掉進河裡,辛恩為了救我被淹死了,他的雙親很悲傷,後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所以我……”
欲言又止的模樣,卻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阿列抹抹眼淚,轉臉面向兩人,哀求道:“求你們帶我離開東部森林吧。”
“薩利亞打你了?”突然的,雷哲一陣見血地問。
阿列身子一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手腕,眼神恍惚,他望向別處,猛地搖頭:“沒、沒有啊……”
猛地扯起阿列的手,手腕上一道道深深的尚未癒合的傷痕便□在空氣中,阿列猝不及防,而雷哲卻皺起了眉:“那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放開我!”回過神,阿列拼命收手,焦急喊道。
“雷哲!不要這樣!”赫姆上前勸阻,而雷哲卻不為所動,而是冷冷盯著阿列,哼道:“既然想要離開,直接說是那個人打你就好了,為什麼要庇護那個人?既然想庇護那個人,就不要離開。”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雷哲變得很嚴厲,手抓得死緊。
赫姆不知道雷哲這是怎麼了,語氣好像是在責怪阿列一樣,於是赫姆想去幫忙,而此時,從他右側快速飛奔來一名獸人,從雷哲手裡奪走了阿列,死死禁錮在懷裡,然後滿臉怒意地瞪著兩人。
那獸人大約二十多歲,面龐猶如刀削般深刻,黑紫色的長髮同樣黑紫色的眼珠讓他看上去非常高傲,不易接近,事實上,那名獸人的確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是鳥族的獸人。
雷哲一眼就看出來了。
被擁在懷裡的阿列已經嚇得失魂落魄,像見了鬼一樣,害怕地發抖起來,然後死命掙扎。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只見那個獸人竟毫不留情地上去扯住雌性的手臂,二話不說就要帶走。
赫姆坐不住了,他一把過去攔住獸人,“你要帶阿列去哪裡?!”阿列見狀,也趁機狠咬一口攬住自己肩膀的手臂,掙脫那名獸人,躲在赫姆背後,他死死抓住赫姆的衣服,顯得極不情願。
“讓開。”簡短而冷酷的話語,能讓人感受到這名獸人身上的寒冷氣質。
見狀,赫姆瞪圓了眼,轉向獸人,怒道:“你沒見他不願意跟你走麼?”
“他是我的雌性,當然得跟我走。”
被眼前人的狂妄的語氣氣到了,加上背後發著抖的阿列,赫姆豈能坐視不理,他生氣地瞪圓雙眼說:“啊?你的雌性?喂喂喂,你該不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