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像一個婆娘一樣喋喋不休?”老者的話語之中隱隱有了一絲怒意,“那我來問你,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娶媳婦沒有?你父母是幹什麼的?”
“我叫姚金,今年二十六歲,還沒找到合適的。”姚金嘿嘿笑了,“至於你問我的父母……”姚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老人家,我從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也記不得他們的樣子。我只知道,自從我記事起,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活,靠街坊領居的賙濟活到現在的!”想起這,姚金的語氣異常地低沉,在這個世界之上,有誰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什麼?你打小,父母就離開你了?”老者一愣。
“嗯!”姚金重重點頭。
望著心事重重的姚金,老者的狡黠的眼珠咕咕直轉,“小子,我來問你,你的老家那是不是有一條小河?河邊是不是有一排柳樹?”
“是呀!”姚金愣愣地點頭。她感到非常的奇怪,這老頭,怎麼連這也知道?
“那我問你,你家是不是很破敗,夏天漏雨,冬天漏風?”老者一把扳住姚金的肩膀,顯得異常激動。
“是呀!”此時的姚金只有點頭。奇了!神了!這老頭簡直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居然連這也能猜出來。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小金?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顆痣?’老者拼命地晃動著姚金的肩膀,眼睛逐漸變得溼潤起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這個,老伯,我的小名是叫小金不假,但我屁股上究竟有沒有一顆痣,就算我想看也看不到呀?”姚金拼命地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他不明白這個老者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激動。
“那就錯不了了!”老者一把抱住姚金的腦袋,往自己的心窩貼去,語氣變得顫抖無比,“沒有錯,絕對沒有錯。孩子,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呀!”
“嗚嗚!”姚金拼命地掙扎著。對方多久沒有洗澡了?那身上的汗液味道就是燻也把自己燻死了。
“孩子!”老者熱淚盈眶,“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想不到你居然長這麼大了。孩子,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找你找得多辛苦。幸好,老天開眼,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孩子,你放心,爹爹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激動萬分的老者拼命地拽著姚金的腦袋往自己的懷裡摁。
“嗚嗚!”姚金的掙扎越來越虛弱,越來越虛弱。
“兒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老者急了。意識到不對勁的他趕緊鬆開了手。
“呼呼!”姚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並用顫抖的手指著老者,”你,你想殺人呀?”
“不好意思,兒子!”老者尷尬地笑笑,“太激動了,實在太過激動了。不過兒子,你要知道…”
第二六五章沒有人甘願平庸
連綿的山脈的盡頭,在無數層巒疊嶂之上,在迷濛雲霧之中,一團紅霧正在緩緩升起。當那一輪紅日從紅霧之中探出頭來的時候,頓時就那水天相連的地方染成了一片迷人的金黃色。頓時,天地之間,霞光四溢,流水溢彩。
“美!真是太美了!”看著如此絕美的一幕,蕭晨喃喃道。
“美?只不過是每天都有的日起日落,美個屁呀?”一個聲音在蕭晨的身後響起。蕭晨不用回頭,就知道,如此大煞風景的就是南宮雁南宮四xiaojie了。
“四丫頭,早呀!”蕭晨微笑著轉過身來。
“不是我早,是我昨晚根本就沒睡!”面對蕭晨的笑臉,南宮雁卻沒來由地背過身去,而聲音更是變得低沉無比。
“我剛剛去找過茂叔叔了,我想問他,身為他最好的朋友的我的爹爹到底在哪,他知不知道我們兄妹四人非常地想他?”
“原來是這樣!”蕭晨這才醒悟過來,是呀!貌似,自己在南宮府這麼久了,除了幾乎天天見面的南宮四兄妹,而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父輩!在偶爾的隨意的談論時,這四兄妹都往往是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岔開。
“阿福!你知道,五年前,我父親不辭而別離開南宮家族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恨他!我恨他就這樣絕然地拋棄我們可憐的四兄妹,自己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快樂!可是在方才詢問了茂叔叔之後,我這才發現,事情遠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爹爹之所以這樣,是為了尋找十五年前神秘失蹤的他的倆個最好的兄長!都已經十五年了,想不到我的父親居然還沒有放棄!唉!可憐的爹爹,你這是何苦呢?”一向嘻嘻哈哈的南宮雁,此時聲音卻有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