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殺?有的只是滿地橫七豎八、七扭八歪倒著一片又一片日本人的屍體。那些人的身上,有的穿著與日軍土黃色的服裝、有的穿著與中國警察制服顏色很相似的黑色日本警察制服。
哪裡還有敵人可殺?有的只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也可以說,更多的都已經是被炸的支離破碎、難找出哪是人的胳膊、哪又是身體的肉泥而已。
看到這樣的景象,衝在最前面的孫維遜驚呆了,他轉頭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張大鐘,大聲的驚疑發問到:“這是怎麼回事?飛艇那炸彈,怎麼能這麼厲害?”
苦笑回言,張大鐘曾經在蘭陵基地裡受訓半年,他是早就見識到過齊柏林小組專門為飛艇研製的那些、裝填著黑色炸藥的炸彈爆炸之後的威力的。
他望著孫維遜,說到:“我早就說了,凡是給那些大圓鳥轟炸了的地方,就不可能再給咱留下可殺的敵人。這回,您信了吧?”
“可、可、可他們那可是在兩千米的高度往下扔的炸彈!風力、炸彈的垂直性,怎麼能如此準確的密集轟炸啊?”從未直接接觸過空軍運輸師那些龐然大物的孫維遜,問完這話後用雙手抓住了頭上的扶杆,使他的身體整個轉過來,在搖晃前進中的裝甲車內正對上了張大鐘。
聽到他這樣吃驚的問話,張大鐘依然是苦笑滿面,輕搖了一下頭,無奈的說到:“前進吧!相信一會兒你看著的,沒準比這還恐怖呢!”
“轟、轟……”
突然,兩聲炮響,又一次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一聽炮聲就興奮,這是從炮兵部隊因為射擊準確被調入裝甲部隊、從炮手職務上被選入濟南軍官大深造的孫維遜的最大特點,也是他能夠一出校門就被派到一線部隊的原因。
在聽到突然傳來的兩聲炮響聲落下的瞬間,孫維遜轉手抓過了指揮車外面揚聲器在車內的話筒,對著裡面大聲喊到:“哪有敵情?哪有敵情……”
沒用車外面的通訊班給孫維遜回話,張大鐘在他剛喊了兩聲的時候,就拉了他一下,用手從指揮車的前眺望口向外指著說到:“128號車,在那朝三個哭爹喊孃的倭奴殘兵開炮呢!”
“我日他娘!”罵了一句,其實已經確定了他們負責進攻的這片區域裡,很難再與生存的敵人,孫維遜罵完就再次將話筒對準了嘴巴,大聲的喊到:“通訊班、通訊班,馬上去看看,128號車是誰在那兒。孃的,殺幾隻半死的鳥,還用上大炮了,老子要罰他自己承擔那兩發炮彈的錢……”
……
第七縱隊是輕鬆的殺入了他們指定攻擊並必須佔領的位置,而且是絲毫抵抗都沒有碰到。而第八、第九兩個縱隊遇到的情況,也是與他們完全一樣的。
在東面帶著部隊從齋庭一帶,殺入到靖國神社內的第八縱隊指揮長關定均,帶著人一衝入被炸開的院牆,只見到了零星的幾個尚有一絲氣息的日本軍警。
那些愚蠢的倭狗,還想端槍想鋼鐵打造的裝甲車開火,結果卻是也被第八縱隊那些正為沒有敵人搏殺、已經變得異常噬血計程車兵們,十幾輛裝甲車加上六、七輛吉普車的上的槍炮,夾帶著車上那些步兵的突擊步槍如洩憤一般的傾洩出了一片子彈與炮彈交織出的彈雨,瞬間就全變成了片片碎肉……
第九縱隊是負責正面進攻的,按實現的偵察情況看,在那些飛艇沒有扔炸彈之前,正南面至少有六千到八千名日本軍警在那防禦著。
可是當段雨寧坐在裝甲車上。“一馬當先”摧毀了日本陸軍之父大村益次郎的全身銅像、殺進神社內園時,卻只看到遍地屍橫滿白骨、不見幾人得生還的場景。
畢竟在南面是日軍投入兵力最多的,這裡也是很多日本陸軍經歷過戰爭洗禮、有一定戰鬥經驗才可能從之前的戰場上逃到這裡的老兵們的。
所以,段雨寧的部隊,還是遇到了先後三批還算成建制、有些組織和戰鬥力的小股敵軍對第九縱隊的突進進行了小規模的無效抵抗的。
只可惜,即使是沒有被飛艇轟炸之前的那六到八千殘兵敗將糾集而成的日軍,對上第九縱隊這樣已經真正可以稱的上是武裝到了牙齒的精銳鐵師。
他們的下場,就連戰後唯一從這個戰場上被僥倖留下性命、只因為他在戰場上把四個女兒主動獻給了這些如狼似虎的中**人,那名後來做了大jian的日本陸軍中佐阪本雄俊太所說的,必然也是無法抵抗、敗局早已確定的……
三批日軍,最多不過三百多人、最少的一批只是十八個日本武士道忠實走狗組成的鐵血衛**殘餘。這樣的部隊,被段雨寧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