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了,我們兄弟也是閒來無事,才想著來您這,討杯酒水喝的。”劉克武衝著張從德一揮手,接著說到:“聽聞張先生在這一帶,向來是頗有聲望的。我等暫駐此地,怎麼能不前來拜訪呢?多有冒犯,還請張先生見諒呢。”
張從德聽到劉克武的話後,已經分清楚了哪個是提督的兒子,哪個是分統制的女婿了。
白天他剛聽說,那個給炸丟了三魂六魄的小子,竟然給北京那個朝廷一下連升五級了。沒想到這剛到晚上,就來到他的面前了。
這些大少爺們,各個脾氣怪的很。張從德也是久經歷練了,自是不會讓劉克武找出他任何是毛病來。
於是劉克武的話一落,他立刻接過了話,說到:“劉大人過獎了,小的區區一界草民,怎敢當那聲望一說。大人,我們還是進府再敘吧。請。”
張從德邊說,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劉克武心裡有打算,自然是順著他的引領,向內走去。在路上劉克武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張家大院,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
第 25 章 劫滅漢奸府
整整一個四跨院,已經超了滿清朝廷的建築標準,這也顯示出了,這個張從德還真是夠有錢的。wWw、
進入到了張家的正房客廳,劉克武的心裡,更是火冒三丈了。
原因是,在這戰火紛飛的時候,這個張從德家的客廳裡,牆壁上掛的都是珍品古畫、地毯竟然都是純正新疆羊毛的。這樣的室內佈置,怕是滿清那些封疆大吏,也不過如此了吧。
一眾人等進入到客廳後,張從德就將劉克武和劉興元讓到了上座之上,張懷芝和趙倜則各自站到了二人的身後。
等劉克武坐定後,張從德一邊讓下人奉上茶,一邊衝著劉克武笑著說到:“不知道二位劉大人,怎麼想起來小的這賞光了?您二位,一位是提督大人的公子,一位是馬分統的乘龍快婿。在下早想求見,卻還怕二位大人事務繁忙,不想二位大人卻屈駕前來,可是有何公幹嗎?
接過茶,輕輕在茶碗上沾了一口,放下茶碗後,劉克武笑看著張從德回到:“張先生客氣了,我等父輩那是我等父輩,我們這些小輩的,可沒想靠父輩的功名,來做什麼。這次前來呢,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麻煩張先生了。”
不用再說,其實張從德已經想到了。滿清這些個軍官啊,哪個進了大戶的門,都無非是要錢的。
所以他等劉克武的話一說完,就接回話問到:“不知劉大人缺多少糧餉,您只管知會一聲,小的派人送去就是了。”
“呵呵,張先生還真是聰明。”劉興元喝了一口茶後,放下了酒杯後,接過了話說到:“我們兄弟這一隊人馬呢,剛剛才組建。兄弟們現在,還有很多秋衣和冬衣沒著落呢。而且呢,張先生也知道,這戰事打的,我們的糧餉都是嚴重的不足了。所以呢,我們千總大人,才想著來您這,向您借上一萬兩白銀,先讓我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一萬兩!張從德的腦袋轟的一下就大了。一萬兩那代表著,足夠這倆人一隊人馬,開銷上一年多的呢。
他在這窮鄉僻壤,雖然經營也有二十多年了,全部家當也超不過十萬兩。這倆公子哥,一開口就要走他十分之一的家產,他要不被震呆那就真的奇怪了。
看到張從德的那幅樣子,劉克武心裡痛快了許多。不過在沒接到外面馮國璋的訊號前,自己還是必須要跟這個老東西來周旋。
接過了劉興元的話,劉克武也是微笑著看向張從德說到:“張先生看上去,似乎很是為難吶?可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個兄弟們,在朝鮮那邊是死傷慘重啊。很多兄弟一死,他們家裡的人,可就無依無靠了。我要的這些個錢裡呢,有一大部分,是要給他們家人送去的。”
撫卹銀?張從德聽出來了,這倆少爺是鐵定得從他這扣出去這一萬兩白銀了。練軍就地徵餉,這事在大清朝那是常事。
有人想過抗捐的,可是那些人的下場,大多都是滿門抄斬的。這些個練軍,和那些土匪比起來,更合法、更殘酷、更無情的。
知道練軍習性的張從德,腦袋上已經沁出了汗水。
他衝著劉克武迅速的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在嘴裡說到:“二位大人名見啊,小的雖然在這四里八鄉的,也算薄有家資。可這一萬兩的數目,小的的確是無法拿的出來啊。二位大人啊,求二位大人開恩啊。”
就在張從德跪拜下去的時候,劉克武和劉興元,都聽到了夜空中,響起了三聲布穀鳥的叫聲。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