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大鵬擊殺封漠的洪丐?”因為回去報信的弟子,將洪丐的體貌特徵描述了一番,剛才進入大殿時,光和玄龜老人說烏闖,竟把這事忘卻了。
“我……?”洪丐身子發緊,一時間沒了說辭,這無形中已經算是預設,不過他的臉太黑,看不出其中的表情。
玄龜老人錯愕的將脖頸扭了過來,他扭的很慢也很輕柔,好像生怕快一點兒脖子就會斷掉,看著洪丐那張僵硬的臉,立即大罵道:“光說烏闖了,都把先前那個長老的事忘記了,鬧了半天是你下的手?你堂堂一個長老竟然去擊殺普通弟子,你的臉面都放在哪兒了?還不給我退到一邊去。”
洪丐嘴角一哆嗦,他看著玄龜老人眼中精光爆射,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在演戲還是玩兒真的,所以趕緊收回拳頭,擰著身子就退到了一處,神情有些懼怕,有些恭謹。
“洪丐,你是不是在青松城擊殺了一個丹華劍派的弟子?”玄龜老人顫抖著臂膀,點指著洪丐的身軀。
半眯著眼睛的段羅與表情木訥的蘇柳全都看著這一幕,而大廳中央那個一直鞠身未退的紅面老者此時卻來了一句:“掌門師兄息怒啊,洪長老的仁慈宗派盡知,他怎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一個小輩呢?這事我看得從長計議,不要草草下結論啊。”
玄龜老人佈滿皺紋的老臉,神情趨冷,豁然抬頭看著紅面老者沉聲道:“段長老難道會跑到咱們家門口汙衊洪丐?”
段羅侏儒的身子有些彆扭,這個大殿中,無論是玄龜老人,還是洪丐,亦或者是那個紅面老者,他們三個的一問一答,貌似毫無章法,但細一聽,怎麼跟排練好一樣?
我剛說洪丐的事情,玄龜老人就斥責上了,然後紅面老者開始做合情合理的解釋。對,一個大長老肯定不會去無緣無故的擊殺一個普通弟子。
那麼現在的話頭是不是又輪到了自己?是不是自己應該站出來主動將這件解釋明白?
怎麼到頭來,這個繡球又傳到了自己手中?所以段羅身體彆扭起來,並且心中有了警惕,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鬧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掌門,兩個長老,竟然無形中搞這種勾當,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些悶氣。
不過該說的他不會落下:“段羅來貴派,所講自然全都是實情,根本不敢有半句謊話,之所以洪丐會擊殺我派弟子封漠,其中還得提到一個人。”
剛才說烏闖時,他就說要提到一個人,現在說洪丐還要提到一個人。
於是乎,玄龜老人疑惑的將脖子探了出去,眼中盡是疑惑:“那人是誰?”
段羅語氣低沉的從嘴裡迸出兩個字:“何方!!!”
玄龜老人,紅面老者一臉不解,而洪丐確實把眼睛眯了起來,沒想到烏闖竟然與那個跟倔驢好似的小子混在了一起,這事兒有趣了。
“何方是誰?”玄龜老人繼續問道,這個名字聽的十分陌生,根本沒有耳聞。
“你得問洪長老吧,據說他的長老令都給了那個小子。”段羅短粗的胳膊一指,臉上掛著嘲諷。
“哦?”玄龜老人扭頭看洪丐,貌似在等待對方的解釋。
洪丐苦笑一聲,搖頭道:“罷了,罷了,既然非得逼我說實話,段長老你就洗耳恭聽吧,一會兒等我說完,你可別感到面上無光。”
段羅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我這裡沒有人證了,但真話假話我還是能聽明白的,我臉上無光?哼哼,你還是細細道來吧。”說完就用他那豆粒大小的眼神看著洪丐。
玄龜老人與紅面老者也是目光平靜的看著洪丐,不過平靜中隱隱有些希冀,那意思就是,你說出大天來我們不管,但一定要佔理。人家丹華劍派派遣長老,不遠千里來這裡找咱們評理,咱們豈能做胡攪蠻纏的事情?
如果真要是這樣,他們走後,咱們門派在外遊歷的弟子可就危險了。畢竟咱們殺對方的人不分青紅皂白,沒有半分理由,那人家幹嘛還要留著臉面,這件事弄不好,估計能把兩個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超級大宗派的關係搞僵,甚至搞壞。
尤其現在傳聞血煞宗出世,他們萬獸宗與血煞宗可是宿敵啊,三百年前古庸的平靜消失,就與血煞宗脫離不了干係。
當然這事,只有玄龜老人知道,那些長老全然不曉,一想起血煞宗,就不得不表揚烏闖一句,畢竟這個訊息是他託人送回山門的。
唉,也不知道鐵戰下山這麼久了,有沒有尋到血煞宗的蛛絲馬跡。
就在玄龜老人思緒連篇的時候,洪丐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