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臉色枯黃，雙眸已經沒有半點光亮。
凡人生老病死，最為常見。
林弈原本並未引起葉楓的注意，但古廟中幾個少年的對話，卻讓葉楓停住了身形。
“喂，二狗子，你去看看，林弈是不是死了。”
幾個少年中，最為強壯，目露兇光的一位少年低聲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目光閃躲，畏畏縮縮的孩童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情願，嘟囔道：“管他作甚，他那性子早晚都得死，不適合這個世道。”
喚作二狗子的少年，湊到林弈的近前，捏著鼻子，滿臉嫌棄的伸出手指，在林弈的鼻下探了探。
“沒死也差不多了，沒啥子氣息了。”二狗子撇了撇嘴。
強壯少年突然站起身來，來到林弈身前，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弈的雙眼，沉聲道：“林弈，別怪我們幾個不救你。在這世道，想要生存下去，總不能靠著旁人，今日我們救你，來日你還會死。”
“他這性子，死了更好，也少受些罪。”旁邊一個少年插了一句。
林弈蜷曲在角落裡，笑了笑，乾裂的嘴唇滲出一絲血跡，卻並未說話。
強壯少年蹲下身來，低聲道：“後悔不？”
林弈體內所剩的力氣本就不多，但還是搖了搖頭。
“你跟他說這些沒用，他太倔。”
“就是，跟一個死人墨跡個啥。”
周圍幾個少年七嘴八舌的說著。
強壯少年並未理會旁人，繼續說道：“林弈，我們幾個一起流浪，能活到今天不容易。這個世道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但你卻始終學不會。”
“二狗子最初和你一樣，也吃不上飯，但是他學會了偷，你為什麼不偷？”
林弈一語不發，只是平靜的看著強壯少年。
強壯少年聳了聳肩，道：“當然，偷東西很沒勁，所以我能搶！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搶？”
“你想過被你偷，被你搶的人，他們的感受麼？”林弈突然回了一句。
強壯少年似乎沒料到林弈會說話，愣了一下，但還是反應過來，嗤笑一聲：“在這世道，我教你八個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林弈也笑了笑，似乎是不屑。
強壯少年指著另一個人說道：“既然你心軟，那你為何不像他一樣，去乞討要飯？你都活不下去了，你還要守著你那點尊嚴？”
“既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