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老僧神色頓時變得凌厲,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燈大師表情微變,他有些吃不準鬚眉老僧,剛才還讓弟子送自己這靈禪法杖,怎麼這個時候就開始冷嘲熱諷了,這鬚眉老僧腦子有病不成。
“一燈,你這卑鄙無恥,惡貫滿盈,刁滑奸詐的老雜種!”鬚眉老僧兩眼幾乎要噴火了,大聲辱罵著道,義憤填膺,彷彿不吐不快。
一燈大師懵了,這是怎麼回事,不解的問道:“鬚眉老僧,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裝蒜?”鬚眉老僧氣笑了,剛才有種認,現在沒種了?
“我?我怎麼了?”一燈大師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始終沒想明白鬚眉老僧怎麼變得那麼快。
“你怎麼了,你居然還敢問我怎麼了,你偷了我的靈禪法杖也就算了,還對我的弟子狠下殺手,如今居然還問我你怎麼了?”鬚眉老僧氣急敗壞,氣得渾身發抖。
“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法杖、殺你徒弟了?”一燈大師神色大變,驚駭的盯著鬚眉老僧,當場就傻眼了,這鬚眉老僧怎麼突然間這麼說話。
“呵呵……”鬚眉老僧冷笑了兩聲。怒斥:“那如今我的靈禪法杖是不是在你手上?”
“是……”一燈大師盯著手裡的靈禪法杖,怔怔的點了點頭,卻也覺得這事情似乎是越來越不對勁了啊。
“那你剛才是不是說過見過道明?”鬚眉老僧又問了一句。
“我是見到了呀。”一燈大師不解了,可是這和你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那不就得了,你還想抵賴什麼?”鬚眉老僧冷哼一聲,譏誚的看著一燈大師,萬萬沒有想到,神淵境的僧王居然會腌臢到這種地步。
“慢著,這靈禪法杖分明是道明親自送過來給我的,怎麼成了我偷的了?而且你說我殺你弟子,我殺誰了?”一燈大師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對鬚眉老僧問道。
“道明給你送過來的?”鬚眉老僧啞然失笑,旋即眼眸一凝,一字一句的道:“道明在半個時辰以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道明死了?那剛才送靈禪法杖的那人是……”聽到這話,一燈大師面露驚駭,而後陡然想到了什麼,猛然一拍手:“壞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被人給陷害了,但如今才知道,卻已經無濟於事了。
“怎麼?你是不是想說,這件事情和你毫無關係,你是被人陷害的?”鬚眉老僧冷笑著問道。
一燈大師臉色發苦,卻不得不這樣說道:“鬚眉老僧,只怕我真是被人給陷害了,這其中必然存在著什麼誤會呀。”
一燈大師猜想,對方很有可能是殺了鬚眉老僧的弟子,然後偷了鬚眉老僧的靈禪法杖,緊接著又將靈禪法杖交給自己,想要借鬚眉老僧之手來除掉自己。
聞言,鬚眉老僧嗤笑了一聲,旋即眯著眼盯著一燈大師,笑問:“那我說我艹了你娘,生下了你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雜種,那算不算也是一個誤會?”
“這嘴巴,還真毒啊……”在遠處,躲在暗處觀望的小愛聽到這一聲戲謔,也是不由得讚歎道。
“哪裡哪裡,比之某人,他還差得遠了。”說著,許紫煙就和蕭風一起注視著身旁的金蟬子。
“看我幹什麼?我是好人!”金蟬子不樂意的道。
被鬚眉老僧這樣辱罵,一燈大師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沉聲提醒一句道:“鬚眉老僧,出家人不打誑語。”
“出家人?我艹你祖宗十八代的出家人,你現在跟我說你是出家人了?你殺我弟子搶我寶物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你也配?”鬚眉老僧一陣破口大罵,絲毫不顧及一燈大師的顏面,他著實是氣瘋了,這一燈大師見識是喪心病狂,為了他手裡的一個禪杖,不惜殺人越貨,如此行徑,簡直令人恥笑。
他哪裡知道,雖然一燈大師的確很想要那個靈禪法杖,但他卻絕對不會做出殺人越貨的事情來。一個是因為鬚眉老僧來頭不小,地位與他幾乎相同,招惹鬚眉老僧就等於是招惹了雲鼓雷峰,這行為實屬不智,一燈大師不可能會這麼做。
再一個原因就是他也放不下這個臉來做這事,這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的話,就等於是將自己的顏面放在地上踩,那麼若是東窗事發,全天下都會恥笑他。
寶物雖好,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寶物而弄得自己身敗名裂。
“鬚眉老僧,我已經說了,此事與我無關,我也是被人栽贓陷害,我並沒有殺你的徒弟,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