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卻消失了。心中在這一刻,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
馬上就要到第五個年頭了,1895到1900年,新的一個世紀即將開始的時候,劉克武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真的變了。
從前一個熱心研究軍事戰術、戰略和兵法、喜歡文學和歷史的青年人,在這樣一個動盪的大時代裡,劉克武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地道的政客。
只有政客,才會在這樣大勝將臨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去想該如何慶祝,而是去想該怎麼樣繼續算計自己的政敵、算計自己的敵人。
“政治,是最骯髒的東西。政客,是最卑鄙的一群人。”劉克武也忘記了,自己原來是在什麼書籍上,無意間看到這樣一翻話。但是這一刻,這句話卻充滿了大腦。
卑鄙也好、骯髒也罷,只要中國能夠提前屹立於世界東方、只要自己的同胞能徹底擺拖現在依然還區域性存在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地生存窘境。付出再大的犧牲又如何?自己揹負罵名又如何?功過與是非,素來難清。一切,就任後人去評述吧……
劉克武的心中糾結苦思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東京,卻在這個清晨的朝陽撥開遮擋他面前最後一層雲朵時,變成了又一個幅景象。
兩天的時間內,五路進攻日本的中國陸軍部隊,已經陸續的完成了對各自主攻地區日軍的剿滅戰。
前一天的夜裡,在日本陸軍的主力部隊已經全部被剿滅的情況下,負責進攻九州島的第42軍4。5萬人、負責進攻四國島的第40軍4。5萬人和戰鬥進行的最慘烈的北海道第12軍3。2萬人,全部按著“滅日風暴計劃,登上了本州島。
在海軍的掩護之下,三個軍一先頭部隊一登陸,就摧枯拉朽一般的狂掃急進,將日軍各處的殘軍象趕鴨子一樣趕的一路狂逃。一天之內,八萬日本軍人、憲兵、警察,就全部被趕緊了本來就只有四萬名軍人防禦的如鐵桶一般的東京城中。
天上的太陽照耀到大地上了,站在東京北門戶市川安貢寺房牌樓頂上的聶士誠,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轉身看了他身後站著的新任第十二軍參謀長、原北京國防大學陸軍指揮系高階教官的孫思雲。無奈的苦笑一下說到:“孫參謀長,您是國防大學出來的,您看看,這一會總攻開始了,咱們該怎麼打這仗好?”
聞言也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回望聶士誠一眼後,一身嶄新少將軍裝的孫思雲,稍加思索之後回到:“按總前委之計劃,我軍當直取江戶川。然此地三面皆水,雖有海軍第三艦隊相助,但我軍之戰車、機車均無法在短時間內做為主攻,渡過江戶川給敵人以重擊。”
“而我軍,雖有各部之突擊尖兵及偵察連,然在標下到任前,即已損傷大半。故,標下之意,當先上報總前委,請求海軍調其陸戰精兵,為我部先奪取對岸之陣地。爾後,我軍以步兵出擊,車輛全部後行跟進,向對岸發起攻擊的同時,配合、掩護我部之機械過川。”
聽完他的話,聶士誠lou出了微笑。點了點頭,聶士誠走到了孫思雲這位中國第一神醫的堂兄身前,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面生無奈之相,說到:“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十二軍素來是孤傲成性的。海軍那些個尖兵,早給我們得罪的差不多了。要是我去申請他們支援,肯定是哪個陸戰部隊都不願意來啊!”
“標下願代軍座,親往第三艦隊,懇請林司令派其精兵前來襄助。”孫思雲正色說完,滿面堅毅的對著聶士誠敬了一個軍禮。
“好,等的就是小兄弟你這句話。”聶士誠見他如此簡單的接下了這個當說客的任務,臉上立即lou出了欣慰的笑容,拉住了孫思雲的手邊順高階走下牌樓,邊繼續說到:“孫參謀長你在濟軍大的很多學生,現在就在林司令的麾下,這是也仲遠把你派我這來的原因。這一次,就全看你的了……”
走下牌樓,聶士誠很快就送走了孫思雲。在孫思雲快馬奔向正南方向的海岸時,他的嘴角卻lou出了一絲怪笑。轉身對著他身後的部下們,高聲的連下起了命令來:“命令,第24師第98團,自市川強渡。登陸後,立即向小巖方向進攻。”
“是!”
本就一直全部跟在聶士誠身邊的高階將校軍官人群中,馬上就有一個上校大聲應過之後,快步轉身跑向了西北方向。
“命令第24師97團,尾隨於98團之後,在97團強渡時給予火力支援。待98團登陸後,你部立即作為第二梯隊渡過江戶川,向萬福寺一帶發起進攻。”
“遵命!”
“命令,第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