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難掩麗色,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好清爽的一個小美人胚子。
小女孩行了一個罕見的蹲禮,幾乎讓李碩跳了起來,終於又見到這種少有的蹲禮了,和百里南庭行禮的方式一模一樣,看來百里南庭真有可能是此處人氏。
公孫可兒咳嗽了一聲,才讓李碩驚醒,壞了,別讓可兒誤會。
此時,兩碗粗茶已奉了上來,茶色雖然不好,但那破碗卻洗的異常乾淨,讓人心喜。
小張屠戶這才說道:“嫂子,是這樣的,我爹孃死前欠了一大筆看病的錢,這些年我已快還完了。再就是我要練武,我妹妹能夠開府,我還要給她買些藥草,不能讓她像我一樣不能修仙,只能活到百歲。”
李碩眼睛一亮,和公孫可兒對望了一眼,可兒點點頭。李碩說道:“這太極拳不是已經傳遍天下了嗎?可以讓不能開府的武者修煉啊,你為什麼不學?”
“哎,我也聽說了,不過還沒傳到這邊疆小城,我原打算也是還完所有欠款後帶著妹妹搬到南方去。我總不能現在就走,當初肯借給我們錢的可都是恩人啊。”小張憨憨地說道。
李碩又點了點頭,“你妹妹現在修煉的什麼功法?”
“還沒有功法,我們買不起啊。”小張尷尬地說。
“原來是這樣。”李碩盯著他們倆,用手敲打著桌子,不一會兒,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簡,說道:“我從南方而來,倒是帶了一枚玉簡,是太白酒樓傳出來的太極拳,我們已基本學會,就送了你們吧。”
小張先是一呆,旋即露出狂喜的表情,小心地接過玉簡,擺弄了半天,沒什麼效果,有些困惑地抬起頭來。
“呵呵,不是你妹妹已開府了嗎,讓她看看。”公孫可兒說道。
“哈哈,你看我笨的,嫂子,小弟名叫張逸,我妹妹叫張蔓。”張逸憨厚地笑著把玉簡遞給張蔓。
開府初期的張蔓握著玉簡,輸入一道真氣,太極拳經便呈現在她的腦海,其中,還有一黑衣人影在演練太極拳,動作行雲流水,古意盎然。
“哥哥,裡面有完整的修仙大法,我學會了就可以教你。”張蔓眼中露出喜色,緊緊地把玉簡捧在心口。
“這,這,這可讓我如何謝您?”張逸撓著頭皮,“這樣,大哥,如果那劉四再敢來騷擾你,我豁出去和他拼了。”
“豈有此理。”李碩虎起臉,“你還有妹妹,再說我們商不與官鬥,我還算有錢,並不怕他多盤剝一些。你如果能把這經中的仙法學了,說不定還能幫大夥兒。所以你們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先修煉起來吧。好了,我們也該做生意了。”李碩說著,起身便走。
了卻一樁心事,李碩心裡很暢快,該去城外探探那和百里南庭很可能有淵源的女鬼了。
特意叫上自在殿下,李碩帶著銀子出西門而去,自在修的是佛門功法,正可對治鬼修,說不定能幫上忙。
百里南庭已是涅盤過的巔峰鬼修,絲毫也不懼怕陽光,李碩讓她隱在自己的影子裡,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已然來到昨夜追丟鬼魂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百里南庭似乎對這裡極度熟悉,一會兒讓李碩向南,一會兒向西。不多久便來到一條小街。
此處雖是內城之外,但還是外城之內,依然是有街道民居的。
這條小街的名字是“五里牌坊街”,進入街內,百里南庭的語音越來越激動,明顯地發抖。才走到街道中部,赫然發現街旁,貼著一處民居外牆,竟有一個精工石刻白石牌坊。
白石牌坊坐南向北,高約3米,寬約2米,全部用類似漢白玉的石料砌築。兩底座上豎立東西兩根石柱,上面鐫刻著“絹七尺於靈前至死不悔,隨雙親於地下攜手同行”。石柱上端架兩層橫樑,中間刻“旌孝雙親”,橫樑上部為蟲紋花卉頂罩。
牌坊一側,一塊質地相同的方石嵌在民居牆壁之上。上面記載著:大漢朝天擇年間,有姓百里的姊妹二人,姐姐百里南庭,妹妹百里良娣。她們的父親是百里定九,夫婦倆沒有男孩。南庭和良娣矢志不嫁,以養父母。在雙親相繼病逝後,姊妹兩人賣掉所有家產為父母殮葬,日夜哭聲不絕。
七日後,鄰居一位老嫗路過其門口,發現大門未啟,而且哭聲已絕。從窗縫一看,姊妹二人已雙雙縊死在父母靈柩旁,臉上仍帶著淚痕。街坊鄰居捐資將姊妹二人安葬,官府也感其節孝,在此立孝女坊,以示表彰。因此地距內城五里,故稱“五里牌坊”。
有姓百里的姊妹二人!
百里南庭!百里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