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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緊緊拉著手,在公孫可兒等的寒暄中一個感激,一個緊張。良久,百里南庭才說道:“妹妹,姐姐把什麼都忘了,你把我們家當年的事情講一講,和五里牌坊上說的一樣嗎?”
“五里牌坊?”百里良娣疑惑地重複。
原來,姐妹倆一個不知道死後的事情,一個卻忘了生前的事情。於是姐姐先把五里牌坊上官府記載的故事給妹妹說了一遍。說著說著,便發現妹妹的表情漸漸變了,先是驚疑,後是痛恨,最後簡直是怒發如狂,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地分明是刻骨的仇恨。
看見百里良娣的樣子,李碩知道,看來那牌坊的作用也許是為了掩蓋一段不為人知的醜惡。
正如李碩所想,隨著百里良娣地娓娓道來,大家聽到了一個讓人怒髮衝冠的故事。
百里定九是城郭之中最負盛名的教書先生,周圍的孩子一般都是在他這裡啟蒙。定九夫婦一生無子,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十七,一個十五。因家境殷實,並不讓兩個愛女勞累女紅,只是讓她們學些詩書文章。
長女百里南庭賢惠端莊,最善弈棋撫琴,早就讓七鄉八村的媒婆踏碎了門檻兒。次女百里良娣更是才名遠播,此女簡直是手不釋卷,從早晨醒來到晚上睡覺一直拿著書看,幾乎把能找到的書都學完了,鄉鄰們都說,如果她去參加科考,必能成為女狀元。
姐妹倆感情極好,出入形影不離。父母年不到五旬,一家人幸福美滿。
噩運開始於凡城城主洪彪竟看上了姐妹倆,要娶她們為妾。洪彪老賊當時已經二百餘歲,雖說是修士,性命久長,相貌也是年輕,但讓自己兩個女兒都給他做妾,這百里定九絕不同意。
別說是兩個女兒都做妾,就是一個也不行,畢竟百里家也是書香門第,百里定九當時氣的就把媒婆打出門去。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更何況一個是修士,一個是凡人呢?這簡直是螻蟻要對抗神龍!
剛剛開始時,洪彪老賊還穿著偽善的外衣,幾次三番的派人上門騷擾,後來甚至親自登門。可百里定九認準一條,就是不允。
結果,洪彪老賊惱羞成怒,終於下了黑手。如果不是想隱瞞兩姐妹,他早就動手了,只不過他既想除去定九夫婦,又不願意讓兩姐妹知道真相,所以才用了陰毒的法子。
一天早晨,姐妹倆沒有發現父母起床,便急忙到父母居室探望。結果把二人嚇得大驚失色,兩位“老人”躺在床上已是面色煞白,嘴唇蠕動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撲到床上,扶起父母,無論如何追問也得不到答案。百里南庭飛跑著找來醫生,逐一搭脈後只說了一句“準備後事吧”,連診資都沒要便走了。
姐妹倆一時慌了手腳,見父母只是不停地翻著白眼,沒有一個時辰便相繼去世。斷了最後一口氣後,兩位老人都沒有閉眼,兩個眼珠都是向上翻著。
少經世事的姐妹倆只得找來鄰居幫忙,操持喪事,兩人哭暈了好幾次。
百里良娣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百里南庭也跟著落淚,有些回憶似乎正逐漸回來。
奇怪的是,城主洪彪竟也知道了老人去世,親自上門幫著料理後事。姐妹倆雖然不經世事,但也是冰雪聰明,隱隱便覺得可能就是這洪彪老賊下得毒手。
結果,第七天上,定九夫婦果然還魂,親口告訴女兒,自己是被城主洪彪所害,當時覺得此賊好像是將兩枚鋼釘一樣的東西插入自己的頭頂,頓時便漸漸失去知覺。
說到這裡,百里姐妹已是抱頭痛哭。而李碩心中卻漸漸升起疑問。生魂轉世,這李碩可以理解,但如此弱小的魂魄敢和活人交流,而且還真的成功交流了,這裡面好像有問題。
百里南庭止住了哭聲,問道:“父母還說了什麼?”
百里良娣皺了眉頭,彷彿在回想什麼,良久才道:“母親當時說道,‘我們去世後,那洪彪老賊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絕對不能給殺害父母的大仇人做妾。’然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李碩心中疑情更重,這竟是暗示自己的女兒自殺。李碩想著,只聽百里良娣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倆便在父母頭頂尋找,並沒有找到什麼鋼釘,現在想來老賊定是用的修士手段。剛剛出了頭七,那老賊果然便急不可耐地前來逼迫我們。卻不知道我們早已商量好了,藉口再到靈堂拜祭一次老人,就雙雙自盡了。”
“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我漸漸醒來。由於剛剛有了靈性,還不穩定,時而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