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崗,幾名魔族弟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又過了一會兒,那名去找藥師的弟子才帶著人進了房間。
守著流玥的三人立刻抱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剛才劉四他們過來查崗,我們差點又被訓斥了。”
“不多嘴的藥師哪裡那麼好找。”找來藥師的魔族弟子的語氣中也帶了一點埋怨,“還不都怪那劉四,不然哪裡需要現在這麼麻煩。”
“好了好了,事情都出來了,再抱怨他也沒有辦法。咦,這藥師這麼年輕,可靠不可靠?”
“要不是為了找個可靠的,我至於花那麼多的時間麼。放心吧,他妻子和兒子都已經被我綁起來了,他不敢聲張,也不敢耍花招。”
那名藥師聞言,神情冷得好似一塊冰,旁邊的三名魔族弟子只當他是妻兒受威脅,憤怒的,也沒有多想。
“那就成,趕快看了開藥閃人。”守在床邊的三名魔族弟子讓開一點,有點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其他人都洗了澡,就他們四人輪到今天看守,沒能洗成早,全身都髒得難受。
“這樣吧,反正她現在也虛弱的很,別說耍花招,就是站起來沒有力氣。你們兩現在偷偷的去洗澡,等會兒洗完回來換我們兩。”
掃了床上虛弱的流玥一眼,三名全身髒的難受的魔族弟子都覺得這個辦法確實可行,“好,我們速度快一點,一會兒就回來換你們兩個。”
躺在床上的流玥閉著眼睛磨牙,你妹啊,這一洗澡,還不得將她下的藥給洗沒了啊。看來只得後半夜再重新下一次了。妹的,洗洗洗,怎麼不全部淹死在澡桶裡算了。
流玥十分鬱悶。連帶著知道那名被請來的藥師坐到床邊,拿過她的手腕也沒有睜開眼睛。
“趕來這麼久的路,還不讓人好好睡覺,真是困死了。”守在旁邊的一名魔族弟子掩嘴打了個哈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腦袋就垂了下去,睡著了。又或者說被迷暈了更確切一點。
“主子,屬下該死,沒能照顧好流玥大人。”
流玥的眼珠子轉了兩圈,這是什麼情況?
“確實該死。”冷冷的聲音,冰冷的氣息,可想而知說話之人此時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咦?這聲音!流玥驀的睜開眼睛,雖然面容上尋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但是那雙如深海般的雙眼卻依舊讓流玥瞬間認出了來人。
“小舅舅?!”說不驚訝,那真的是騙鬼都不信,流玥瞪大眼睛,“你不是在蓬萊島與主戰派的魔族中人對抗嗎?怎麼來這兒了!”
跪在地上的人此時大氣也不敢出,背脊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他知道主子要救流玥大人,但沒想到主子竟然將流玥大人看得如此之重。竟然親自從蓬萊島趕了過來。
蘭斯並沒有先回答流玥的話,垂下眼睛,“出去。”
跪在地上的人聽令,立刻飛速站起來,退了出去。
流玥在心裡暗歎一聲糟糕,小舅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是先順毛比較好。
流玥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手抱住小舅舅的手臂,就差安個尾巴搖上一搖了,“小舅舅,快告訴我,我這不是在做夢,你真的就在我面前。你都不知道,我想你都想到茶不思飯不想了。你看,人都瘦了。”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賣乖討好,糖衣炮彈的語言背後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的險惡用心,蘭斯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心疼也大過了心中的怒氣。
“流玥,你能不能每次完完整整的從我身邊走開,然後再完完整整的回來。”蘭斯嘆口氣,伸出雙臂將流玥攬進懷裡。有時候真的是想折斷了她的羽翼算了,那樣她就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再不離開,再不受傷。
這不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啊。但是流玥現在可不敢這麼給小舅舅抬槓。小腦袋在小舅舅寬闊溫暖的懷裡像小豬似得拱了拱,“這次是意外,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流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廢了你的修為,把你關在只有我才能看見的地方。”蘭斯攬緊流玥越發消瘦的身體,她突出的肩骨咯的他心都在疼,“不要給我機會去那麼做。”何龍傳嘰說流玥被抓,蘭斯就怎麼也在蓬萊島待不住了。即便已經安排了人營救,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擔心,趕了過來。
待在主戰派魔族弟子中的臥底並沒有將流玥如今的具體情況傳嘰回去,為了流玥的最終安全,蘭斯也並沒有特別的強調流玥的重要性。畢竟就算他對屬下的忠誠度有信心,但只要沾上流玥的問題,他還是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