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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著臉的蕭晨不再答話,他蹭蹭幾步就朝察木耳走去,就是一掌。見對方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還敢還擊,察木爾一愣,但他還是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綿柔似水!”蕭晨的右掌結結實實地摁在張學的身上。
“蕭晨哥哥!”滿臉驚恐之色的張學喃喃地說道。
“怎麼可能?”察木爾的眼中盡是驚訝之色,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了,整個人也緩緩地朝後倒去。綿柔似水,蕭晨的絕學,不但具有極其可怕的力量,更具有一種隔山打牛的功效。
可憐的察木爾,蠻族的第一勇士,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南人的手中,還且死的還這樣憋屈。
“察木爾大人死了,察木爾大人居然死了!”哀嚎之聲漸漸停止了,地上所有的蠻族之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原本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不起眼的這個年輕人,突然之間變得高大了起來,還且隱隱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質。
“老嚴,對不住!”蕭晨對著正被封平包紮傷口的嚴老西羞愧地說道。
“蕭晨,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們連命都沒了。而我現在只不過是丟了一條胳膊,不礙事的。”嚴老西寬慰地笑笑,可下一刻,又皺起了眉頭。
“我說封頭,你動作也溫柔點好嗎?很疼的!”
“笨蛋!感覺不到疼那就意味著已經死了。”封平一面咳嗽著,一面對著蕭晨說道,“蕭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回去。”
“封大哥,那這些人怎麼辦?”幼小的張學朝著依舊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巴羅國之人問道。
“殺了,統統殺了,如果讓他們就這樣回去的話,一旦招來大量的蠻族之人的話,就算蕭晨兄弟再神勇。我們也會沒命的。”面對張學的提問,封平斷然說道。
“統統殺了……”蕭晨的眼中出現一絲不忍之色。
“對,統統殺了。為了我們的安全,必須要這樣做。”封平重重點頭。
“饒命呀,饒命呀!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們,我們可以對天發誓,不會叫人來追殺你們。”地上的蠻族之人慌了。
“發誓頂用嗎?”封平冷笑。他知道,一旦放了這些人,鐵定會招來大量的追兵。而到那時,自己的這幾個人死定了。封平朝蕭晨看去,發現對方緊縮眉頭。
“蕭晨兄弟,如果你不願意下手的話,就讓我來好了。”封平嘆道。此時的他非常清楚蕭晨感受,當自己剛剛參軍不久,也和現在的蕭晨一樣的天真,一樣的心慈!可是當一個同伴懷著強烈的恐懼和不甘倒在自己的眼前時,自己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生存下去,在戰場之上,絕不能心慈手軟。
“不行,殺這些已經沒有絲毫反抗力的人,我萬萬做不到。”蕭晨攔住了正欲動作的封平。
“蕭晨,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讓這些人回去的話,鐵定會招來大量的追兵。到那時,我們就死定了。難道你還真以為他們不會那樣做?”封平也急了。這傢伙,怎麼到這時候還這麼迂腐?
“我當然知道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搬救兵,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們搬來救兵之前平安回到雲錫城。”蕭晨笑笑,“封大哥,你會騎馬嗎?”
“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封平的眼睛一亮。只要有了馬匹的幫助,自己一夥人完全可以在這些蠻族之人幫來救兵之前,平安回到雲錫城。
“封大哥,我不會騎馬!”幼小的張學可憐兮兮地說道。
“沒關係,你可以與我共一騎。”封平果斷地說道。
“我本來也能騎馬,可是我現在的情況…”看看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嚴老西嘆道。
“老嚴,看來只有你我共一騎了。”蕭晨笑著說道。
“那二牛哥哥的屍身怎麼辦?”張學提出了一個問題。眾人都沉默了,最後還是由封平開口。
“既然已經當兵了,就應該做好了死的準備。對於我們當兵的來說,哪裡黃土不埋人?二牛,就讓他長眠在這裡吧!”封平抬頭看天,不知什麼時候起,那飄灑的片片雪花,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
“那總得給二牛兄弟掘一個墓呀!”嚴老西嘆道,“可是我們手邊一件工具也沒有,要想為二牛兄弟弄個安身的地方,難呀!”
“諸位,這事交給我好了!”蕭晨的眼睛掃視四方,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住了。蕭晨長吸一口氣,雙手重重地朝地面錘去。那‘蓬蓬’的聲響使得地面也在顫抖。蕭晨居然憑自己的力氣,硬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