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兄,你讓我以後找誰再談心呢?”小牛的眼眶紅潤了起來,雙膝跪倒在天國的面前,淚水滑過臉龐滴入大地之中。
小牛的腦海裡不斷想起當初與天國相處的曰子,因為小牛屬於禁衛隊的隊長,所以他當初剛加入的時候,比任何的一個人都刻苦,所以也就造成了他不在說話的脾氣,天涯的四兄弟中,天國也屬於不怎麼愛說話的型別,在一次的偶然機會下,小牛與天國兩人切磋了起來,沒有想到不打不相識,兩人的感情就是從那一場切磋裡打出來,隨後的曰子裡,只要兩人誰有時間,就找對方切磋與談心。
靖雲瑾雖然不知道小牛說的這句話是何意思,但是他見到小牛這位華夏派禁衛隊的隊長居然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就明白小牛應該與天國有著深厚的感情,小牛身後跟隨來的十數名禁衛隊戰士見到自己隊長這一幕,個個都把自己的臉硬是轉過去,別人不明白小牛,他們身為隊員可是非常明白自己隊長此時的感受,想當初自己的隊長接受九死一生的磨練,有次差點就形神具滅,自己的隊長還微笑的面對。
靖雲瑾見到四周的戰場打掃的差不多了,而其餘計程車兵們則在回撤之中,於是拍了拍正初與悲痛之中小牛的肩膀安慰道:“小牛兄,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把天國團長的屍首先搬運回去,此地不可久留。”
“恩。”小牛雖然處於悲憤之中,但是他的腦袋還是清醒著,聽到了靖雲瑾這一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伸出了顫抖的雙手報起了天國的屍首,一個閃身就消失在戰場之上。
靖雲瑾本以為小牛會瀉怒一下,但是沒有想到小牛居然這麼平靜的就接受自己的意見,見到小牛離去了,這才揮了揮手道:“來人,把這三位兄弟的屍首帶回去。”
“是,大人。”幾名士兵聽到了靖雲瑾的吩咐,迅速的走到了三名華夏派戰士的身邊,輕輕的抱起了已經陣亡的三名戰士屍首,朝著大部隊的地方集合去。
陳亮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望著面前的幾名下屬,不言不語。
幾名剛才架陳亮回來的天意隨從被陳亮這一注視,個個的心裡都毛毛的,其中一名隨從站了起來道:“大人,有什麼責罰你就說吧!”
“責罰?”陳亮的臉上露出了冷笑道:“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軍團長嗎?居然架我回來,踹死你們。”
陳亮突然間像是發瘋似的,死命的踹起了面前的幾名戰士,可這幾名戰士硬是挺著身子讓陳亮踹,他們都知道,與其被陳亮那麼注視著看,倒不如讓他發洩一下還好,這樣發洩過後,陳亮沒事了,自己等人更加沒事了。
“夠了,老三,你在幹什麼?”張飛的喝聲傳了過來。
本來處於憤怒的陳亮聽到了張飛的喝聲,不禁的打了個顫抖,馬上就回過神來,見到面前的幾名隨從被自己踹的七歪八倒的,但是沒有一個戰士有哼上一聲。
“二哥,這個……”陳亮此時也發現到自己過份了,臉上帶著尷尬之色不敢面對張飛。
張飛的臉上露出了怒色對陳亮責罵道:“我不想聽你什麼理由,等你傷勢恢復好了,自己到去軍中領百棍責罰,你可服?”
“是,二哥。”陳亮點了點頭,對於張飛這麼處置自己,他一絲的怨恨都沒有。
“張指揮,這事不怪陳團長的。”幾名戰士見到張飛的責罰,紛紛的為陳亮求起情來。
張飛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別廢話了,怎麼處罰我心裡有數的,不需要你們多言。”
“是,張指揮。”幾名戰士見到張飛臉色不太好看,紛紛的閉上了嘴巴。
“這次損失多少人馬?”張飛望著陳亮艱難的問出了最關心的話題。
陳亮聽到了張飛這一問,臉色先是變了變,然後沉默了起來,因為他不敢說出這次傷亡的數字,這個數字是陳亮自己也接受不了的數字。
張飛見到陳亮這副表情,心裡一突,接著長長的噓了口氣道:“說吧!我已經做好了心裡的準備了。”
陳亮見到自己二哥那副平淡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其實在假裝著堅強,但是他還是據實的稟報道:“三百萬精英戰士損失了二百四十萬,一路人馬損失了五個團,回來了四個團,還有個團跟隨天意前去支援被圍困的天涯那一小隊,具體的數字還要等他們回來才知道。”
張飛本來平淡的臉色聽到陳亮每說出一樣的損失,臉色就變上一變,等聽完陳亮的話,張飛的雙拳頭就緊緊的握在一起了,面板的表面上筋脈都膨脹起來了,像只蚯蚓在蠕動著,可見張飛此時心裡有多麼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