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完成任務就是完成任務,邢天壽已經死了,不是嗎?”
“……”殺手只有兩種,能完成任務地,沒完成任務的。殺手本身的死活是不會被列入考慮範圍的。從這個角度說來。泥人的確是欠了冰翔一筆錢。
“還是那個錢莊,提一千三百六十七號,暗號‘輝煌公會一級棒’。”
“……”冰翔冷漠的面容終於有了點波動。噁心的波動。
“別怪我,我們老大地惡趣味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冰翔沉默以示同意。
敏感地察覺到冰翔對自己的敵意降低了不少,泥人道:“我也知道你不叫我,我不該來的。一方面我來是為了交割上次的款子,那是你應得的;另一方面我們遇上了一個棘手的傢伙。”
“棘手?”聽到這個字眼,冰翔臉蛋上有的輕微的波動。
“你知道。能信賴地人並不多。當遇上這棘手的傢伙後,我搜遍腦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
“廢話少說。”一般人都很受落的話在冰翔耳裡刺耳無比。
“好吧,直說吧,黑暗教父委託我找人……”泥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聽完後,冰翔顯得不屑一顧:“不幹。”
“為什麼?”泥人愕然。若是以前,碰上這種高報酬高挑戰的任務,冰翔肯定會不問難度一口答應地。
“我討厭白痴的僱主。”冰翔轉身就走。
“但如果對方正在找的就是當年你的殺父仇人找過的東西呢?”
淡淡的一句話,猛如驚雷,一下子劈中了冰翔的背脊。焦熱熾烈的感覺從脊樑上傳來,開始是一串激閃的火花,迅即就化作團團復仇的怒焰,燃遍整個身體。原本冰冷地身體仿若被丟到沸騰地熱水裡,體溫急劇上升。當這份灼熱得近乎自毀的苦痛從身體各處傳回來時,冰翔已經無法自控地點了頭:“我幹!”
(十年了。足足十年了。十年來第一條像樣的線索。)
不清楚泥人是怎麼走的,泥人留下來的那張紙條給握得死緊死緊。彷彿上面寫著的不是資料而是他全部的生命,冰翔握得如此之緊,全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指已因過分緊握而發白。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冰翔回到了一面愕然的李文傑等三人面前。他的表情,引出了三人的好奇,也引出了白素衣一聲幽怨晦暗的嘆息。
“唉,何必呢……”
“你……”彷彿頭顱內有座火山突然爆發,一股莫大的黑怨氣息使得冰翔的眼睛有點爆突,牙齒咯咯響,臉上的肌肉開始不自然地跳動著。“你……”指骨握得噼啪下,身體都在顫抖著。“你……你懂什麼!”
如果是驚天一吼,或許其餘人得到的只是驚嚇。可冰翔說出此話時給人的感覺彷彿是用冰雪覆蓋著的熾熱熔岩,這種強行用冷靜掩蓋的極怒味道,更使人不寒而顫。
“我懂你的感受。”白素衣瞪著冰翔,那雙有如放射著碧綠光芒的貓瞳既不含譏笑,也不帶感同身受的哀傷,這是一種不含感情的無機光芒。
“……”冰翔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睛就是兩把鋒利的刀子,直勾勾地,就像是想把白素衣那雙眼珠子給挖出來。
“你爹是我這麼多年來看過……死得最慘的人。但你還記得你爹臨時前說過什麼話麼?”
“……”
“他說的是‘不要給我報仇!’。”乍一聽,李文傑三人深感愕然。莫非冰翔的爹做了什麼欠了他人的壞事。白素衣接下來的話,又推翻了他們的想法:“你爹位列仙班五十年,直到死那天還是恩怨分明的人。你爹這樣說,你能理解是什麼意思麼?”
“……”冰翔沉默著,但他以憤怒的眼神抗拒著白素衣說的每一個字。
“唉,看來我怎麼說你也不聽了,隨你吧。”
第七集 第三章 無法抗拒
無法拒絕的邀請就是同意,無法說出口的拒絕那也是同意。wWW!
看似蠻橫的做法,實際上卻包含大智大勇。
從雲夢丹的真實幻境中出來,魏強發現自己居然又要獨自面對紫纓。而且,這個姿勢,怎麼都有點那個曖昧。
自己像個大老爺坐在一張紫色藤木太師椅上,回覆女裝的紫纓就這樣跪在自己面前。說是跪,魏強倒覺得那是威逼還差不多。紫纓的雙膝跪在魏強雙腳的腳面上,紫纓柔軟中帶著粗糙老繭的手搭在魏強的手面上,左手搭右手,右手搭左手。魏強手手腳腳都給有意無意地壓住,從某種意