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要打擾了大人清修。”
五百里外,一紅衣的小姑娘坐在一塊凸出山岩上,道宗主峰方向。
紅色的衣裙,紅色的鞋,紅色的頭髮被風吹起,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小姑娘雙手墊在大腿下,細細的小腿在空中來回漾,顯得是那麼天真爛漫。
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緩緩轉過,方。
朝陽升,夕陽落,斗轉星移,從初冬到隆冬,時光如白馬過隙,山間愈發冷了,但小姑娘依然穿著那單薄的紅色一群,怪異的是,明明四處都是厚厚的積雪,但她周遭十餘丈內,積雪消融,草木逢。
整個冬季,她或者說是它,閉著雙眼,處於一種似睡非睡似寢飛寢的狀態。
九尾妖狐,為火屬仙獸。
不過這一,當殘冬的陽光透過樹梢,落在它上時,它卻破天荒地緩緩睜開雙眼。
前段時間閉上雙眼,是因為沒有什麼值得它西,就如被囚困在封魔劍陣中的八千多年,雖然每天都有無數劍意折磨,但它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
而此刻,它睜開了眼睛,自然是有想要事或者人。
山林間,有一個人踏雪而來。
大雪封山,所有的山路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所以並沒有路,但同時,也可以說到處都是路,因為路是人走出來的,人走的多了,便形成了路。
那個人,走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走的有些艱難,卻很堅定。
九尾妖狐狹長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封魔劍陣重鑄之後,它就一直守在這裡,所有試圖從裡面出來,或者從外面進去的人,都被它殺了。
如果西征客是一個人,而不是萬屍界派下來的屍,恐怕也難逃厄運。
小半年時間過去了,整個式微界都知道,這裡是區,踏入者死。
而現在,卻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若是不知輕重的普通人還有可原,但來人明顯是一名修者,而且是一名實力不俗的修者。
“是來送死的嗎?”
九尾妖狐饒有興趣的人。
之所以感興趣,倒不是因為這人敢闖入它的地盤,而是因為這人走過的地方,恰巧就是兩個月前,西征客走的路,他幾乎是踏著西征客的腳印在走。
於是,他來到了它坐的那塊山崖下面,站定。
兩個月前,西征客站在這裡,抬起頭,對九尾妖狐說了一句話,“不要多管閒事。”
那是警告。
兩個月後,他站在了同樣的地方,抬起了頭,也說了一句話。
“我要過去。”
語氣平靜,甚至有些漠然,彷彿在陳述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事實,彷彿坐在他上面崖壁上的,不是殺人如草屑,讓五大聖地空手而歸的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的臉,突然笑了笑。
那是一張很好,好男子生不出嫉妒之心,讓女子生不出慕之,彷彿,便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唯一可惜的是,這張臉上,沒有任何表,顯得有些漠然,如同山林裡積累的雪花一樣,讓人難以生出親近之心。
九尾妖狐嘴角翹楚兩個戲謔弧度,突然張口問道:“你以為你是誰?”
隨著它的話說出口,一道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突然四散而開,撞向那個膽大妄為的男子。
那俊美男子向後趔趄幾步,嗓子一甜,險些就要噴出一口血,但他一咬牙,硬生生將血嚥了下去,臉上依然沒有半點表,淡漠說道:“凌雲。”
九尾妖狐自然不是問他是誰,它說出這句話,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屑,卻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真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還說的那麼平靜漠然。
他表現的越是漠然,在九尾妖狐眼中,就越是高傲。
但他只有靈虛初期修為,在九尾妖狐完全沒有高傲的理由,所以九尾妖狐很是憤怒,狹長的瞳孔,瞬間變的血紅,彷彿有怒火在燃燒。
這種靈虛初期的傢伙,來個十個百個,對她而言都是幾招的事。
不過這段時間,它實在是太過無聊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物件,也不想這麼快就將其殺掉,於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凌雲?沒聽過,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跑到本狐仙的面前來撒野的?”
名叫凌雲的男子說道:“天下之大,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如果我不想去,就無人能讓我去。”
九尾妖狐微微一怔,突然笑了,笑的很猖狂,很放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