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一層寒霜。
流玥收回在空間戒指中探查的精神力,緩緩鬆了一口氣,眼中神色堅定!南宮雲弱在一旁看著她處理這些,眼中有心疼也有欣慰。
眼看著神殿已經只剩下一些斷桓殘壁,天空中的月亮也已經逐漸偏西,流玥曲指一聲呼哨,大喝道:“謝謝你們幫忙,都回自己的地方去吧!”
“吼!”今夜特別嗨的魔獸們都同時仰天發出一聲吼叫,然後如來時一般,踩得大地地動山搖後,漸漸奔遠,回去了它們的地盤。
連最後一隻魔獸都走了之後,剛才的喧雜與嘶吼徹底的歸於了平靜,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刺鼻味道。
忽然,一股強大的壓力從頭頂高空驀的壓了下來。不管是誰,都瞬間雙膝一軟,跌坐到了地上。還好人類的勢壓對魔獸並沒有威脅,所以金風它們安然無恙。
“是他!”南宮雲弱的臉色瞬間蒼白,雙眼帶著恐懼看向空中。
流玥皺起眉頭,抬目望去,只見高空中出現了一個全身縈繞著黑色氣暈的男人虛影。鳴想三人攻擊的站在男人虛影之後,而蘭斯和雪觴則站在對立面的位置上。
鳴想三人身上都帶著傷,嘴角也掛著血,模樣狼狽不堪,可想而知是被打倒有多慘,才使出了這最後的殺手鐧。
男人虛影的勢壓太過強大,即使是如今的蘭斯與雪觴也不能試其鋒芒。與其站在對面承受直接的勢壓,還不如落回地面。
蘭斯和雪觴都不是那種有勇無謀,又或者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人。兩人一起飄身落回地面。
男人虛影也並未跟著他們追殺之類,事實上他現在連勢壓也沒有釋放,但作為絕對主宰的強者,他的實力已經強大的隨便往哪裡一站,也讓實力弱的修者們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男人虛影側轉身看向地面,先出口道:“雲弱。”
南宮雲弱的嘴唇哆嗦兩下,臉上更加慘白,“是,城主大人。”
“回浮屠城。”男人語氣平靜的直接命令後,目光轉向扶著南宮雲弱從地上站起來的流玥,“這是你的孩子?與未然少年模樣時倒是有七分相似。”
“不!”南宮雲弱一下子擋在流玥身前,連連搖頭,“她只是我的孩子,與浮屠城一點關係都沒有!”
“雲弱,未然出來尋你,至今下落不明,你難道真一無所知?”男人虛影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點思戀,不難看出他對兒子的重視和喜愛。
“他不是一直在浮屠城嗎?”南宮雲弱一怔,她打聽到的訊息,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確實是說齊未然一直在浮屠城中啊。
“未然在你消失後的第二年就失蹤了,未曾有一絲線索。”男人虛影說著,語氣中帶上了濃濃的驕傲,“只要是我兒子想做的事情,誰都無法阻攔。”
“怎麼會這樣,就算是您也一點訊息都沒有查到嗎?”
“光耀和龍翔我都已經查探過,並沒有未然的氣息,我想他可能去了無間魔獄。”
“啊?”南宮雲弱震驚的捂住嘴巴,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她記得,她曾經笑著開玩笑說,只要是在這上位面大陸,不管去到哪裡都逃不過城主的追蹤,哪天怎麼無路可走的時候,他們就乾脆去下層面的無間魔獄吧,藏在那裡城主就找不到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她去了無間魔獄,而跑去找她了嗎?
“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回觀音娘娘,我的名字叫草泥馬。”流玥心中已經將男人反覆蹂躪了千百遍,對他自然沒有好態度。
蘭斯在一旁肩膀抖了一下,雪觴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了?”
“形象。”蘭斯的手指按在嘴上,遮擋住上翹的嘴角。鳴想他們站在男人身後,如此形象襯托出來,若非流玥故意損人,其實蘭斯個人覺得,比較更像如來。
雪觴不懂,睜大了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但是蘭斯顯然沒有要解釋更多的意思,直接無視了雪觴的求知渴望。
“草泥馬?”男人虛影的聲音中帶著疑惑,顯然對這個略微粗俗名字很是不解。
“對,草泥馬。”流玥帶著虛假沒有溫度的笑容,笑眯眯的點點頭。
莊重的城主大人顯然不懂流玥的步調,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現代語言間接的砍了個遍體鱗傷。
“好,草泥馬。”
罵人也是講究藝術的雙刃劍。流玥嘴角抽搐,“我兩還沒熟到可以叫小名的地步,麻煩你別套近乎,叫大名夏流玥。”
“你是未然的孩子,自然姓齊,不可以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