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弈身為俠域之主,雖然並不是大帝,但從地位上來講,與天界大帝是平級的。
不料那老僧臉色一沉,輕哼道:“林施主的大名天界誰人不知?只是不知道來我方寸山,有何見教?”
這句話怎麼聽,都帶著一股怨氣。
林弈微微皺眉。
林弈自問一句,幾年來雖然與方寸山沒有交集,但也從未得罪過眼前之人,不知道這些僧人的怨氣從何而來。
林弈還是含笑道:“大師,晚輩前來是尋一位故人,想與她單獨聊聊,並無冒犯之意。”
“林施主說笑了,在這須彌山可沒有你的故人,還請林施主速速離去。”老僧的驅逐之意明顯。
林弈心中不喜。
他此行前來,是想與風雨桐單獨談談,實在不想被人打擾。
但這裡畢竟是須彌山,他不請自來,也有不妥之處。
轉念至此,林弈指了指身後的風雨桐,說道:“她叫風雨桐,數年前與晚輩相識,是武王的女兒,確實是晚輩的故人?”
“須彌山沒有風雨桐,只有忘情。”老僧立刻說道。
林弈輕笑一聲,道:“無非是個名號,大師,你著相了。”
林弈這句話看似簡單,卻極為厲害,以佛道禪語反擊,那老僧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老僧轉開話題,沉聲道:“林施主渾身的殺氣太重,手上的鮮血太多,我須彌山裝不下你這尊殺神!”
林弈淡淡的說道:“佛陀悲天憐人,有普度眾生之大願,有捨己為人之胸懷,割肉飼鷹,願入地獄,怎地到大師這裡,竟然將眾生向外推?”
“你……”老僧雙目一瞪,臉上閃過一抹怒氣。
林弈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師,你動了嗔念。”
老僧渾身一震,連忙雙手合十,低吟佛號。
林弈在先天城傳道,險些封聖,他這一張嘴,說是聖人之口也不為過,這些僧人又怎是他的對手。
風雨桐在旁邊一言不發,但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嘴角一翹,眼中蕩起盈盈笑意。
就在此時,林弈之前注意到的那位年輕僧人踏步上前,沉聲道:“我等達不到佛陀的胸懷和法力,對你這等人,自然也無法以佛法度化,林施主,請吧。”
林弈點頭道:“既然須彌山不歡迎我,那我與雨桐就換個地方聊。”
話音剛落,年輕僧人搖頭道:“忘情是方寸山的人,林施主不能帶走。”
“好啊,林弈!”
老僧似乎想起了什麼事,面有怒色,呵斥道:“你當年沒經過我等允許,便帶走了金剛僧,今日又要帶走忘情,你真當我方寸山無人?”
聽到這句話,林弈恍然。
這些僧人帶著怨氣,怕是與金剛僧加入俠域有關。
金剛僧號稱三大妖孽之一,在將榜排名第二,並且領悟了因果大道,看其手中有佛陀遺物,便知道方寸山對其的看重。
後來常羊山巔一戰後,金剛僧見到方寸山高僧與其他神王一同爭奪星魂戟,不禁大失所望,才加入俠域。
眼前這些僧人不知道金剛僧心中的念頭,以為是林弈將金剛僧留在俠域,才有此誤會。
林弈耐著性子,解釋道:“大師,金剛僧加入俠域是他自願,絕非晚輩強迫。”
“呵呵。”
老僧冷笑道:“金剛僧是貧僧看著長大的,他在方寸山呆了數千年,難道還比不過與你相交幾日的感情?你說他是自願,誰會相信?”
林弈挑了挑眉,卻沒有反駁。
老僧見到林弈沉默,自以為推測出了真相,但只有風雨桐知道,林弈這幅模樣,已經是動了怒氣。
老僧咄咄逼人的說道:“就說這一次,若不是我等前來,忘情怕是又要被你帶走,你雖然貴為俠域之主,但卻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
林弈突然仰天大笑,狂態盡顯,睥睨諸王,一字一頓的說道:“今日我便要帶走她,你們誰能攔我!”
這句話說得霸道至極,風雨桐早已心如止水,此時也禁不住泛起一絲波瀾,眼中泛起異彩,瞬間又消失不見。
林弈向前邁了一步,雙眸大亮,星海變幻莫測,再次大喝一聲:“誰能攔我!嗯?”
氣勢凌人,震懾全場!
在場十幾位僧人為林弈氣勢所迫,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誰能攔我,而不是誰敢攔我,這四個字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和對眼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