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雲默淡然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通。”
聶千柔說道:“那就去想,你的時間不多了。”
雲默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聶千柔說道:“一報還一報,一恩還一恩,我們扯平了,再見之時,便是拔劍相向之日。”
雲默點點頭。
聶千柔轉身,太阿和蒲白兩劍飛到腳下,無名斷劍揹負在背,一人三劍,化作一道驚虹,拔地而起。
雲默自顧自的笑了笑,“師兄看個雲海、蹬蹬樓、望望江就能悟得劍招劍式,師妹什麼也沒做,想了三天,就能從靈虛境初期提升到靈虛境中期,這對師兄妹,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當那到驚虹消失於天際的時候,夕陽的最後一道光線也從西邊天際消失,夜晚悄然來臨,上柳村家家戶戶都點亮了油燈。
張鐵柱小跑出來,熱絡的拉著雲默到了內屋,木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都是些山珍野味,素菜卻是一點影兒都見不著。
打獵是張家祖傳的手藝,張鐵柱也不懶,所以家底在上柳村還算是中等偏上,不過看他的衣服,到處都是縫縫補補的痕跡,顯然也算不上什麼富裕,這種人家,剛好能夠吃飽肚子,每年也能有一點兒結餘,這一桌子大魚大肉,想必是逢年過節也捨不得吃的。
雲默夾了一片野豬肉到嘴裡,夫妻兩人就直勾勾的盯著他,彷彿是等待官員審判一般,雲默知道,如果自己說不好吃,這兩夫妻恐怕就得下跪賠禮了。
“味道不錯,”雲默又夾了另一道菜放進嘴裡,說道,“張大哥,嬸子,你們也嚐嚐。”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
一頓飯吃完,婦人收拾碗筷去了廚房,張鐵柱就泡了一壺花茶,和雲默坐著聊天,除了打獵時的趣事以外,大多都是不知從哪裡道聽途說的怪異故事,什麼長了三頭六臂的人,會飛的馬,展翅達到百里的大鳥,雖然稍微推敲一下,就能發現他說法中的諸多漏洞,但云默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安靜的聽著,到了關鍵處,還會問上一句然後呢,每當那時,張鐵柱就如同被撓到了癢癢處,變得格外興奮。
兩三盞茶的功夫,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這次大戰,對這件事,劍道宗並沒有下封口令,甚至有意將這事的前因後果和經過的訊息放出去,所以哪怕是世俗之人,上柳村的人也知道事情的全貌。
對九尾妖狐這隻險些毀了劍道宗的仙獸,張鐵柱倒是並沒有多大興趣,九條尾巴的狐狸,又是強大無匹的仙獸,對他來說就如三頭六臂的人、會飛的馬、展翅數百里的大鳥一樣,太過虛無縹緲。
他有興趣的是五大聖地。
即使五大聖地對他這種人也遙不可及,但他從內心深處已經將自己當做劍道宗的人了,所以對五大聖地指指點點似乎也很正常。
“五大聖地這次算是虧大了,死的死傷的傷,回去修養好了之後,肯定要卯足了勁兒來打咱們!”張鐵柱喝了口茶,繼續噴著唾沫星子,“咱們劍道宗有封魔劍陣,倒也是不怕他五大聖地,不過封魔劍陣掌握在雲宗主手中,又要對付九尾妖狐,又要對付五大聖地的高手,恐怕會有點兒,有點兒,那個啥……”
“分身乏術。”雲默笑道。
“對!就是分身乏術!小哥兒不愧是修行之人,懂的就是多!”張鐵柱一拍大腿,一頓飯下來,酒足飯飽,見雲默很好相處,張鐵柱也將小修士的稱呼改成了小哥兒,顯得很是親近熱絡。
雲默問道:“這些事情,都是你想到的?”
張鐵柱問道:“難道不對嗎?”
不僅對,而且說到了點子上,除了火焰靈門會遭災意外,幾乎和尉遲龍象分析的差不多了,雲默說道:“很有道理,但我很好奇,這些事情,你都是怎麼想到的?”
張鐵柱嘿嘿一笑,臉色有些不自然,沉默片刻說道:“其實這些事情都是俺,俺從兒子那聽來的。”
雲默微微一怔,問道:“你兒子?”
張鐵柱點點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驕傲,說道:“俺兒子雖然才八歲,但鬼機靈的很,還是一個練劍好手呢!”
雲默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一個八歲小孩,能夠想出這麼多東西,已經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了,如果真如張鐵柱所說,那這個小孩子,還是很有必要見一見的。
“那為何一直沒有見到你兒子?”雲默問道。
張鐵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自己那兒子古靈精怪,都讓他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