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怒吼之聲卻沒有使得一個人肯停下來。甚至,一個殺紅了眼的兵士直接就衝到蕭晨的面前,狠狠一刀劈下。
“找死!”南宮雁大怒,一腳飛踹而去,直接踹的他口吐鮮血,眼見不活了。可是此時的這些兵士由於血粼粼的殺戮已經變得幾近癲狂,同伴的死亡壓根就沒讓他們感到一絲的畏懼。隨著大吼之聲,又有好幾個士卒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
“好好!想找死!我就成全了你們!”南宮雁大怒,隨著眉宇之間銀白色曜石的慢慢凸顯,無比璀璨奪目的銀白色光芒覆蓋了她的全身。是的,沒錯,我們的南宮四xiaojie總喜歡時不時地和蕭晨作對,甚至還有時要大罵蕭晨一番。可這並不代表南宮四xiaojie討厭蕭晨,相反卻表達了她對蕭晨的別樣的感情。
“想要傷害我的阿福!你們都得死!排雲掌!”銀白色的光芒咆哮而去,幾個兵士直接就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掀起半空,然後重重砸下。
“住手!都給我住手!”蕭晨還在嘶喊著,勸阻著,可是卻沒人聽他。
“阿福,別勸了!這幫傢伙已經喪失了理智,你說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的!”一招之下,解決掉那些兵士的南宮雁來到蕭晨的身邊。
“阿福,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喪失了理智?”聞聽此言,蕭晨的身體不禁一抖,他彷彿看到了自己那一次次由於惡魔手環的作用,而喪失理智的情景。不!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晨的身體不斷地在人群之中穿梭著。藉助於黃月英傳授給自己的瞬移,蕭晨的移動速度驚人的可怕。蕭晨的每一次出現都赫然立在一個幾近瘋狂的兵士的面前,而接下來的動作無一不是對著對方的小腹給予重重的一擊。
巨大的痛楚之感使得兵士們抽搐著,在地上翻滾了起來。而這正是蕭晨希望看到的。“好了!沒事了!不用怕了!”蕭晨看著一地哀嚎翻滾的兵士們,然後衝著那些倖存的家丁和僕婦說道。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殘存的家丁和僕婦們驚魂未定,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圍在了蕭晨的身邊,唯恐離得稍遠點,又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你這個混蛋!”儘管痛楚的只能在地面之上翻滾抽搐,但是兵士們投向蕭晨的目光依舊充滿了無數的憤怒。
“還有,你這個混蛋!給我好好清醒清醒!”南宮雁一把揪住紀澤的衣服領子,將他朝著不遠之處花壇邊的一個水缸扔去。如果不是考慮到對這傢伙老婆的死有少許的愧疚之外,我們的南宮四xiaojie早就幹掉這個剛剛要傷害在自己阿福的傢伙了。
“我知道如果一個人過著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日子,生活有多麼的艱難。我更知道,在人們萬分厭惡的目光之下過活,這種感覺更是一種煎熬!我也知道,你們今天衝擊縣衙是因為久久壓抑的怒火再次忍不住了。”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理解!但是這不應該成為你們濫殺無辜的理由!迫害你們的是那狗官,是他的那一幫的爪牙,與這些無辜的人何干?他們和你們一樣,同樣是可憐之人。他們和你們比起來,所不同的是,他們只是在縣衙討活而已!”蕭晨的手猛地指向身後那一群驚魂未定的人。
“不要忘了你們是兵士,你們的責就是保護這些百姓免受傷害!可是,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的所作所為和那些萬惡的匪寇何異?”蕭晨狂吼不已,“我深深地為你們感到羞愧!”
“臭小子,少在老子面前說教,你他媽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一個兵丁不甘地罵道。
“混蛋!”大怒的南宮雁衝過去,就是一腳。
“弟兄們,不要胡說,這位公子是一個好人!天下少有的好人!”渾身溼漉漉的紀澤抱著顫抖的雙肩走了過來。冷水的刺激終於去除了他腦中的癲狂,作為人的良知和理性終於慢慢迴歸了。
紀澤慢慢地將蕭晨救護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事情講了一遍。“弟兄們,其實,這一次是我們真的錯了,這位公子說得沒錯,罪該萬死的是那狗官和他的一干手下,而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我們實在不應該濫殺!”
望著一地的屍體,內疚之感終於慢慢浮上心頭。剛才,自己和自己一幫兄弟的行徑與魔鬼何異?我們是兵士,是保家衛國安民的兵士,並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徒。
痛楚最終慢慢退去了,而這些兵士們也終於一個個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而與之同時,理性和良知也在逐漸迴歸。望著一地的屍體,許許多多的兵士都不禁低下了頭去。
“紀澤!看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