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意思,咱下一步就是該讓李中堂、榮中堂、翁中堂之間,都對您支援,而您又不進任何一黨之事了。不過現在已經有人在傳言,說你我乃是慶王黨,這可對咱們的大業不利。”
點了點頭,劉克武愁眉不展起來。由於自己給那個慶王爺逼著,和那個載振結拜。而這段時間以來,送錢最多的也正是那個慶王爺,此時在朝堂之上,確已廣認自己乃慶王一黨。
這樣的情況,確實是對自己下面的行動,造成了一定的困難。縱使是有超過這個時代所有人見識,劉克武也很難想出什麼辦法,即不得罪慶王爺,又能從朝廷裡那些人心裡,把自己重新變成無黨之人。
皺著眉頭,劉克武一臉無奈的反問楊度:“是啊,這正是現在咱們的一大難題。要知道,復興社以後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現在卻都在我一身之身。咱們可是受不得任何打擊啊,一旦功虧一簣,那些兄弟們還不恨死我啊。”
沉吟一下,楊度旋即笑了一下說到:“爵爺為我等兄弟,組織這個復興社,雖然尚不正規,但按您的規章和綱領,實際上已經具備了政黨之草創。您能如此為大家著想,皙子自然要多為爵爺您這想辦法了。”
“這麼說,你是有辦法了?”看到楊度那幅樣子,劉克武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材料。好招未必有,損招少不了。
果然,在自己的疑問之中,楊度站起身後,笑著說到:“爵爺不是很在意那個袁世凱嗎?可他似乎與慶王爺,也曾經有過交往。而且,根據慶王府裡的人所送來的情況,朗齋他們幾個,現在可是有了袁世凱外臣勾結內臣之證。”
兩天前陸建章剛剛拿到了袁世凱給慶王爺,送去了一萬兩白銀的證據。以慶王爺的身份,以自己現在的身家,是根本不敢去得罪的。
此時聽到楊度竟然提起了陸建章手上證據,劉克武更是滿臉的驚疑,看著他問到:“你想讓我去參劾袁世凱的同時,再連帶著把慶王爺也帶上?這可不行、萬萬不可、萬萬使不得。”
又是一聲狂傲的笑聲後,楊度說到:“若肯出大價錢,這慶王應該是不會反對,反會贊同的吧。您若想現在就把那個姓袁的壓住,就要不惜花一下大價錢。況且,此舉乃一舉兩得,也未必非要您親自出面。”
這樣的確是一舉兩得,一來參了一下慶王爺,就讓朝廷裡那些人,可以把自己從慶王黨中除名。二來,一參袁世凱那麼個閒官,雖然他後臺很硬,但也勢必在那個老太太那裡,失掉幾分信任度。
雖然清楚這是一舉兩得,劉克武卻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若非我出面,怎能讓朝堂上那些大人們,知道是我在參慶王爺?還有,若參了袁世凱,會不會因此而開罪於李中堂?這些我們可是都要先想到的。”
還是那樣的狂傲笑聲,楊度接回話說到:“那個姓袁的,從朝鮮一回來,就鑽在妓院中沽名釣譽,此為李中堂難忍其人之一。如果再讓李中堂知道,他為了權利,竟然去慶王爺那行賄,以咱們那位中堂大人的性格,你認為他會真的關照這麼個東西嗎?”
“再怎麼說,他可也是李中堂的入室弟子。咱要參了他,對李中堂的面子上,也很是不利吧?”說完這話後,劉克武將身子靠回了椅子背上,含笑的盯著楊度,等待他的回答。
回望了自己一眼,楊度依然笑著說到:“爵爺現在在李中堂那裡,不也有如其關門弟子嗎?大弟子是劉銘傳劉爵爺,小弟子是您劉克武劉爵爺。大人即使同室操戈,只要這事是對的,您認為李中堂會和您計較嗎?”
李鴻章都能為西太后扛上賣國賊的惡名,劉克武很清楚,自己真要對袁世凱現在就正面下手,也未必就會得罪那個李中堂。
可他現在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比楊度更損的招。當然,他是不會先對楊度來說的,只是繼續問到:“那不由我親自出面,又何能讓朝廷裡那些人,把我從慶王一黨中劃出去呢?”
“你不為,他人可為。”楊度說了一句後,臉上換上了狡詐的面容,接著說下去:“按朝廷之例,凡京城之將官軍門,四品以上即可直接上奏參彈對吧。”
明白了,這小子這樣一說,劉克武立即就明白。也是一臉奸笑的說到:“你是說,讓達初、伯達他們,去參彈而不用我對吧?”
狂笑似乎已經成了楊度在這樣的情況,最為代表的形象。笑聲停止,他才說到:“而且,不要只是我們廣安門一營去參彈。別忘了,袁世凱在朝鮮的時候,可是與您的姨丈和岳父,都有瑕隙的。”
我靠,不是吧!這傢伙也太損了點,想著連馬玉昆和聶士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