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樓上這麼一靠。蠻族的兵士就爭先恐後地順著長梯朝城樓上爬去。“弟兄們,把他們打下去。”戴永一聲怒吼,然後飛起一腳,就把一個斜臥在女牆之上的長梯踹了下去。
“啊!”隨著無比悽慘的叫聲,幾個蠻族計程車卒從半空之中砸落到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快,快點毀掉他們的長梯。”無數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雲錫城計程車卒紛紛開始了動作。一時之間,長梯盡被推落在地,無數的蠻族兵士哀嚎著從半空之中掉落下來。
可看到此情,雅哲卻一點也沒有氣惱,他反而笑了,“兔崽子們,該你們上場了。”蠻族的兵士再次朝兩側分開,從後面再次衝出來數百名蠻族手持強弓利弩的兵士來。這些蠻族的兵士面色冷峻,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看上去健碩無比。
“持盾,趕緊持盾!”見此情景,戴永急了。可是面對戴永的命令,只有極少數的雲錫城士卒在最短的時間貫徹了這一其實睿智無比的決定,而大多數的人則是迷茫。
“持盾?什麼意思?”眾多的雲錫城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總兵大人在這種時候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放箭!”隨著雅哲的一聲令下。這些人開始行動了,張弓、搭箭、拉弦,鬆手。這一系列的動作在這些蠻族計程車卒手裡完成起來,是那麼的行雲流水,是那麼的整齊劃一。無數支冒著寒光的羽箭在空形成一片密集的烏雲,直朝城樓之上覆蓋而去。
“啊啊!”這次發出悽慘叫聲的換成了雲錫城計程車卒。無數個倒黴鬼哀嚎著,帶著一身的利箭從城樓之上摔砸下來。缺乏盾牌保護的雲錫城士卒在箭雨的洗禮下痛苦地哀嚎著,有的人是直接被利箭射穿了咽喉當場斃命,有的人直接就被射成了刺蝟。
可是他們的命運要算是好的了,至少他們不用再忍受那無盡的痛苦了。最倒黴的則是那些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的,或被射穿胳膊大腿,血流不止的人。運氣好的,還能躺在城樓之上不停地哀嚎,繼續忍受那無盡的痛楚。
至於那些運氣背點的,直接就掉落到城樓之下,然後…然後…然後直接就被蠻族的兵士們剁成了肉醬。
“嗯,乾的不錯!”眯縫著眼睛的雅哲仔細地看著這一切,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混蛋。”戴永一拳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城牆青磚之上。其實,雅哲的這一手一點也不新鮮。即使再平庸不過的將領,大凡只要經歷過戰事,就都會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而對於身經百戰,智勇無雙的戴永來,這種戰法則更是屢見不鮮。
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戰法卻讓戴永的手下蒙受了巨大的傷亡。為什麼?蓋只因為戴永的這一幫手下絕大多數都是一些從未經歷過戰事的新兵蛋子而已。戴永也無數次此在操練的時候,告誡他們萬一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可是一旦真的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卻依然絕大多數的人沒能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以致枉送了性命。
沒有經歷過戰爭洗禮計程車卒,無論訓練的有多麼刻苦,也只能稱作訓練有序計程車卒。真正的精兵悍卒是要經歷過戰火的淬鍊的,是要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了。老的老,的,瘦的瘦,矮的矮,一干人等之中,都不能挑出幾個長得稍微強壯點的、以這樣計程車卒如果要和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蠻族兵士正面對抗的話,無疑是要處於絕對的下風的。
再者,戴永雖然一再要求士卒要嚴格訓練,可是真正能執行的卻聊賴無幾,大多都是敷衍了事。別的不,就戴永的女兒戴鳳萍,蕭晨在她手下當兵的時候,就親眼看到戴鳳萍如何帶兵王者禁獵區。簡單一句話,喝完一兩頓的稀飯之後,就趕緊躲到冰冷的被窩裡去睡覺。操練?找死呀!每就那兩頓稀飯,能支撐著讓人不餓死就算奇蹟了,再活動活動,活動死了找誰伸冤?
就這樣,戴永手下計程車卒,戰鬥力低的可怕。要不是依靠堅固的城牆,要不是依靠充足的守城武器,要不是依靠戴永的無雙謀略,要不是依靠保護家人的強烈信念,要不是蠻族人的兇殘徹底斷絕了雲錫城士卒的最後一絲幻想,雲錫城早就被攻破了。
儘管如此,每一次的大戰,戴永手下計程車卒都傷亡慘重,能經歷過一場血戰而存活下來的卻寥寥無幾,以至於戴永在每次大戰過後都不得不用攤丁入戶的方法,強行徵兵。這也就是,戴永的手中永遠都是一群由新兵蛋子佔絕大多數的部隊,永遠都是一隻弱的掉渣的烏合之眾。
戴永也不是不想改變這一切,可是手中既無錢又無兵,徒之奈何?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進攻!”雅哲再次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