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念道。
看出戰靈水的脾氣無常，方陽也是不想再去詢問，只是跟在她的身後，等到見到唐依然。
在聽到唐依然在戰靈水這邊，也是使得方陽緊繃的心思總算緩和了下來。這麼長的時間，接連救出了小四等人，卻遲遲沒有找到唐依然的下落，讓方陽也是為之緊張了好久。
戰靈水雖然同方陽的陣營是敵對的，但同她有過接觸的方陽，也知曉她的性子如何，既然唐依然在她這邊，應當不會有什麼事情。
在婉轉前行一段距離後，戰靈水的腳步一停，方陽跟著她來到了一座樓閣之前。
“這裡就是你居住的地方了，沒有事情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走，這裡畢竟是龍淵王朝內。”戰靈水說道。
方陽一愣，開口：“喂喂，我是來找唐依然的，誰要住在這裡，你幹嘛莫名其妙的就給我安排了一個住處。”
戰靈水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唐依然現在並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她在哪？”方陽皺眉。
“她在修煉。”戰靈水平淡開口，“我把她從監獄中帶出來時，她告訴我她想要強大的實力。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不想要繼續做累贅下去了。所以，我就教她修煉了。”
方陽沉默。
聽的戰靈水的話，方陽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唐依然清麗脫俗，而又滿面堅毅的面容，彷彿能夠親自感受到她在說這番話的堅定信心。
唐依然是同方陽接觸時間最久的，方陽對她的性格最瞭解不過了，雖然她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更為敏感，更為堅毅。她只是很好的將這種心思埋在心中，平時難以顯露而出，可只有當真正危險之時，這種念頭才是完全爆發。
類似的事情，當初在劍河府內的時候，她已經是體現出過一次了，現在方陽還記得她當時勤奮修煉的模樣。
而現在，她再一次如此……
大概是劍河府內的事情，對她的觸動極大的吧。
畢竟，段凌是真的死了。
“她在哪裡修煉。”方陽開口道。
“怎麼，現在就迫不及待看到她了？”戰靈水挑眉，“她在自我淵內，你是沒辦法找到她的。”
“自我淵？”方陽疑惑，他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是一處久遠大陣，是鴆皇王朝內的密藏之地，我們佔領鴆皇王朝後發現的地方。就相當於閉死關的意思，一旦進入到自我淵內，沒法自我突破之前，便是無法脫離而出。只有當自己的實力達到了自己滿意認可的程度，才能夠從自我淵內解放而出。”
方陽的面色微沉，沒想到還有這種地方。
“你著急也沒有用，所以，還是暫且呆在這裡吧。你本就是重傷之身，現在的你就算出去，也沒有任何作用。我同你雖然是敵對，但也沒心思在你身上用多少功，你樂意留就留，想要走我也不會攔你。”戰靈水輕柔的眸子看在了他的身上。
“我留下來。”方陽沉聲。
戰靈水說的沒錯，以他此時的狀態，離開這裡，一旦遇到龍君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她大概要多久才能出來？”方陽又問。
“這個可不好說，意志堅毅者，一年或者一百年，總是能出來。意志不堅毅者，熬個幾年，也會撐不住身死。”她注意到方陽的表情微有變化，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好在，我覺得她算是有意志力的人，否則我也不會將她送到自我淵內了。你當我是嗜殺之人嗎？她在裡面已經呆了兩年的時間，最近，自我淵已經有了一絲鬆動。”
“真的？”方陽大喜。
“別高興太早，有了鬆動，並不代表一定能出來，最後那一步能不能邁出去，最終還要看她自己。”
方陽重重點頭：“不管怎麼說，多謝。”
“跟我道謝，我可受不起，我同你沒有任何關係。”戰靈水突然轉身，足尖一點，輕巧地竄了出去，她的身形飄渺，不留半點痕跡，轉瞬之間已經從方陽的視野中完全消失。
方陽看著她的消失，長舒了一口氣。
不管戰靈水是存著怎樣的心思，單從她今日的表現，方陽就絕對不會忘記的。
“也罷，住住龍君的行宮也是不錯，起碼要先行將實力給恢復了。”
方陽說著，一攥拳頭，也是果斷向著樓閣之內住了進去。
樓閣內事物俱全，頗為華貴，方陽安心地在其中呆了下來。一連幾天，藉助著陰陽玄氣調理自身，他也是將自己的損耗給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