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南宮毅淡淡一笑。他的注意力已經全被那些士卒吸引住了。看著這幫正進行著操練計程車卒,內心隱隱有了一些激動。他明白,如果能勸那個曹參將歸於南宮府,這幫士卒必將成為自己爭奪天下的一大助力。
“南宮公子,你觀我們計程車卒如何?”富鞏驕傲地問道。
“百戰悍卒!”南宮毅淡淡地說道。雖然表面比較平靜,但南宮毅的內心卻非常吃驚,他從這些士卒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而這種殺氣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訓練出來,只有經過血與火考驗的人才會擁有。
再怎麼苦練過計程車卒,充其量,只能稱作訓練有序的精銳兵士!而只有經過戰火淬鍊計程車卒,才有資格稱作悍卒!令任何兇惡敵人都不敢小視的悍卒!
“南宮公子,好眼力!”富鞏也大吃一驚。這個南宮家的當代家主,果然不簡單。
軍營中的那頂最大的營帳當然就是曹參將所在的主帳。身著銀亮鎧甲的曹參將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語不發。而富鞏也在此時,悄然地退了出去。當然南宮毅的那個僕人也悄悄退到了帳外。
“在下名叫南宮毅,南宮家的當代家主!”南宮毅面帶微笑朝曹力點頭。曹力依舊冷冷地盯著南宮毅,一言不發。而南宮毅則無所謂地聳聳肩。
突然曹力大踏步地朝南宮毅面前奔來。只聽得‘倉啷’一聲,曹力就拔出自己腰間的那把利劍來,面朝南宮毅重重劈下。一道冰冷的白光閃過,利刃貼著南宮毅的鼻尖滑落,可是意料之中的尖叫聲卻並沒有出現。
“南宮公子,我是在替你驅趕討厭的蒼蠅!”曹力笑笑。在他的腳下,一隻可憐的蒼蠅早已經身首兩處。
“我知道!”南宮毅輕輕推開鼻尖前那柄冒著寒光的利刃,“和我的比起來,真是一把好劍!”南宮毅從劍鞘之中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同樣也是寒氣逼人。可是和曹力的比起來,色澤卻黯淡了許多,甚至有幾處有鏽斑的存在。看來,南宮毅的佩劍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鞘保養過了。
“兵器不單只是一件物品,它更是使用者生死與共的兄弟,**惜它要像**惜自己的生命一樣。只有在懂得**護它的人手裡才稱得上是神兵,否則,與頑鐵何異?”曹力收劍入鞘,目光之中掩飾不住的鄙夷之色,什麼狗屁南宮世家?浪得虛名而已?這麼大的人,還掛把劍做擺設!
“受教了!”面對曹力的嘲諷,南宮毅的臉色依舊波瀾不驚。
“南宮家主,你南宮家人膽敢殺害朝廷的官軍,你可知這是何等的大罪?殺害朝廷的官軍即為謀逆!”曹力突然之間變了臉色,厲聲喝道。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再鎮住對方,為自己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佔據一定的優勢。
“身為官軍,縱兵掠奪,屠戮百姓,亦是死罪!曹參將,你明不明白?”可南宮毅卻一點也沒有被曹力的氣勢嚇倒。
“南宮家主,你看我手下這些弟兄如何?”曹力陰沉著臉問道。
“百戰悍卒!”南宮毅打著哈欠道。
“好見識!”曹力的臉上浮現笑容。
“只是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
“何為官軍?官軍者,就應該縱橫沙場,外驅逐外寇,內保家衛民。可看看你們的行徑。與那些匪寇何異?”南宮毅笑了,可是笑容之中卻有著一絲的嘲諷之色。
“大膽!”曹力徹底怒了。
“難道不是嗎?”此時的南宮毅依舊顯得很輕鬆。
“混賬。南宮小子,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作為一個軍人,誰不想馳騁戰場,血染戰袍?哪怕最後馬革裹屍還,也將名垂千史,受萬民景仰。那像現在,被髮配到這麼一個窮鄉僻壤來,食不能果腹,衣不能遮體。你知不知道,朝廷已經數年未發糧餉了,不掠奪百姓。我和我的弟兄們靠什麼過活?”
“為了生存,掠奪點物資我理解,可為什麼要殺人放火,**擄掠?”
“如果留有活口的話,一旦被朝廷得知,我和我的弟兄們就死定了。更者,南宮少爺,你恐怕沒有戰場吧,你知不知道?如果士卒不嗜血,沒有野性。那在面對敵人時,只是待宰的羔羊!”
“我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我知道,這是我欠大燕國百姓的!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曹力定將百倍奉還!”曹力咬咬牙。
“看來,曹將軍帶兵的方式很獨特嗎?”南宮毅盯著曹力的眼睛許久才說道,“不過,曹將軍你請我來,不是專門來聽你高談闊論的吧?”
“南宮家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