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探試目光也確實是從罪仙樓二樓的這邊窗戶口傳來。
兩小孩兒知道流玥是聰明人,所以能猜到堂主就在二樓一點也不奇怪。兩人點點頭,帶著流玥走向了二樓最裡面角落的那個靠窗位置。
此處是二樓的最後面角落,光線稍微有一點暗。不過流玥在剛才上二樓的時候,就將二樓所有坐著人的座位掃了一遍。自然也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這張桌子上的中年男人。事實上從中年男人那個角落的窗戶角度,流玥對他早已經多留了個心眼。所以剛才選飯桌的時候才故意選了最中間靠大窗的位置,然後做到了視線可以觀察到中年人那桌的位置。同時,因為這張桌子在中間,周圍其他桌的人同樣在流玥的觀察範圍之內。
兩小孩兒走到中年男人的桌旁,態度更加的嚴肅起來,“二叔。”兩小孩兒恭敬的,像犯了錯誤一樣的孩子般向中年男人低頭行禮。
原本因為流玥他們突然走向中年男人那一桌而吸引來的目光,因為兩小孩兒對中年男人的稱呼,而紛紛露出理解了然的神情轉開了。家中小孩偷跑出來玩兒,結果準備不充分落到現在小乞兒一般的模樣,如今家中長輩找來了,兩孩子乖乖認錯。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
眾人的獵奇心理就是這樣。一旦發現原本以為有趣的事情,其實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戲碼,當即就會失去興趣。
中年男人向流玥點點頭,“謝謝你照顧我的兩個侄兒,請坐。”
流玥依言坐下,也向中年男人略微一頷首,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夏當家是個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夏當家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那麼請問夏當家是否願意加入我們?”
“以什麼身份?”流玥是打算與隱宗合作,但是沒有打算成為他們的下屬,又或者說只是成為一名普通的下屬,或者自動取款機。那樣到時候對付魔荒,她在隱宗沒有足夠地位,隱宗會不會出手,她可就完全沒有把握了。
“夏當家的能力我們已經瞭解的十分清楚,完全毋庸置疑。不滿夏當家,在決定聯絡你之前,我們已經詳細的查過你的身份,請不要生氣,這是為了確保我們之間的信任程度。”其實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隱宗查了流玥,可是流玥除了聽過隱宗的傳聞,無意中從柳家莊知道他們與隱宗有聯絡之外,便一無所知。但這世上又有多少事情是真正公平的呢!流玥心中早已經對這樣的事情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只是有一點不舒服,但還不到生氣或者憤怒的地步。
見流玥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感和牴觸,中年男人的眼中帶上了一絲滿意之色,“夏當家果然了不起。”
“剛才是故意想激怒我?”流玥微微挑眉。
“我們隱宗的規矩,不收行事偏激情緒容易外露之人,這也算是我們隱宗之人為什麼行走於大陸,只要不主動暴露就不會有人發現身份的原因。夏當家大可放心,我們只是簡單的瞭解了一下夏當家在隱城的一些事情而已,至於五年之前夏當家無人得知的神秘來歷,夏當家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多探查一點。”中年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遞給流玥,“我知道,以夏當家這樣的性格,必然不會甘願永遠屈居人下。紙條上是給夏當家的考驗,只要兩條夏當家都能達到,堂主之位等著你。”
中年男人知道,跟流玥這種聰明人打交道,越是直來直往,達到的效果越是比拐彎抹角好。因為大家都不笨,耍什麼手段心機都瞧在眼裡,不僅誰也算計不了誰,反而無聊又沒意思的很。
流玥看了一眼字條上列出的兩條考驗,打入馭獸師公會內部,拉攏煉丹師大會上獲勝的前三甲!
在魔獄,不管是馭獸師還是煉丹師,都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除了同道中人,他們甚至很少與外面的修者打交道,又或者是帶了那麼點清高意味,不屑跟其他人交流。一個外行人要打入馭獸師內部,還要拉攏煉丹師大會的前三甲,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個超級強大的考驗了。不過達成之後的誘惑……
流玥捏著紙條問了句:“不知道隱宗的等級劃分是怎麼樣的?”事情全部做妥當了,堂主是當上了,可萬一這堂主一職在隱宗內部的等級分劃裡面只是一個九品芝麻官呢?那不是虧大了。
“隱宗設有兩香主,四堂主,八護法,之後的細緻分劃,夏當家入宗之後自然會了解,我也就不在這裡贅述了。”流玥一問,中年男人就知道她是想了解堂主一職在隱宗中的地位。這叫聞絃音而知雅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剩事兒,流玥一笑,“那我完成這兩項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