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顫抖的雙手與嘴唇甚至是已經無法跳動的心臟。光神現在也只有一隻右手和一個腦袋擁有知覺,其它地方還是徹底的火山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已經失去了跳動,不過這種事情是無法讓一個上古大神死掉。
光神知道,只要繼續待在這裡讓尼德霍格的卵將自己身體所有的火山灰都吸走的話,一定可以重新恢復活動力。但如果只是呆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的話,只會讓尼德霍格重組身體。雖然想要攻擊這個卵,但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神威,就連拿劍的力量都沒有了。
現在的光神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尼德霍格一點點恢復,越來越強大。這是光神感覺自己一生最可恥的事情,分明就近在咫尺。分明可以輕鬆的幹掉他。徹底的幹掉他。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力量也行。但現在這個身體完全沒有力量,一絲也擠不出來。
“偉大的奧丁,我向你祈禱,求求你借我一點力量,哪怕只有一點點。”光神唯一可以動的右手努力的指向天空:“現在是尼德霍格最脆弱的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力量,只需要破壞這個卵我就可以殺了他。求求你借給我一點力量,求求你了。”
“陷入絕望的深淵吧。螻蟻之輩。縱然奧丁擁有這份力量他也無法借給你,因為我就在你的身邊。我乃是尼德霍格,世界樹的啃食者。無論你的祈禱有多虔誠也無法傳到奧丁的耳朵裡。”
“尼德霍格,是你在說話嗎?”光神吃驚的盯著眼前的卵,這是尼德霍格在和自己說話,他的語氣已經不一樣了,尼德霍格已經開始顯露出他最真實的一面。這將是世界終結的開始,第二次諸神黃昏的前言,徹底毀滅的導火線。
“哈哈哈哈,曾經被我所殺的光神今日又殺我一次。命運無常自有天意。能殺我尼德霍格之人你還是第一個,為了獎賞你的功績與勇敢。我決定在我重生之後第一個吃掉你。美女的血會讓我興奮,光神你是希望我咬你的手還是脖子?”
尼德霍格放肆的笑聲彷彿鑽進光神的靈魂,在身體腦子裡嗡嗡作響,切斷每一絲求生的本能。光神真的開始顫抖了,對於自己來說這只是一瞬間的區別,但尼德霍格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尼德霍格被破壞成這樣還能活下去,不過這恐怕就是魔王中的魔王吧,如果如此輕易就可以被殺死的話,尼德霍格就沒有資格迎來諸神黃昏,也沒有資格咬斷世界樹的樹根,當然也不會有資格帶走戰場上所有神魔屍骨。
光神原本還為殺死尼德霍格而開心了一段時間,想不到這份幸福終結的如此快,轉眼之間自己什麼都不是了。雖然殺死了他,但好像也幫助了他。原來的尼德霍格雖然有一些壞壞的感覺,但卻完全沒有殺氣,現在這個正在重組的身體充滿了魔王恐怖的味道,也許自己根本不應該殺死聖子……
不,剛才根本沒有殺死聖子,只是重傷了他。即將重生的聖子才是尼德霍格真正的繼承人,這一次自己再也無法做什麼了,只有等待恐懼慢慢降臨這個世界,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尼德霍格重生。
“尼德霍格,你到底想要幹嘛?”
“奇怪的問題,我會幹嘛呢?你要不要猜一猜?”黑色光球暗暗的發光,裡面的身體已經成型,雖然還有一些殘缺不過已經基本上完成了。一點一點碎片不停的修補著這些殘缺的地方,速度非常慢。
“你還想要毀滅世界嗎?”光神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過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毀滅世界?對於我來說無所謂,這個世界如何與我何干?我只是不明白,我什麼事都沒有做過,你為何如此待我?甚至沒有公平的審判,直接將我切成碎片,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是尼德霍格,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需要,當然需要。”黑色光球裡的人影忽然生氣的捶打著光球的保護膜,向著光神的方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沒有毒殺,我沒有破壞,我沒有欺騙。我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而已,為什麼你看見我之後就要殺了我?尼德霍格做過什麼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象牙海岸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任何違背良心的事。”
“但你是尼德霍格,你總有一天會毀滅世界。”
“藉口,都是你們神族的藉口。我終於知道尼德霍格想要說些什麼了,你們神族還不如魔族高尚。若我接受到了公平的審判,說出我的罪行被公平的執行死刑,我並不會如此憤怒。但你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沒有給我審判的機會,你只是屠殺了我,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