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將軍,您讓我們投降?”
“不能啊!將軍,我們還是可以再衝一下的……”
緊護在依克唐阿身邊的幾個人,在整編之前最低的也是個參將銜將領。他們無法相信,不敢更加不願意相信,曾經帶著他們打蒙匪、戰倭寇,向來有著一股不死不休氣的依克唐阿大將軍,居然會在戰鬥開始只一分多鐘的時間內,就向他們下達了投降的命令。
就在此時,也已走出城門樓、站在城牆上的張作霖從亂軍之中找到了依克唐阿。張作霖看到了依克唐阿和有身邊人的表情,轉身從身後的副官手上拿過了揚聲器的話筒,高聲的對著依克唐阿所在方向喊起了話來:“依克唐阿將軍,您於國家有功、於民族有功。總理有令,只要您停止叛亂,可保您身家無憂……”
喊完這句話,張作霖稍一停頓,馬上又對著話筒發出了一聲號令:“全體停火五分鐘!”
槍聲、炮聲,瞬間停止了。整個午門廣場上,只剩下了依克唐阿那些老部下們你扶著我、我拉著你圍向依克唐阿身邊而發出的嘈雜聲。
而在城牆上的近衛軍,在廣場正南面原本圍衝向依克唐阿叛軍的那些警察們,一聽到城樓頂端那揚聲器裡傳出的號令聲,瞬間全部停止了行動。
沒有任何的嘈雜聲、所有的軍人和警察,以及剛跟在警察後面趕到廣場南面、那些穿著黃色制服的憲兵們,整齊的停止行動的時候,卻是隻有短瞬的收槍聲,再無其他聲音……
看著自己的部下不斷互相攙扶著圍向自己,依克唐阿苦笑了一下。之後他抬頭轉望城樓,隔空對著城牆上站著的張作霖高聲喊到:“張副座,這些兄弟都是迫於無奈,實乃皇命難違、聖意難拒。這些兄弟,都是曾經隨老夫征戰多年,曾在遼東與劉總座並肩殺敵的人。”
“老夫一人死不足惜,現在我就讓這些兄弟們放下武器,還請張副總座速與劉總座聯絡下,放這些兄弟們一條生路哇……”
“大帥……”
依克唐阿的話剛一喊完,圍向他的身邊的、方才殺來時還有千人開外,現在卻只剩下各個帶傷不足半數的那些將士們,齊齊悲愴發出了一陣哀叫之聲。
也很清楚這次進攻午門的這些叛軍都是些什麼人,他們都是曾經在遼東浴血過、在蒙古草原上和黑龍江邊與沙俄人激戰過的將士。
張作霖不是屠夫陸建章,這是劉克武讓他親自來坐鎮午門的原因。惻隱心生,張作霖聽到依克唐阿的喊聲後,先是微微低頭稍做沉思。
很短的時間,張作霖再抬頭時,拿起了手上的話筒重新開口說到:“依克唐阿將軍,只要您和您的兄弟們停止反叛行動,放下武器投降。我張雨亭個人向你們保證,諸位兄弟均可免死罪。你們,投降吧!我等不想殺於國有功之將士!”
可免死罪!依克唐阿聽到張作霖的話後,苦笑在浮於面上。他顫微微的轉回了身,掃視了一圈或站、或蹲、更多則是跪坐在他身邊的老部下們。蒼老的臉上,已是憔悴密佈。那雙曾經炯炯有神、充滿霸氣的眼睛中,噙著點點淚花。
掃視了一圈他的部下們,依克唐阿緩緩的再次緩緩回身,對向城樓上的張作霖一拱手,高聲開言:“張副總座,老夫知您乃劉總座之結拜兄長。然則,若無劉總座親口允諾,老夫寧可戰死此處,也是萬萬不能做輕降之人的……”
“依克唐阿,你***給臉不要是吧?”站在張作霖身邊的黎元洪在依克唐阿的話還未說完時,就“騰”的上前一步,雙手拄著牆垛衝著依克唐阿高聲叫罵了一句。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黎元洪剛一罵完,頭還未完全轉向張作霖,一隻有力的大手就在他的左臉頰上重重的摑了一個耳光。
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張作霖。一巴掌將黎元洪打的愣愣的站在了那裡,張作霖咆哮著對他吼到:“**你親孃的,你在對誰說話?啊?依克唐阿將軍於國家,比你小子戰功高的多!他身邊的那些兄弟,無不都是曾經浴血疆場、為國家拋透露、灑熱血的英雄好漢,你還不配這樣罵!”
“是、是、是,標下知錯了、標下知錯了,副總座息怒、副總座息怒……”
黎元洪年紀上要比張作霖大出了十一歲,按原來歷史的程序,他也是先於張作霖當了民國大總統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因為劉克武已經全變了,變的徹底脫離了歷史軌跡了。于軍職上,黎元洪只是個陸軍上將,而張作霖現在的軍銜就已經是大將。
按著最新訊息,劉克武是要分出特級、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