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房裡面特意蒐羅來的。
本來她不想自己動手,想隨便拎個龍族侍衛來代替自己做這項費力氣的工作,但是沒有辦法,這些人的音準和音階掌握的太好。
敲出來的音樂,太有節奏,有韻律。
所以她只能自己動手了!
對於樂魔五姐妹來說,她們幾歲的時候,便開始接受嚴格的音樂訓練,自稍微有所成就,就花費了百年時間。
然後又去拜魔族的隱士笛魔為師,又苦練百年。
出師之後,五個姐妹又藏在樂魔山洞中,悟出五心聯曲之音。稱霸魔界數百年,後被天魔用無根靈力極高的魔笛做誘餌,利用她們對魔器痴迷的心裡,將她們五個收為己用。
後來這五姐妹隨著他一起被封印了千餘年,現在才又隨他的復出一起現身魔界。
她們不只是對音樂精通已入化境,更加每個人都練出了一雙極其刁鑽的耳朵,對音律、節奏要求極為嚴格。
尤其能夠從對手的樂感上的微弱劣勢,找到其破綻,然後用自己的魔音對其破綻,在最準確的時機趁虛而入。
一舉控制對方的心神,從而導致對手心神錯亂,而自行落敗。
當然這樣落敗的對手往往不用在屠戮,就已經心神失常如同廢人了,所以即使隔了千年,魔界之中還是有人記得她們五姐妹的魔音神話,記得她們的殺戮之音,記得她們魔笛的詭異與恐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無名那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聲音,一鑽入她們耳中,便讓她們覺得實在無法忍受。
可是無名卻敲得津津有味,她如今已經旁若無人的穿過她們五姐妹的陣型,走到了核心。
然後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全心全意的開始了自己創制音律的創作激情中。
隨著她扔在地下的鼓面被整個敲漏之後,那聲音已經是無法可聽,每一聲,都噗拉,噗拉,作響,而且宛如在人耳邊撕扯布匹一般,而且這撕扯聲還時斷時續,時高時低。
那聲音越來越難聽,越來越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抖,簡直覺得身上爬滿了小蟲子,又是瘙癢難忍,又是叫人惡寒不已。
小紫和夜雪差點扔下自己的樂器,想要爆笑了。
而冥王則苦苦忍耐著,無名這種噪音破陣之術,對於音樂造詣越是精妙的人,傷害力和影響力也就越高。
幸而,無名沒有想要傷害冥王的心思,所以她的音波雖然讓落魂難受,卻對他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那宮商角徽羽五個姐妹,一個個被折磨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扎聾了才覺得痛快。
又硬撐了片刻,五個人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了,身上也覺得被爬蟲爬滿了的感覺,實在忍無可忍。
五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放下笛子,大聲呵斥道:“是誰?不懂音樂,還要糟蹋音樂!”
無名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機會,於是將左手五指連彈。
只見一點點藍色的熒光直奔她們手中的笛管而去。
當她們發現之後,再想收起笛子為時已晚,只覺得那笛子倏地從內冒出一股濃烈的黑色煙靄。
那味道,讓她們赫然一驚,覺得手指一陣刺痛,低頭看時,只見那魔笛竟然變得黑焰滾滾,那黑色的火焰還沾染了她們的手指,那雪白的指腹瞬間漆黑一片,嚇得她們不顧一切地甩手將那魔笛給扔了出去。
只聽砰地一聲,那黑色火焰包裹的笛子剛剛摔到地上,便成了一堆灰燼,那灰燼猶自發出一種嗆鼻的味道。
“你是誰?用什麼東西毀了我們的笛子?”宮魔顧不得自己的手指劇痛無比,紅著一雙眼睛向無名咆哮道。
她們五姐妹長得並不算醜,但是這樣一副氣急敗壞的猙獰模樣,卻再也不讓人想不到秀麗之類的字眼。
她們整個如歇斯底里的棄婦一般,各個瞪著淒厲地眼睛,張著嘴露出牙齒,彷彿要咬人一般。
“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你們五個還跑到這裡來,真是不知死活,不是你們的腦子進水了,就是被那個天魔給燻傻了!”無名慵懶的一笑,擺弄著自己的指尖。
夜雪過來將她從石頭上拉起來,然後直接抱進懷裡去了。
小紫和冥王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酸酸的,但是卻明白,這裡也只有夜雪能這樣自然的做這件事情。
無名便毫不客氣的抬頭將小嘴迎向夜雪的唇。
兩人就這樣情不自禁又旁若無人的親暱著,宮商角徽羽五個姐妹立即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