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辰點頭。
隨後，二人飛快的穿好衣服，躍入太陰之水，朝深邃的隧道中游去。
在這片洞天中，已經停留了太長時間，距離與景忌師兄他們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臨近了，沈辰必須即刻帶著柳含煙趕往那裡，免得讓大夥擔心。
而今再入太陰之水，沈辰的感受明顯不同了，他的血脈、肉身、骨骼，悉數臻至了這片天地的極限，距離傳說中的不滅金身，多半也相距不遠了。
沈辰有種預感，此刻哪怕是不依靠柳含煙的靈瞳，他也能在太陰之水中，長時間遊動。
“沈辰，你的修為暴增了好多啊！”大魚虛像中，柳含煙望著他，眸子中流轉異彩。
“呵呵，你這丫頭何嘗不是！”沈辰莞爾，他藉助羽化仙光和兩大神藥，一舉突破了桎梏，臻至凝罡境大成，而這丫頭，同樣不遜色，修為境界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徵兆，就像一個剛剛踏入修途的女孩，可是那氣息波動，卻不比他遜色多少。
柳含煙走的路，真的很特別，尋常修士，都是在追尋更高的修為境界，然而在這丫頭身上，已然沒有了明晰的境界之分，就好像渾然天成一般。
“含煙，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沈辰好奇。
“融血境十一重左右吧。”柳含煙輕笑。
“什麼？”沈辰驚呼，有些不可思議，這丫頭的修為，竟然“倒退”了，印象裡，來的時候，這丫頭還是鍛骨境小成的修為。
“呵呵，這是我們聖地的無上秘法，等到我表象的修為，徹底消失的時候，也差不多可以‘化仙’了！”柳含煙笑道。
“化仙？與點燃神火一樣麼？”沈辰愈發不可思議了，那片人族聖地中，究竟隱藏著何等大秘啊，這等秘聞，哪怕是靈域神山、仙島中的那些老怪物，多半都要瞠目結舌。
“有相似之處，卻也有著很多不同。”柳含煙面露思索，顯然對於那極致的一步，還有些難以捉摸。
“瑤池聖地的祖先，真的是傳說中的混沌仙族麼？”沈辰忍不住問。
“嗯，”柳含煙點頭，這些是聖地的辛秘，但對於面前的這個男子，她不會有任何隱瞞，“聖地的祖先，確實是混沌仙靈的一大族群——混沌仙族，但而今的聖地中，已經沒有純淨的混沌仙族血脈了，哪怕是我師傅天璇仙子，也只有四五分仙族真血而已，她老人家要讓我走的路，便是重塑仙族之軀。”
“那現而今的天地間，還有其它混沌仙靈麼？”沈辰目光凜然。
“多半不可能再有了，我師傅說，哪怕是混沌先靈，都已經早就埋葬在了無盡歲月中，天地間，只有它們的後裔了，諸如混沌仙族、原始神鳳、祖龍這些混沌仙靈，更是在神魔大戰之前，就消失了，連直系後裔都已經絕跡，其中的辛秘，涉及到很多禁忌領域，我也不太瞭解！”柳含煙認真解釋。
“看樣子，那片聖地果然不簡單啊！”
沈辰嘆息，心頭有些莫名，這片天地的浩瀚，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瑤池聖地乃是混沌仙族後裔，這則辛秘，在靈域中一直廣為流傳，有著諸多的猜測，但一直沒有定論，聖地中的高層，也從未出面證實。
而今透過這位瑤池聖女之口，沈辰終於得到了證實，真的有些滿心震動。
如此看來，那片聖地，真的不能與人族化為一脈了，試想，人族在萬族中都算不上什麼強大種族，又如何去跟混沌仙靈之一的“混沌仙族”並列？
此外，先前那魔女的來歷，也是大有問題，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卻強大到那等離譜的地步，一道靈身都可以在萬族天才中橫掃八荒，那她本尊，豈不是要逆天了。
這多半，與亙古以前的一些辛秘有關……
第318章 老魔犬
離開冰湖，沈辰沒有再耽擱，帶著柳含煙，朝冰原外面走去。
而今這個地方，已經死氣沉沉，聖靈屠殺便是從這裡開始，很多地方，都還能看到大戰的遺蹟，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茫茫雪原上，現如今已經沒有一尊生靈，原本棲息在這裡的那些，很多已經被恐怖的金色聖靈浪潮屠戮，剩餘的，也暫時逃走了，找安全的地方藏身。
“好殘忍啊！”
一路上，柳含煙柳眉微皺，雖然成為修士，已經很長時間了，但她明顯還很不習慣這種有些過於殘酷的血殺。
“神明一出，視芸芸眾生為螻蟻，這是他們的機緣，也是他們的劫數，當然，也包括你和我。”沈辰嘆息，這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