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會心一笑。
這女娃雖然兇巴巴的,但畢竟和海星歲數相仿,海星倒對她生出一種親切感。
女娃似乎瞥見海星嘴角的笑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並未出言呵斥。
海星討了個沒趣,收起笑容,靜靜的觀望事態的發展。他雖然心地善良,人卻機靈,知道這種情況不能亂說話,攙和進去。
那個凝氣修士被女娃嗆得愣了一下,感覺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眯著雙眼寒聲道:“小女娃,你嫌自己活膩了麼?”
一旁的築基修士也嗤笑一聲:“現在的凡人當真不知天高地厚,連仙人也敢頂撞!”
“仙人怎麼地,仙人也是人,有什麼神氣的!我最看不慣你們這群修士妄自稱仙,好像高人一等,動不動就螻蟻螻蟻的,你將別人看做是螻蟻,其實在他人眼中,你不過也是螻蟻般的存在!”女娃言語犀利,眼中閃過鄙夷之色。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說到了林弈的心坎裡,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知這女娃出自何門何派,竟能培養出這等有靈性俠氣的孩子。
海星聽到這番話也大為感動,他本就是凡人出身,在他心中眾生本就平等,便是修仙又如何,何必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女娃言語上不依不饒,海星的心中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看向林弈,目光中露出一絲乞求。
林弈哪會看不出海星的心思,這孩子是擔心女娃被這群修士欺負,想要讓林弈出手。
林弈搖頭輕笑,給了海星一個安慰的眼神。
這女娃與出塵女子的來歷絕對不凡,先不說出塵女子的修為,看不透其虛實,便是這女娃,林弈也感覺到沒那麼簡單。
那個築基修士被女娃這幾句話頂撞得臉色極為難看,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指尖光芒閃動,靈力湧現,竟是要對女娃動手。
“咳咳……”
築基修士那桌子有一個修士輕咳了一聲,此人身形消瘦,不似大多修士般梳著長髮,而是留了寸頭。
想要出手的築基修士身形一僵,迅速斂去指尖的光華,似乎對這寸頭修士十分敬畏,退到一旁靜立不語。
林弈進來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這個修士,一來是寸頭顯眼,二來此人已經達到築基圓滿,在這群人中修為最高。
寸頭修士指尖不輕不重的敲打著桌面,面沉如水,似乎也看出這兩個女子的不凡之處,大有深意的看著女娃輕聲道:“你方才說,我們這群修士去了潛龍山,都會死在那,這話說得可有根據?”
女娃輕哼一聲,道:“我和姐姐也去過潛龍山,根據那裡殘留的靈力波動,姐姐說,此地之前爆發一場激烈戰鬥,巔峰時的能量爆發足以對幻丹期修士造成重創。潛龍山還殘留著一絲神通之力,極為不凡,你們這群修士最高修為不過築基圓滿,去了肯定與送死無異。”
“神通之力!”
這女娃年紀不大,卻口出驚人。
這群修士譁然,議論紛紛,難道這魔頭如此強悍,竟惹出了金丹修士出手?
一眾築基修士紛紛看向寸頭修士,目光中流露出詢問之意。
寸頭修士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示意那女娃所說不錯,那些築基修士便不在聲張,這些修士大多在修真界闖蕩多年,多少都有過歷練,不用多說,此時也看出來這兩個女子不似凡人。
那幾個凝氣修士卻沒有這種覺悟,為首那個凝氣九層的修士冷笑一聲,道:“你說有神通之力,便有神通之力?金丹修士大多潛心修煉,怎麼為了一個小小魔頭出手,你說得怕是言過其實。”
另個人應道:“不錯,我曾學過一些探查之術,你兩人根本沒有凝氣,如何能感受到靈力波動,當真可笑至極!”
“無知!”女娃一臉不屑,冷冷的扔了一句話。
林弈不禁莞爾,這女娃言辭犀利,口下毫無留情,而且總裝作高深莫測的模樣,倒也可愛。
那凝氣修士方才就被築基修士嘲笑,心裡窩了一肚子氣,這次又被女娃鄙視,再也忍耐不住。
這修士甩開大步,身形一晃,閃到女娃身旁,張開手掌,拍向女娃的天靈蓋。
看這氣勢沒有絲毫留手之意,竟因一言不合,要將女娃斃於掌下。
海星經過龍涎果洗禮,身體素質遠超以前,那修士身形剛動,他便反應過來,騰地一聲站起身來,吼道:
“住手!”
林弈猶自坐的沉穩,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但見那女娃鎮定自若,似乎有所依仗,便沒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