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大動干戈,將某些族群無力守護的洪荒圖收走便可!”
“那東西關乎甚大,若是猜測為真,可能會顛覆仙族基業,確實應該有所行動了!”
“而今那些不朽傳承,都在做這樣的舉動,現在我等一念之差,將來便是要追悔莫及!”
很顯然,抱有此等想法的聖老,不在少數,並非她們心狠手辣,而是在這種天地大勢之下,這些聖地高層,都難免憂心忡忡。
若是在此前的歲月,仙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有仙器鎮守,沒有哪一方傳承膽敢來惹麻煩。
但這一世,塵封萬古的禁忌之物將付出水面,倘若某些推測為真,或許所有的法則都將被推翻。
真到了那等地步,仙族縱使執掌仙器,亦非高枕無憂!
不管是迫不得已還是先發制人,很多聖老認為,此時確實該出手了。
就連禁地中的師祖們,如今也在思量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此前有聖老前去請示,得到的回覆是,由她們自己決定。
“可我等一旦開始撒網,而今駐留在聖地中,苦苦等候六年的那些族群代表,豈不是要噤若寒蟬?”也有聖老如此擔心。
此前,曾有著上百個中下游族群,派出族中重要人物,想要與聖地商談關於洪荒圖的大事,而今已是等了六年,很多人其實早就按耐不住了,尤其是那幾位姬族、姜族等那些族群被天地強族磨滅的少族長、少主,更是曾發狂不已,迫切渴望仙族能夠早日敲定大事。
只不過,礙於仙族的強大,那些修士雖然心生不滿,卻不敢吐露出來。
其實,那些人暗地裡,顯然也正在忐忑不安,雖說瑤池聖地素來重守承諾,但而今已是非常時期,諸多規則,都在洗牌,他們持有洪荒圖,自然也生怕有朝一日,仙族反戈相向!
尤其是族群被滅的那些少主、少族長,而今更是明顯很憋屈,有種寄人籬下,任人宰割的意味,終日都是提心吊膽。
此事仙族也曾表態過,但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此事自然要與他們說清楚,我等只是向外界撒網,不會對他們妄動!”一名聖老直言道。
“亦或者,我們也可以嘗試說服某些已經失去族群后盾的小輩,交換手中的洪荒圖!”邀月淡淡道。
“不可!”
此言一出,便是有著多位聖老言辭反對。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雖說亂世之中無仁義,但起碼不能讓仙族傳人為此蒙羞!”玉虛子院主,也是略帶薄怒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們不同意,也無需如此激動!”邀月目光閃爍,淡淡道。
“我看此事,還是等聖主回來再做定論吧!”玉虛子院主想了想,道,心頭嘆息不已,亂世之中,人心難測,想不到連堂堂仙族,都已經人心不穩了。
“不妥!聖主帶著兩位小輩續接兩根琴絃,而今已是六年,都不曾有迴歸的跡象,你我皆知補全九天仙琴的難度,或許此事將會持續十年八年,等到聖主回來,大好的機會已經錯過!”邀月直言道。
周圍的一群聖老,皆是點頭。
“或者可以去詢問聖主本尊?”有聖老建議。
“這恐怕不行。”玉虛子聖主搖頭:“當前祈願妙法,已經顯露輪廓,時時刻刻,皆是需要無盡的念力維持天祭之門開啟,等候補天之道降臨,禁地核心區域已經關閉,聖主身為關鍵角色,也在其中,凡事只能與外圍的幾位師祖商議!”
“好吧,此事再做定論,但有一事,我覺得很有必要撇清楚!”邀月眸光一閃,道。
“何事?”玉虛子微微皺眉,她這位師妹,素來對天璇不滿,而今這位聖主不在,已經有些活躍過頭了。
眼下仙族內人心不穩,外界的大亂和血殺,已經讓很多傳人忐忑不安,聖院中如果在出現紛爭,無疑是個危險的訊號。
“誰都知道現在大劫將至,這個時候,我認為,仙族實在不宜樹敵太多。”邀月淡淡道。
“這是何意?”玉虛子面色一沉,已經猜到了什麼。
“那少年此前在靈域中,劣跡頗多,斬殺過多尊先天生靈,已經將噬日神山、萬壽谷等幾大不朽傳承徹底得罪了,後來又與太陽神殿爭鬥的不死不休,如此一個刺頭,聖地倘若一味的袒護其祖地,豈不是也要跟那些傳承對立!”邀月目光平靜的闡述立場。
“這是聖主的意思,我等自然要辦妥。”玉虛子有些不滿道:“況且,而今那少年也算是仙族傳人了,又在為仙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