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翻了個白眼,收回拳頭,換成用手指去戳。牆面依舊軟軟的,但手指不管怎麼用力都依舊無法戳進去。卿宴感覺到流玥的氣息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地方,並沒有跟著大家的腳步繼續往前走,不由得出聲喚道:“流玥,是不是閉上眼睛不方便前行。”卿宴說著也顧不得剛才那一瞬間的尷尬了,慢慢睜開了眼睛,就看見流玥待在剛才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戳著牆壁。那樣子實在有點詭異,好似被什麼蠱惑了神智一般。
“流玥!”卿宴大驚,剛才重新移回去,就見流玥側過頭來。卿宴見流玥雙目清明,不像被迷惑了神智的樣子,便問道:“流玥,你在做什麼?”
“沒啊。”流玥一笑,卿宴睜開眼睛出聲的那一下,那張慘白的詭異笑臉便自動消失。流玥不想讓卿宴擔心,笑道:“我就試試這崖壁結不結實,看看是真的,還是隻是幻象。”
“都走了這麼遠才想著試試這崖壁的真假,你反應的時間會不會有點太長了。”卿宴鬆了一口氣,揶揄道。
“嘿嘿,就剛剛那一下突然想到如果這崖壁是假的,說不定會更有意思,才想試一試的。走吧。”流玥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幾下便挪移到了卿宴身邊。
“我倒是想說你。不是說閉上眼睛嗎,你怎麼不閉。”卿宴看流玥的神情就知道她壓根從頭到尾就沒閉過眼睛。
“我一旦閉上眼睛就會想睡覺,你說要是在懸崖邊睡著了,那得多危險啊不是。”
卿宴知道流玥是在笑著狡辯,不過她安全無事,他也沒有必要揪著這一點數落著不放。而此時前方,帶頭的魯家護衛終於踏上了吊橋。
他們小心翼翼的試了試吊橋的解釋程度,發現除了有一點點的搖晃之外,還算是結實,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踏上寬闊的吊橋,大家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有拿著照明水晶的弟子一放鬆,就靠近了吊橋的外圍,想用照明水晶看看這下面的懸崖到底有多深。
不過,只是一眼,就讓那兩名去看懸崖到底有多深的魯家護衛發出了尖銳的恐懼叫聲。
“啊…。那個……那……”兩名魯家弟子倒坐在吊橋上,全身顫抖,雙瞳放大了無數倍,裡面清清楚楚的全部是無盡的恐懼。
其他人也被兩人的反應嚇得不清,他們快速向對岸奔跑而去,不敢再在橋上停留,也沒有人去關心這兩個已經被嚇得肝膽劇烈的魯家護衛。
“快!快跑到對岸去!”大家的奔跑讓整個吊橋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流玥走在後面,接過了卿宴手中的照明水晶看了一下橋下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卿宴也走過來,在白色的照明水晶的光芒下,一下就看見了吊橋旁並排擠著的那一張張女人慘白的詭異笑臉。
面對著這樣一張詭異的慘白笑臉已經足夠嚇人,現在這麼幾百張慘白的詭異笑臉擠在一起,完全將其駭人的程度又放大了無數倍。而且看著她們那一張張好似被福爾馬林泡過的臉,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覺得胃裡反酸想吐。
卿宴就沒有忍住,一抽回身,一下就就吐了出來。他聰明膽大,但閱歷終究不多,所以看見這樣噁心的東西,根本做不到面不改色。別說他,就連流玥看見這玩意兒都有點想吐。不過他們也還算好的,沒有像魯家的那兩名弟子那樣,直接被嚇得尿褲子,根本連噁心這種事兒都想不起來。
流玥拍著卿宴的後背,“還好吧?動作那麼快,想攔你都攔不住。”
卿宴看流玥剛才就臉色變了變,如今已經恢復常態,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有點受挫的感覺。強行壓下心中的噁心,將腦海中那些鬧心的詭異笑臉全不揮出去。卿宴抽出袖子裡面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向流玥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了。
流玥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水壺遞過去,“涮個嘴吧。”
卿宴接過涮了嘴,又喝了點水,帶著清甜味道的泉水心中順著喉嚨下腹,噁心感終於完全的被壓制了下去。
其他兩名魯家護衛還蹲在地上,流玥伸腳踹了他們兩下。沒想到哆哆嗦嗦的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哇哇亂叫兩聲,竟然自己從吊橋上跳了下去。看來這裡面的恐懼和詭異,已經將他們的神經摺磨的崩潰了。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死亡才成了解脫。因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有害怕,沒有恐懼,也再不用經歷這樣接二連三的詭異。
“這點心理素質,要擱盜墓團伙裡面,估計早就先被同伴給幹掉了吧。”流玥搖搖頭,對卿宴道:“我們過去吧。”
卿宴的目光又掃了吊橋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