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金焱立馬撲到了木欄前面,對著自己的父王苦苦哀求。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命運了,現在全天下都要殺他,如今也就唯有他的父親才有可能保他一命了。
金烏妖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是嘆了口氣:“你雖是知錯了,但卻已經太晚了,大錯已經鑄成,如今各方豪雄,便已是等著剝你皮、抽你筋。”
他倒是想救,但卻已經是無能為力,金焱犯下的過錯人神共憤,損害了金烏一族與那些勢力長久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
金烏一族大開寶庫,花費了千年的時間才與這些勢力建立關係,可是被金焱這樣一攪和,那就是千年修行一朝喪。那些宗主只取金焱一人的性命,就已經是念及昔日的舊情了。
他也去找過那些宗主,試圖一命換一命,自裁在他們的面前,以換取自己子嗣的平安。但是卻遭到那些宗主的嚴酷拒絕,此時沒有商量的餘地,那些宗主都已然震怒,必須取下金焱的項上人頭。
“我早已勸阻過你,不要如此莽撞,你卻始終不聽勸告,如今你便要為你自己的過錯而贖罪。”金烏妖王臉上盡是愁雲慘霧,霎時間像是蒼老的幾十歲。
“那您放我走吧,就跟他們說我逃走了便是。”金焱滿是期盼的盯著自己的父親,似乎是想要抓住這最後的希望。
金烏妖王搖了搖頭,道:“不可,你若是走了,他們必然遷怒於我金烏一族,到時候族內上下便將雞犬不寧。”
金烏妖王心存大義,若是放金焱離開,自己全族都要罹難,他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害得全族遭殃。
聞言,金焱臉上的希冀終於是緩緩褪去,緊接著便是面對死亡的恐懼表情。
金烏妖王嘆了口氣:“一會兒我讓下人去準備一些熱水,無論怎麼說你也是我金烏一族的太子,終究是要體面一點的。”
他轉身欲走,卻被金焱喊住,金焱面帶苦笑,彷彿已經認命了:“父王,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奢求什麼。只希望您能夠命令下人去準備一些酒菜,你我父子二人共飲最後一杯,也算是為我黃泉路上的踐行。”
聞言,金烏妖王隨之一怔,緊接著便是老淚縱橫,一個勁地應道:“好……好,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
他急忙轉身出去,心中難免悲涼,但金焱能夠如此坦然面對死亡,這反而讓他心裡好受了一些。
可是就在他離開之後,金焱的臉上,便隨之浮現陰沉的殺機,口中喃喃自語:“老東西,既然你不忍,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酒菜很快就被準備好,金烏妖王讓人在牢中準備桌椅,想要與自己的兒子最後把酒言歡一場。
他努力將自己心中的悲傷壓抑,舉起酒杯道:“來,乾了這杯。”
“幹,五百年後依舊是條好漢。”金焱也是大笑,臉上倒是沒有了之前的驚慌和木訥,看到他這樣,金烏妖王也就安心了。
因為在他看來,金焱這是打算為他們金烏一族犧牲了,只要他能夠在最後一刻大徹大悟,那他就依舊會選擇原諒。
父子碰杯飲下美酒,隨即金焱便拿起筷子準備吃菜,可在吃菜之前,卻認真的用手擦了擦筷子,似乎擔心它不乾淨似的。
“男兒家的,何須如此金貴,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這般扭捏跟個娘們似的。”金烏妖王取笑說道。
金焱卻沒有反應,又認真擦了擦兩下,這才肯罷休,卻將夾到的紅燒排骨,放到了金烏妖王的碗裡:“父王,您吃菜。”
“好。”金烏妖王沒有任何懷疑,直接便將紅燒排骨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而見到這一幕,金焱的眼底卻閃過了一道隱晦而深沉的惡意。
不知不覺之中,已是半個時辰過去,金烏妖王的身形開始有些搖晃了,眼神也變得有些迷濛了。
他忽覺頭暈目眩,暈乎乎的道:“這酒似乎有些勁頭啊。”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兒子在菜裡下了毒,他還以為自己是因為貪杯所以才導致了微醺。
“你以為你是酒醉了嗎?其實不是,你是中毒了。”終於,金焱見到時機成熟,開始冷笑了起來。
“中毒?!”金烏妖王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金焱:“是你?你什麼時候對我下了毒?”
“就在我為你夾菜的時候。”金焱回答,不懷好意的笑容更加濃郁:“父王你曾經說過,出門在外必要提醒十二分精神,故此贈與我一枚劇毒之戒,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我就在你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