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矢陣型。發出震天吶喊聲的同時,向他們對面大約兩、三百名穿著老式日本軍裝的鬼子兵衝了過去。
劉克文帶著部隊,他自己也是一直衝在最前面的。戰馬疾馳的同時,清軍騎兵們還不斷的在前進的路上,在戰馬上不斷的變換出各種姿勢,將他們手上的馬槍中,那些子彈不斷的打出去,射向了日軍的人群中。
日軍,也站在不遠處,邊朝清軍開火,邊向後方撤退著。子彈,呼嘯著射向雙方計程車兵。不斷有清軍計程車兵中彈後,從戰馬上摔下去。不斷的有鬼子計程車兵,給馬槍子彈打中身體後,痛叫一聲載倒在地。
坐在車裡的劉克武,以前都只是從電視和電影中,或者是學校的資料片中,才看到的半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場面,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種人喧馬嘶的場面,那種慘烈肉搏的戰鬥。很快,他又看到了當清軍追上日軍兵群后尾,劉鳳清立即就帶著毅軍的官兵,把馬槍揹回了肩膀上,回手從腰間抽出了戰刀。
血肉橫飛、殘肢縱躍,劉克武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看到那殘酷場面,不禁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心驚。
雖然穿越前,自己也是真正的職業化軍人,但畢竟只參加過兩次軍事演習,並沒有真正見到過這樣的血與火交融在一起的真實戰場。
此刻,劉克武被戰場的一幕一幕,徹底的給深深吸引住了。突然,他看到了兩個鬼子兵,在倒地之後舉起了槍,同時對準了正向前繼續衝鋒的劉克文。
下意識的,劉克武從馬車邊上抓起了放在那裡,本來應該是身邊這兩個隨從之人的馬梯尼火槍,開啟扳機、瞄準鬼子兵、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從馬車中爆發後,倒在地上正要向劉克文開槍的鬼子,在他的頭顱上噴射出一股血箭後,來不及哼一聲,就向後倒去。
在這一聲槍響的同時,跟在劉鳳清不遠的另外一名清兵,也看到了還有一個鬼子把槍口對準了劉克文。那個清兵一聲大喊,把那個正要開槍的鬼子兵嚇的遲疑了一下,可就這不到兩秒的遲疑,卻讓他沒有了打出槍膛中子彈的機會。
那個清兵再喊聲之後,已經迅速的衝到了那個鬼子兵的身邊,揮起馬刀斬落下去之後,鬼子兵的頭被從脖子上齊刷刷的砍飛上了天空。在他的脖子裡還血噴直射天空的時候,鬼子兵的頭顱落到了兩三米開外的地方。
劉克文回頭向兩邊看了看,又將目光轉回了馬車的方向。劉克武打完一槍後,給這種落後的破槍那後坐力一震,不禁肩膀和胸口又同時傳出了鑽心的痛楚,低聲哼了一下後,重新向後倒在了兩個親隨的大腿上。
劉克文知道剛才的第一槍,是他的弟弟,那個已經受傷了的二弟在車裡打出來,救了他一命。槍法竟然精進到百米距離殺敵,精準到了一槍洞穿頭顱,這讓劉克文倒是大感吃驚。
因為以前劉克武雖然是上了保定武備學堂,可他學的是騎兵,重的是騎術,所以槍法上一直無人知其根底。可現在劉克文真的開心了,原來他的弟弟,竟然有有如此神的槍法了。他哪裡知道,此時躺在車裡那個他的弟弟,是被人穿越了。
劇烈的疼痛、氣血的翻湧,劉克武的腦子裡爆發出了對老天怨恨。你讓我穿越到這個戰場上,還直接就能跟鬼子兵碰上,幹什麼還要給老子一個受重傷的身體。
這要是不受傷,老子不就也能學著那些先烈們一樣,衝出去跟那些小鬼子,真刀真槍的幹一下了嗎?對於那些小鬼子,從小就熱愛軍事題材影視作品和小說的劉克武,可是真的有著刻骨的痛恨。
吶喊聲,打破了劉克武的怨恨。密集的槍炮聲,震飛了劉克武的遐想。馬車外在他躺回老毛子的大腿上時,重新爆發出了連成一片的吶喊和衝殺聲。
趙倜興奮的衝著劉克武叫到:“二少爺,是馬大人帶著人回來接應我們了。”
趙倜興奮的樣子,劉克武看到後,心裡立即就明白了。一軍之精在於魂,軍中之魂在於將。
毅軍這支部隊,似乎真正一直能在滿清乃至後來的北洋時期,都經久不衰,其實更多時候,正是現在趕回來救自己和父親的那個馬玉昆,給這支部隊留下了甲午之戰後的血鑄之軍魂。
強支撐著身體,劉克武讓老毛子把自己扶著重新坐了起來,掀開車前的門簾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戰場。
新趕來的清軍,至少也有八、九百人,帶頭的正是一個穿著輕鎧甲、年過五旬的馬玉昆。那個馬玉昆一邊大聲吶喊著什麼,一邊揮手指揮著跟在他周圍,一起衝向鬼子的騎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