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安慰的笑了笑,示意不要自責。
烏闖剛才險些被分屍,並且被凍的血『液』都凝固起來,現在被漫天熱浪一衝,好似馬上要骨肉分離。不過身上的傷口反而不是那麼疼了,迅即大聲叫嚷:“麻痺的,何方你給哥報仇,端了刀齒寒蟲的巢『穴』!!!”
何方擼下他的儲物戒,取出上好的療傷丹『藥』,外敷,內服一陣,又用酒水給他洗了個澡,殺了一邊毒,在他嘶嘶抽著冷氣的當口獰笑著說:“你就瞧好吧,我今天就見識見識,這蠻荒的元獸有多厲害!”
轉身來到這個深溝旁邊,扭頭道:“老斷,想報仇就跟我下去!”
斷水流陰沉的笑道:“正有此意!”
迅即嗡嗡兩聲兩人身上就凝結出了戰甲,怎麼出來的還怎麼跳了下去,何方手中擎著那柄繚繞著黑『色』冥氣的戰刀,而斷水流則是雙手握著一對蛇形長劍。
待兩人落足深溝地面,那些壁洞之中的刀齒寒蟲齊齊嘶叫一聲,一陣噼裡啪啦之後全都彈跳起來,背部赫然展開了一對霜白『色』的短翅!
原來它們還會飛!
“媽的,想涼快涼快,竟然被你們給擾了興致,全都給我死!”
何方看無數白花花的刀齒寒蟲衝自己飛撲而來,他大叫一聲,擎著黑『色』戰刀就橫掃過去。
唰——
刀身上冥氣蒸騰,並且鋒利異常,所過之處,直接將密不透風的白『色』蟲群割出了一條黑『色』縫隙,被砍中的刀齒寒蟲頃刻間就粉身碎骨一片。
就好像一張雪白的宣紙,被一隻蘸飽了墨水的『毛』筆狠狠的橫劃一下!
與此同時,斷水流雙臂齊搖,手中蛇形長劍綻放出黑『色』幽光,片片劍花就瓢潑了出去,凡是來犯之敵,盡數被擊殺的七零八落。
陰涼的地溝之中,嘶叫,翅膀震動的嗡嗡,戰刀劃破空氣的唰唰聲,長劍出擊的咻咻聲,頓時就混在了一起,並且大片大片,好似鵝『毛』般大雪般的刀齒寒蟲屍體不停飄落,不多時兩人的腳面盡數被那些白『色』屍體所掩蓋。
刀齒寒蟲的血『液』如同冰水一般徹骨,被屍體覆蓋住了腳面後,兩人就發覺點點溼潤沁入鞋子內部,然後一股冷徹骨髓的感覺就從雙腳向上竄來!
冷!
太冷了!
雖然在極短的時間內死去不少刀齒寒蟲,但發現從對面洞壁上的無數小洞中依舊在源源不斷的爬出更多生力軍。
那種冰刀敲打在一起的‘鏘鏘’聲,已經使得這裡更加陰寒『逼』人,並且數之不盡的如同白『色』『潮』水一般的蟲子前赴後繼的衝了過來。
何方與斷水流口鼻蒸騰著霜氣,背靠清涼的溝壁,前方就是怎麼殺也殺不乾淨的刀齒寒蟲群。
“這麼殺不是個辦法啊!”斷水流身形如電,周身皆被自己舞出的劍花所覆蓋,致使撲將過來的刀齒寒蟲門全都被劍花炸死,而後噼裡啪啦的掉落。
何方也是如此,他渾身被黑『色』刀光所繚繞,好像穿上了一件黑光閃閃的戰衣,那些自取滅亡的蟲群幾乎堪堪觸碰,不是被砍死,就是被上面的冥氣侵入體內,而後自動爆炸!
“的確是太他媽多了!”何方大吼一聲,一記力劈華山而下。
唰——
面前密不透風的蟲群直接一分兩半,中間出現了一個較大的空隙。
隨後他雙目一轉,大吼道:“老斷,你且上去觀戰,我自己來對付這些蟲子!”
“放屁!”斷水流哈哈大笑著說:“你小子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
“少他媽廢話,別說蟲群了,要是繼續下去,肯定會被蟲屍中的血『液』給凍僵了,快滾上去,我自有辦法!”何方大罵了一句,身形如電就來到了他近前,不由分說拽著他後腰直接就甩上了高空。
“媽的,你小子背後下手!”斷水流驚叫一聲,終於從地溝中飛了出去。
他這一上去可不要緊,只見數之不盡的白『色』刀齒寒蟲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全都奔何方撲來。
它們口器外部的兩把鋒利冰打不停打架,咔嚓咔嚓之聲簡直如同放鞭炮一般刺耳!
“哼哼!咱們就來個中…心…開…花…吧!”
何方慘烈的獰笑一聲,收回戰刀,雙拳齊出,將對面密不透風的蟲群砸的四下潰散,蟲屍好似下雪般砸落地面,而後,他直接施展天冥十八變,縱身一跳,就鑽進了那個滿是刀齒寒蟲的巨大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